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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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疏影此時的眼神就像一隻詭計得逞的小狐狸,“我看看你的傷口而已,再說你一個大男人被看了也不吃虧不是。”兩隻手已經開始迅速行動起來,不一會逍無遙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拉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完美的胸膛。
“哇。身材也這麼好。”疏影有種流鼻血的衝動,她印象中逍無遙一直是瘦削修長型的男人,沒想到遮蔽在衣服下的竟是一具如此完美的軀體,他的胸肌並不健碩,而是顯得十分勻稱,如凝脂般的皮膚上是清晰可見的紋理,就像一具完美雋永的大理石雕塑,從來神態淡然的他此時已是一陣慌亂,滿臉的紅暈已經蔓延到脖子上,微凸的鎖骨更是顯得極度魅惑。忍不住了,疏影迅速拉上了他胸口的衣服,一下子蹭得遠遠的,脫離了他的懷抱,不敢看他。
“我不看了。”疏影的臉有些紅,隨即丟給他一個小瓶子,“沉家的獨門傷藥,保證你好得快又不會留疤。”
見疏影這樣子逍無遙反而坦然了許多,他心中在想,似乎一直都是疏影占據著主導地位,自己是不是應該更主動一些呢。“疏影過來。”逍無遙朝她勾勾手。
“不過去,我怕流鼻血。”疏影覺得很窘迫,後悔自己真不該去招惹這個男人。
“你過來吧。”這次卻是一向溫文爾雅啊逍無遙采取了主動,不等她回答就把她拉了過來,又重新躺在了自己的懷抱。“沒事的。你喜歡看就看吧。”
“啊?”疏影沒想到自己心目中謫仙一般的逍無遙能說出這樣的話,愣了一下隨即甕聲說到,“哦。”雖然答應了手卻是不敢再亂動。
逍無遙見她遲遲沒有反應難得主動了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領口,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比女人習慣得快。疏影見剛才還臉紅的逍無遙突然變話這麼大,咬咬牙,惡從膽邊生,小心翼翼的拉開了他的衣服,隻是一個小小的口子,正好露出那個傷口。疏影腦筋一轉,有了主意,“把剛才我給你的藥還給我。”
“為什麼?”逍無遙防備的看了她一眼,隨時準備防止她又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你不是大夫嗎,你自己配藥就好啦。還給我。”
“這是你送給我的,我不會還的。”逍無遙笑眯眯的說道。,神色篤定。
“行了,不還就不還。我改變主意了,你不許塗藥,就要留一個疤在那裏,免得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不會的。”逍無遙神色落寞,連聲音也低了下去。“不會再有第二次。”
“好了好了。”疏影突然覺得自己看到他一副受傷的樣子心理就莫名的難受,“我就是想在你身上留個記號而已,你不願意就算了。”
“留個記號?”逍無遙的情緒一下子好了起來,她不是不肯原諒自己,而是,“我可不可以判斷為你有一點喜歡上我了。”逍無遙有些不肯定的說,心中隱隱開始欺負她的答案。
“喜歡,應該算是吧。你這麼好,應該沒有女人會不喜歡的。”
“我要的是你的答案。”逍無遙握住了她的手,鄭重的看著她。
“我的答案沒意義,就像我從來不否認我也喜歡莫痕,但是我卻不會嫁給他。”疏影頓了頓,心中概歎,十五年了,自己還是一點都沒變,即使是莫痕的死竟然也沒有讓自己的觀點有絲毫的變化,果然還是那麼倔強呢,“我聽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沒有腳,生下來就不停的飛,飛的累了就睡在風裏。一輩子隻能著陸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時候。我想我或許就是那樣一隻鳥兒。”
“沒有關係,你需要的不過是一隻願意同你一起飛的鳥兒。”逍無遙篤定道。
“隨你了。”疏影不置可否,重新躺回了那個溫暖的懷抱,“我睡會,待會你叫我。”
“其實你真的挺好的,可惜……”這是疏影入睡前最後說的一句話,一句沒有說完的話,她想說的是,可惜鳥兒不能著陸不是因為沒有腳,而是因為沒有安全感……逍無遙沒有聽到。
疏影逍無遙走後包廂中的氣氛有些尷尬,尤其是逍無遙長時間沒有回去的時候,大家依舊在拚酒飲茶,談些閑話,但明顯霽霏和望海潮都有些心不在焉,霽霏到沒有覺得逍無遙沒有回來有什麼問題,他隻是擔心疏影的身體,而望海潮心中則隱隱有些不安了,他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隻晚了一步,就那樣錯過了。這些自然其他人都能注意到,除了清雅,她正在興高采烈的和她的海潮哥哥聊天。
