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古榕門 第三十三章 難舍同門冬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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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四季門的大賽結束了,所有的弟子都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開門派,回到家中,或是去其他地方休息兩個月,到了八月初再回到古榕門中修行,到時便是三叔門的弟子了。
冬晴台,位於四季門最北部,與東部的“春風石”,南部的“夏雨亭”,西部的“秋實園”合稱為“四季門四景”。
而冬晴台的特別之處便是無論多麼寒冷的冬天,在冬晴台上都不會結冰、有雪,冬晴台無論何時都會充滿了溫暖的氣息。所以冬天的時候,會有很多人前來冬晴台遊玩。
然而,如今是五月底,卻有大量的四季門弟子來到冬晴台,原因便是冬晴台有個作用。
據說冬晴台乃是一塊完整的東海寶石,用毛筆在台上寫字,過一會兒字便會消失,但隻要別人認真看,字便會越來越清晰,最後會完全顯示出來,但過一會兒便會再次消失。
冬晴台十分巨大,足以留下大量的文字。隻要寫上去了,便永遠不會消逝。
賓捷等人已經在古榕門中修行整整一年了,在即將升入三叔門之時,很多弟子卻選擇了離開。有的是因為覺得古榕門不好,去尋找其他門派了;有的是因為家族需要,回去幫忙了;有的是學到一些皮毛,便滿足離開了……總之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會有一部分人離開古榕門,但也會有其他人加入古榕門。
但這些離開的人,無論如何都與自己的朋友相處了一年,感情自然深厚,多少都有些舍不得,有些話又不好當麵說,便選擇了冬晴台,在這裏給自己的朋友留言,等自己走了,朋友都會看到的,讓這冬晴台永遠的記錄見證他們之間的友誼。
而另一些弟子來到冬晴台則是為了和朋友一起寫些話,勉勵彼此,一起在這裏留下證明與回憶,回憶一起在四季門修行的一年時光。
今日,賓捷和楚戀等人也一起來到了冬晴台上,原因便是葉基、耿奮要離開古榕門了,特地來此與他們告別。
耿奮與賓捷的感情一般,但葉基卻和賓捷十分要好。可以說賓捷這一年的時間,大多的時候都和葉基、史單等人玩在一塊。無論是一起煉丹,被丹爐炸的滿臉黑;還是一起鑄器,打出彎彎曲曲的兵器;或是一起馴獸,被那些高階妖獸追著跑;亦或是在論道的時候,一塊起哄;修煉功法的時候偷懶休息等等。無論賓捷出什麼事,這些朋友都會陪伴在身邊,而如今葉基便要離開古榕門了,這一走,茫茫無際的大陸,去那尋找對方。或許這一走,便沒有再見麵的機會了。賓捷等人自然舍不得。
在四季門中的最後一夜,賓捷、葉基等人沒有回到翩季堂,而是在冬晴台邊,篝火,燒烤,跳舞,唱歌,遊戲……
離別的狂歡,總是為了彌補,那來不及珍惜的時光。
白駒過隙,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
八月初一,秋風蕭瑟,古榕門中除了榕樹長青外,其他樹木的落葉都鋪滿了那古樸的道路。
四季門內,一位少年背負寶劍,身穿裘衣,麵帶微笑,雙眼炯炯有神,有種溢於言表的期待。
“終於回來了!”
少年自然就是闊別了古榕門兩個月之久的賓捷。正處於長身體的階段,賓捷也高了很多。在這兩個月中,賓捷仍是和白羊待在古榕門後山之中修煉。
後山千年來都是古榕門的禁地,其中的秘密多不勝數,連古榕門的掌門都不敢隨意在其中走動。千年來,也發生過不少奇案,但就是沒有大能之人能夠出手治理後山。
賓捷等人所去的地方隻是後山一角,真正厲害的角色都在接近山頂的地方。別說賓捷了,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羊都不敢上山。
後山之中機遇極大,賓捷待在後山,便是希望能夠在修煉的同時,能夠遇到一些大機遇。畢竟自己沒有家族、勢力的扶持,將來要想出人頭地,必然會困難重重,隻有自己不斷努力,抓住機遇,境界才能突飛猛進。自然,賓捷到如今都沒在後山遇到過大機遇。
“賓哥,你來啦!”後麵史單、簫鳴、昆匈三人一擁而上,便要放倒賓捷。
“別鬧,一見麵就跟小孩似的,穩重點!”賓捷打趣道。
“賓哥這小胡須都長出來了,難怪要穩重了。”昆匈說著,便要上前揪賓捷胡須。
簫鳴見賓捷一人,便問道:“怎麼你的楚妹妹沒和你一起啊?”
