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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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克己有三個兒子,老大司馬鈺,老二司馬卓,老三司馬齊,老大沉穩,老二果斷,老三聰慧,均是人中龍鳳。此刻見老父如此激動,均感覺十分好奇。
司馬克己本來要立刻去見送玉佩的人,隻因門房告知對方約他一人明日午時三刻在其落腳的客棧相見方才停下腳步,又細細問了送玉佩之人的長相外貌才放下心來。
“鈺兒,卓兒,齊兒,你們三人也長大了。有些事你們也應該知道了。”
“父親,可是與這半塊玉佩有關。”司馬鈺首先開口道,從始至終他發現父親都是因這塊玉佩而激動,而似乎司馬家傳說中的傳家之寶正好與這塊玉佩配成一對。
“鈺兒可知道沉家?”司馬克己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問了一個問題。
“沉家?”司馬鈺突然反應過來,“父親說的是那個在天和大陸上流傳了數千年的沉家嗎?”
“鈺兒果然想得周到,”司馬克己已經恢複了一派儒雅之風,“沉家在天和大陸流傳數千年,甚至比三大帝國產生的時間還早,沉家的勢力在天和大陸上根深蒂固,盤根錯節,誰也不知道這大陸之上誰是沉家的勢力,而沉家更擁有在大陸上翻雲覆雨的力量,這種力量根本不是三大帝國可比的,曾經棲鳳國有一任皇帝試圖剿滅沉家,但還沒等他動手,沉家已經首先出動力量血洗棲鳳皇室,那一任皇帝被發現死在寢宮裏,和他一起被殺的還有她的妃子,兒子女兒,一時間三國震蕩。最後沉家又扶持了皇帝的弟弟登上王位,棲鳳之亂這才平息下去。沉家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但對權利似乎並不感興趣,千百年來除非對其有非分之想的皇室,其他的皇室事務沉家從來不會插手。因此三國皇室對沉家的存在則采取了一種默許的態度。”司馬克己頓了頓,看著三個兒子聽得入神的樣子,眼中閃過讚賞的神色,心中老懷安慰,自己這三個兒子都是可造之才啊。“沉家可以說掌握了天和大陸的經濟命脈,很多大家族都會依附於沉家,而一旦上了沉家這艘大船,便意味著你的家族會迅速發展壯大,成為一方豪強。沉家並不會幹涉各依附勢力的經營,但各個家族中都會隱藏著沉家的勢力,你不會知道他們是誰,即使知道了也絲毫不能動他們,這些人便是代替沉家監視各個家族的。當然這些人隻是沉家外圍的一些人,真正的沉家核心人員極少能有人見到,隻有在各大家族曆任家主交接之時,沉家會派人前來接洽,隨後便會立即離開。但是,”司馬克己歎了口氣,“一旦家主交接之時沉家沒有出現,就意味著沉家已經放棄了你的家族,接下來你的家族將會麵臨的則是迅速的衰退,消亡,甚至是血洗。沒有那個被拋棄的家族逃得了這個命運。”
“那這麼說司馬家也是沉家的附屬家族是嗎?”開口的是司馬卓,“但是現在並非家主交替之時,為什麼沉家會出現。”
“這塊玉佩不會錯,沉家的人確實出現了,聽說帶來玉佩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也不知道他們在沉家時什麼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身份必然不低,不然也不會擁有另一半玉佩。我猜想他們來到齊州定是要做什麼事,需要我們司馬家從旁協助。我們司馬家雖然家大業大,但在依附沉家的勢力中也隻能算是中等,沉家崛起百年來也未曾和沉家的核心人物有所接觸,曆代家主見到的沉家人都是外家執事,正好趁這次機會說不定可以一舉提升司馬家的地位。”司馬克己十分興奮,因為他將是沉家百年來第一個在家主交接之外和沉家人接觸的司馬家家主。
“我想是為了九轉靈草。”一直沉默的司馬齊開口道,“九九轉靈草的成熟期就在半年後。”
“對,就是九轉靈草,”司馬克己讚賞的看了最小的兒子一眼,這個兒子從小就十分聰明,讓他十分喜歡。“雖說沉家是天下第一醫家,但九轉靈草成熟期過長,沉家這次來采集九轉靈草也在情理之中。這九轉靈草隻生產在這齊州九峰山中,如今齊州已經聚集了各方搶奪九轉靈草的勢力,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啊。鈺兒卓兒齊兒,明天為父會向那玉佩持有人推薦由你們三人協助,你們一定要辦好這件事。司馬家興亡就寄托在你們三個身上了。”
三人均鄭重的點頭道,“是。”
