第一卷、雲中金絲雀  十五、於府壽宴(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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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誠六十大壽,前來赴宴的除了親戚好友,自然還有朝廷的同僚和屬下。壽宴這種喜事,本該大操大辦,不過於誠卻沒造出多大的排場來,壽堂布置的很是簡潔。堂中掛這一個鬥大得壽字,香案上用壽桃和羊肉供奉著福壽祿三星。
    賓客漸漸都到齊了,於誠笑眯眯的朝南坐在正堂,司儀披紅戴彩也開始說起壽宴喜慶場麵話。於誠看總管向他點頭示意,他便下了“穿堂”的命令。於家的子孫便依著次序走過壽堂,司儀還在一邊逐一報詠。他的長子於澎比於氏的年紀還要大些,領著弟和子侄們在壽堂立好。外頭也點上鞭炮噼裏啪啦的響起來,曲樂也奏了起來,一院子的喜氣洋洋。
    於澎從司儀那裏接過紅燭,點起六隻壽燈來。於誠滿臉笑意,於澎擺好壽燈,去席間請來了於家的老長輩,乃是於誠的叔父。老叔父走起來慢悠悠的,於澎低身攙扶著,將老人家帶到了壽堂上。叔父年紀雖大,說起話來卻還是清晰的,祝賀於誠的六十壽辰,也誇讚他給於家爭光,子孫也都一表人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之類。
    秦棲茵在右邊的女賓席旁麵無表情的淡淡看著,身旁武安侯的八女兒低聲問她:“秦娘子,你家四郎……”話沒說完又把聲音壓得更低生怕旁人聽見。四娘沒聽清她說什麼,隻拿眼光去找棲顯的桌席,這一瞧不打緊,竟是瞧見了葉雋。四娘很快收回眼光,側身問道:“宋娘子說什麼?”
    於澎大聲的誦讀著寫給於誠的祝壽辭,感激他的養育之恩,讚頌於誠這大半生的功德。頌罷就領著妻子端酒上壽。氣氛越發熱鬧了起來,於誠起身離座執起酒杯,走至堂前向外敬天,向內敬地。又回席端坐。於誠幾個年長的兒子都帶著妻子按次序對父親拜壽,年經的便在幾個一起叩拜,於誠的女兒也攜了各自的夫婿來拜。一大家子依著齒序都來喜洋洋的祝壽,四娘和秦棲顯也和幾個表兄妹們一處對舅舅拜壽,於誠給他們都贈了小禮算作回禮。親眷拜壽完畢,於誠便退去後堂了,客人對著堂上的空位拜揖,於澎對著眾客答拜。
    宴席這就開始了,那位宋八娘子專心舉箸夾菜,細嚼慢咽並沒有在答話。同席的都是同四娘一般的年輕閨秀,雖說一席的佳肴,卻也都是不大肯多吃的。一個個都吃起糕點,和鄰近的娘子聊著天了,女樂們也唱起來祝壽的喜慶曲子。宋姑娘側身遮住半張臉,朝著秦棲茵附耳私語。“秦娘子,我聽說一件事,是和秦四公子有些聯係的。”
    秦棲茵心裏驚訝,臉上卻沒顯露出來。低聲回到,“我這四哥向來比較低調,宋娘子竟然還聽說了他的事啊。莫不是什麼不好的事?”宋八娘扯了扯棲茵的袖子,恢複了平常的音調,卻沒有回答四娘的問題,“不知秦娘子有沒有興致隨八娘一同走走?”秦棲茵沒有拒絕,起身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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