清雅因為要提前回去準備晚上的演出提前走了,一席人總算是散場,霽霏和望海潮立即去了疏影的房間,望海潮想要開門進去,被霽霏阻止了。望海潮隨即抓了一個侍女問逍遙公子呢,侍女的神色有些怪異,說道,“逍遙公子一直沒有出來。”
沒有出來,沒有出來。望海潮在心中重複中那句話,心中的擔憂終於有了著落,自己終究是晚了一步啊。他倒不是認為他們倆會發生什麼,他知道以逍無遙的品性什麼也不會發生,隻是,今天以後,與她更近的始終是無遙而不是自己了。
霽霏則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對逍無遙十分信任,就想逍無遙肯定是坐在床邊陪著小影睡覺,就像自己生病是小影照顧自己那樣。
傍晚時分,疏影的房門總算是打開了,得到消息的霽霏和逍無遙立馬竄到了房間外麵。望海潮有些怪異的看著逍無遙胸口的血跡,血跡不多,但然在逍無遙的白衣上卻是分外的明顯。霽霏也看到了,“無遙,你受傷了嗎。”霽霏擔心的問道,然後是疏影,“小影,你沒事了吧。”
“沒事。不用擔心。”逍無遙安慰他過後給了望海潮一個眼神,後者明白他的意思,那是告訴自己現在不要問,晚上表演結束後再說。
清雅的表演可以說是空前絕後的,至少疏影是這麼認為的。整個倚翠給疏影的感覺像極了前世大片的首映式,倚翠樓三層的位置早已被包完,大廳更是滿滿的人,大廳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舞台,照例先是倚翠樓一些紅牌的才藝表演,接下來便是新進花魁莫婉兒表演的胡舞將全場的氣氛推到了一個高潮,最後令所有人為之激動地則是天下第一美人清雅的表演了。清雅晚上換了一件衣服,依舊是純粹的白,但是更加華美,更加反繁複,襯托得她就像那最純潔的百合仙子,輕寒表演時並沒有帶麵紗,而是在她前方整個催下了三層細紗簾,在黃色的輕紗的映襯下,更顯得朦朧飄渺,美輪美奐。
“挺不錯的,朦朧才最美。我相信隻要一曲結束後輕紗催下,露出清雅真容,全天下男人都會為之震撼的。”疏影隨意的倚在窗口,和同樣倚在窗口的逍無遙談到。這裏是整個倚翠樓視野最好的包廂,最好在二樓正對著舞台的位置。
依舊是下午的幾個人,隻是氣氛卻有了很明顯的變化,逍無遙在疏影房間裏呆了兩個時辰的事在做的人都知道,再見時越禦軒一副了然的表情看著她兩人,祁無鋒臉上的表情則頗為玩味,望海潮有意無意的在避開疏影,而輕寒和霽霏則沒有任何反應,仿佛今天下午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而兩個當時人都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一舉一動中多了許多無言的默契。
“好了,表演開始了,我們也該讓位了。”當地一個音節響起時,疏影離開的窗口。逍無遙回給她一個了然的笑容,二人默契的回到了包廂中。
果然,望海潮倚到了窗口邊,眉眼低垂,像是看著那舞台上,疏影看著他的側臉時卻感覺他的眼睛就像是看著虛空。望海潮終究還是一個商人啊,即使不喜歡,也不會把她推開,而是不斷地給她希望,然後不斷的讓她失望,直到最後真正的絕望,或者是,爆發。那個女子總有一天會長大的啊,總有一天會明白,望海潮給不了她夢幻的愛情。隻是,這段成長的路怕是會走得很辛苦吧,會經曆很多傷痛。疏影下意識的看了看逍無遙,然後有些慌亂的別過眼去,後者此刻真溫柔的看著自己,那眸子的滿滿的溫柔好像隨時都可能讓自己沉溺。
愛情可是毒藥呢,還是不要碰得好。疏影暗暗告誡自己,把腦中逍無遙的麵容甩到了腦後。
果然,清雅在整個彈奏的過程中實現均集中在這個方向,雖然隔著紗簾看不清晰,疏影也能夠感覺到那紗簾後炙熱的目光。
疏影本不善彈琴,對琴曲也沒有什麼研究,最多隻覺得那琴聲正如泠泠的清泉,直流入人心底,給人一種清新平和的心境。但似乎天下第一美人的琴音的力量遠非如此,一曲罷,場中賓客先是長時間的呆愣,然後一人突然爆發鼓起掌來,隨即便是如潮水般的掌聲接連而已,久久不息。疏影難以置信的看著眾人瘋狂的表情,那種狂熱的表情疏影再前世的追星族臉上都沒有見到過,這一刻,清雅再不是天下第一美人,而是一名技藝超群的琴師,人們看她的眼神充滿了熾熱,再沒有對她美貌的欣賞,豔羨或是覬覦,隻有純粹的讚賞與折服,這便是對清雅最高的肯定了吧。疏影想,這清雅果然有成為一代宗師的潛力。
清雅結束演出後徑直來了包廂,望海潮適時的誇獎她幾句端莊高貴的天下第一美人再次變成了一個思春的小女子,雙頰微紅,一臉羞澀與欣喜。疏影本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有張口,像自己這樣理智到對自己狠心的人畢竟是少數,男女之事,不論公平,不論傷害,雙手當事人總是樂於其間,自得其樂,外人有什麼立場指手劃腳呢。
眾人見過過後,越禦軒立刻去找他的老相好去了,祁無鋒則決定再在倚翠樓呆一會,清雅住在望海潮家裏,因此三人先把她送回了家中,逍無遙本是想讓疏影一起離開,疏影想自己去湊什麼熱鬧,便婉拒了,霽霏則是玩了一天覺得倦了,跟他們一起走了。於是乎,現在包廂隻剩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