兩人長時間馬不停蹄的趕路都十分疲憊,疏影十五年來一直生活在雲溪山上,對沉家的了解也隻是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沉凝之讓她把玉佩交給司馬克己,疏影也沒指望能起多大作用,因此也沒有太放在心上。連日的奔波終於能夠睡個好覺,疏影便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等到下到大廳找東西,疏影發現一個五十多歲的儒雅老者焦急的等在大廳中時,方才意識到早已經過來之前約定的時間。
司馬克己早早的到了約定的地方,從掌櫃處得到的信息卻是入住的一男一女至晚上睡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眼看著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一向內斂的司馬克己開始著急起來,生怕出了什麼亂子。沉家的人他得罪不起,司馬家也承受不了沉家一怒。
“請問是司馬家主嗎?”疏影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司馬克己,想他並沒有見過自己,便率先打起了招呼。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怎麼稱呼。”司馬克己表現得十分謙恭,以他的地位自然無需向任何人卑躬屈膝,隻是司馬克己一向謹慎,當下對對方的情況也不了解,因此還是小心未上。
“司馬家主客氣了。”疏影笑眯眯的說道,她自然是明白司馬克己的語氣的,“疏影這次下山主要是同師兄一起四處遊曆,此次來齊州主要則是為了兩月後即將成熟的九轉靈草,司馬家在齊州紮根百年,對當地的情況十分了解,我們冒昧打擾司馬家主,也是希望能夠從司馬家了解一些相關信息。”疏影沒有跟他客套,而是直接說出了他們的目的。“我們師兄妹兩人年紀還小,如果司馬家主不嫌棄的話,且讓我二人稱呼您為司馬伯父吧。”
“豈敢豈敢,”這番話說得司馬克己卻是十分受用,心中感歎不愧是積累了千百年的超級大家族,教育出來的小輩都是彬彬有禮,絲毫無紈絝之氣,且十分善於為人處世。“那老夫就托大叫姑娘一聲疏影侄女了。”
司馬家一處靜謐的竹林中,一張石桌,四個石凳,一壺清酒,三隻酒杯,赫然正是司馬家三位公子在此飲酒。
“父親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定要辦好這件事?”問話的是司馬齊,沒有司馬克己在身邊,司馬齊再沒了刻意維持的沉穩的樣子,說話也吊兒郎當起來。“難道說要我們犧牲色相的話也要答應?”
“三弟你就是每個正形。”司馬卓笑罵道,一口飲盡杯中酒,“父親對這次的會麵十分看重,前所未有的看重,”司馬卓的拿著酒杯的手凝在空中,“沉家真的有那麼大的力量麼?”
“不知道二弟還記不記得弄晴表妹?”司馬鈺沉凝片刻方才開口道。
“弄晴表妹,是錦州那個弄晴表妹嗎?”司馬卓立刻答道,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似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當年錦州第一大世家的王家竟能夠在一夜之內遭遇滅門之災,全家上下超過三千人一夜之間慘死,王家各處產業從掌櫃到夥計甚至是掃地的老婦都不能幸免,聽說王家入宮為妃的兩個女兒也同時在當夜自縊而死。大哥的意思是,這些竟然都和沉家有關麼?”
“當年那件案子本身就是一件懸案,尋常百姓隻以為是皇室的手筆。現在想起來,除了沉家,還有誰能做到一夜之間讓整個王家徹徹底底的消失呢,那是一種絕對的淩駕於道德與律法之上的實力,恐怕雲溪皇室都做不到那麼徹底。”
“三弟還記得弄晴表妹嗎,”司馬鈺目光轉向司馬齊,“當初王家司馬家本有婚約,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相信弄晴表妹現在已經成為你的妻子了。”
“怎麼還有這麼一回事,我怎麼不知道。”司馬齊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從來沒有聽人提到過。”
“王家滅族後,一向與王家交好的司馬家低調了很長一段時間,生怕不了王家的後塵,自然沒有人再主動提到王家什麼事。”
“好了。我們在這裏猜測也無濟於事,現在根本就不了解對方的情況,隻有等父親回來再說。如果他們隻是來找九轉靈草,我們司馬家自然會幫他們,如果他們此來對司馬家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們司馬家百年積累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即使是沉家。”司馬卓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