賓捷解釋說:“我們兩個月沒見了。她在家裏,父母管得嚴,不能出來。”
“那你這兩個月怎麼過的呀?”史單問道。
“飄過!”賓捷笑道。
四人打鬧了一番,史單突然說道:“聽說我們的堂主要換了,譚翩堂主不隨我們去三叔門,而是留下來成為四季門的門主了。”
“真要這事,真是太好,看那貨就煩,隻對曽士友幾個人好,偏心的要死。”昆匈抱怨道。
“匈哥總算是說了句人話了!”簫鳴笑道。
“那接替堂主的是誰?”賓捷問道。
史單搖了搖頭道:“據說這新來的堂主原在二伯門傳授法術,但經過十大真人的斟酌,調給我們當新任的堂主了。”
“那不是很犀利?”昆匈問道。
“這堂主可不僅僅是犀利了。據說所有難管的弟子都會被他管得服服帖帖,連我們的段門主都要讓他三分。”史單說道。
四人唏噓的許久,隻聽見翩季堂外突然吵鬧了起來。
賓捷等人前去,便看見一名身材巨壯,跟史單的不同,此人更有一股野性,全身的肌肉比史單來的結實,但身高和賓捷、史單等人差不多,猶如一頭凶猛的野獸。
剛才的吵鬧聲便是他引起的。聽說他匆匆忙忙不小心撞到了吳陽,道了歉,吳陽卻死活不放走對方,說起態度不誠懇。
吳陽,翩季堂弟子,八級境界。平時很少和賓捷等人接觸,隻跟一兩個要好的朋友玩在一起,有點吃軟怕硬的性格。
今日恰好自己的好朋友都在,又遇上一個陌生的麵孔,而且還在翩季堂門口,自然底氣便足了,硬要為難對方。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雖然長相粗魯,但心思卻不傻。而且有種果斷的性格,覺得自己道過歉了,吳陽還為難自己,便是找茬,嚷嚷著便要打起來了。
吳陽完全無懼,自己的兩個好朋友看著也要插手,有點三大一的趨勢。
賓捷見那男子麵生,想必不是四季門的弟子,連忙上前勸道:“有話好說,何必動手動腳的!”
吳陽見是賓捷,恨恨的說道:“不用吧,自己堂口的人被欺負了,還偏袒外人,還是不是我們翩季堂的人了?”
賓捷還未開口,昆匈便道:“你奶奶的,有種單挑,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
吳陽等人占著自己在岐城有點勢力,又見昆匈不太注重儀表,時常拿其開玩笑,昆匈自然看不慣他,今日正好有機會,便罵了起來。
吳陽被罵,顯然動怒了,喊道:“你們都看見了,他們四人幫著外人,完全不當自己是翩季堂的弟子,還是趕緊滾回家吧!”
簫鳴說道:“別以為自己得理不饒人,孰是孰非,大家心裏都有數,你要是識趣,趕緊回去,這事便當做了解了。”
“你說了解就了解,算什麼東西?”吳陽說道。
史單摩了摩拳頭,說道:“既然不能了解,就打咯!”
賓捷如今的境界已是翩季堂第一,而史單等人雖然名次不高,但實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吳陽三個人,賓捷這邊兩個人便能輕鬆解決了對方。吳陽不吃眼前虧,自然不會打,但卻做足了輿論,說道:“有種你們就動手,等新堂主來了,我定要舉報你們,到時看門派怎麼處罰你們。幫著外人,引起同門鬥毆,這事鬧大了,你們或許還會被趕出古榕門,你們自己想好了。”
賓捷正要說話,那凶猛的少年說道:“一人做事一人擔,有種我們單挑,別扯上別人。”
少年說完,便要挽起袖子,往前衝,賓捷攔住道:“這事,我非管不可了。遠來便是客,我們古榕門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們欺負外人,而且還是以多欺少。你先去辦你的事吧,誰敢攔你,就是跟我賓捷過不去!”
少年拍了拍賓捷的肩膀道:“多謝兄弟了,你這麼仗義,我若這樣走了,以後別人怎麼看我?對付這種人,我一個便夠了。”
少年說完,對吳陽說道:“有本事,別磨嘰!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見對方一臉凶狠的樣子,吳陽猶豫了片刻,道:“哪來的野蠻人,我才懶得跟野蠻人動手。滾吧!今天就放過你了,下次走路長點眼睛。”
吳陽說完便要離開,少年一拳朝自己地麵打去,頓時吳陽周圍的土都炸開了,形成一個圓圈深坑。
少年說道:“現在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了!”
……
古榕門中,“伯仲叔季”四個小門,除了一伯門修煉三年外,其餘的都是修煉一年,便可往前晉級,而且所有的各堂正副堂主以及門主都會跟著進入相應的地方。
例如,賓捷已在四季門修煉了一年,如今再在三叔門中修煉一年,便可進入二仲門。而賓捷所在的翩季堂便會成為三叔門的翩季堂,隻是牌匾換到了三叔門中相應的堂口位置。而翩季堂的五位副堂主,以為正堂主都會跟著進入三叔門。原先的段樟門主也會成為三叔門的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