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狼崽的話題，兩人是真大眼瞪小眼起來，雖然蘇小兒一直很想好好找個機會，與公墨談談，之前的不歡而散他不在意，不說明公墨不在乎。
    要是可以，蘇小兒很想談談他倆的事，來的時候他思考過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問題擺在那總是在的，更何況現在公墨也有了談婚論嫁的妹子，攤開了說那事，應該會更輕鬆些。
    “有個人，你去看看。”
    公墨說的是看，而不是要不去看，蘇小兒想著該是重要人物，不然公墨也不會這麼堅決，點頭答應。
    公墨上前攔車，開車門那一瞬和香蓉對視，香蓉明白意思，停止折磨那所剩無幾完整的牙齒，走進當鋪。
    蘇小兒跟著坐上，順便重重的關上門，雖然他隻是一拉而已，卻還是引的司機不滿的瞪蘇小兒。
    蘇小兒也不在意，他比較想問的是為什麼公墨不用那個，那可比出租車什麼的來的方便。
    車子開了幾十分鍾，很不辛的拋錨了，蘇小兒隻看公墨一眼，就明白了對方沒打算做什麼，包括再招出租車，蘇小兒四周環顧，發現已經到了商業區，也應該不遠。
    “走？”指指筆直的路，蘇小兒手指打圈。
    公墨站在一邊，像和蘇小兒第一次見麵一樣，麵無表情的臉，清冷的眼睛空洞的不知在看哪裏。
    蘇小兒害怕起來，拉著公墨的手向前走。
    一路的無言。
    偶爾公墨指出蘇小兒走錯的路，其他時間，兩人無比默契的保持沉默。
    ——這貨該不會被要結婚的喜悅衝昏了頭，又開始不正常了吧。
    偷偷瞄幾眼，蘇小兒才悟，公墨不是不正常，他是太正常。
    真正的公墨，沒有錯，隻是和之前一樣不愛說話；公墨沒什麼情緒，唔，除那次外；公墨還是那個公墨，隻是沒了人情味。
    放開一直拉著的手，蘇小兒終於想通，他不是不正常，他是變回了正常，在一開始，公墨就是這樣的，沒有人情味的一具活屍，喜怒哀懼總是和他掛不上勾。
    “你，怎麼了？”停下腳，蘇小兒抬頭看著比自己高點的公墨，這算是他第一次關心他吧，以前他一直不知道，公墨那細微的變化。
    後者給他一個背脊，隻是邁著腳向前走，仿佛堅信身後的蘇小兒不會落跑。
    公墨這一情況，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蘇小兒又不安著，他搞不懂，不過幾天時間，對方怎麼就忽然離自己這麼遙遠，遠到自己觸手已經看不清前方還是不是公墨。
    ——如果他消失不見，我該怎麼辦？
    第一次，蘇小兒正視了自己的心，那顆沒心沒肺的心一直怦怦跳動，沒回都因為自己的膽怯又封閉在自我保護膜裏，現在真的看清楚，蘇小兒反而開心起來。
    “公墨，那個人很重要？”他想試一次，就一次，如果公墨回答不重要，他就有了理由告訴他。
    “不見，沒事。”沒有猶豫的，公墨直接開口，這次停下腳，“見，沒壞處。”
    爽快的點頭，蘇小兒跨出腳，一切都豁然開朗，腳下也讓他走的舒坦多，堆積的思緒終於可以正視了。
    公墨在前麵走的不快，一步一步的邁著，蘇小兒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偶爾停下腳注視公墨，那個想法一旦生了根，他的嘴巴就像封不住的洞口，隨時隨地都想炫耀自己的內部結構。
    確定公墨已經走的離自己有幾十米的距離，蘇小兒低下頭，“公墨。”
    他知道他聽不見，但他就是想開口，“我們要不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