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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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寒就這麼確定?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我們打個賭好不好?”望海潮玩心大起,男人這次做得雖是絕,但望海潮卻十分有把握可以把她背後的人吸引出來,徒弟有難,師父如何能夠坐視不管?
“賭什麼?”
“就賭他們身後的人會不會出現,而賭注則是你的自由,如果你贏了,你立即恢複自由,如果你輸了,那你可就得幫我到契約結束啦。”
望海潮一臉無所謂的說出這番話,卻在男人心中掀起了一陣波瀾,他自然知道他的自由背後意味著整個浮生門將不再為望海潮所用,這個賭不論輸贏自己都不會對自己不利。想到此,男人心中微微一震,不禁慶幸自己能夠交到如此朋友,臉上立即透出堅毅的神色。
一邊望海潮見男人不語,一張俊臉擺出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寒,這個賭你可不吃虧哦,你還在猶豫什麼啊。”
“好。我答應你。”男人輕聲道。
“那你下注吧。買大買小?”望海潮笑道。
“你不會找到那個人。”男人思索片刻,肯定的說道。
“哎呦,寒,你就這麼不相信你自己的手段啊,我有讓你先選的哦,到時候輸了可不能怪我。”望海潮一臉痞子樣,雖是見男人一臉確信的樣子,卻不願相信他的話。
“她自己會查出來。”男人道。
“你口中的那個她現在可還在牢裏邊呆著呢。我倒想看看她怎麼查出來。”望海潮抿了一口茶戲謔道。
男人不語,他不知道為何自己認為那個女子自己可以為自己洗脫罪名,或許是因為那時她朝向他藏身地點那若有所思的一眼?以他的武功,他確信沒有人可以發現他的存在,隻是那一眼卻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仿佛自己在她眼中就像暴露在光天白日之下。
男人不得不承認,他很好奇,所以,他願意賭一把。
霽霏的探監沒有受到阻擾,望海潮的目的已經達到,更何況他也想看看這看似性格完全不同的兩人麵對此事會有何反應。
“小影,你沒事吧?”霽霏急匆匆的衝到了關押疏影的牢房前,臉上滿是心疼與憤怒。
“不用擔心,我沒事。”原先盤腿坐在床上的疏影走到霽霏麵前,帶著鐐銬的雙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讓他不用擔心。
“剛剛我聽獄卒說明天縣令要提審你,明明你就是被誣陷的,你快想想辦法啊,要不是那時候你阻攔我,他們怎麼能把你抓走。”霽霏的語氣中有擔心,更多的是懊惱。
“好了,霽霏,”疏影緊了緊握住霽霏的手,細細為他分析起來,“我暫時還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被誣陷,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是,陷害我的人並不想為難我,而是另有目的,至於什麼目的,我現在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有了一些線索。”
盡管疏影這樣說,霽霏懊惱的神色絲毫未減。“霽霏,你不要擔心了。你看這裏,明明是重犯牢房,雖然簡陋了些,卻實在不是重犯牢房該有的樣子。”的確如此,疏影所在的牢房十分整潔,甚至還放置了簡單的木床和桌子,這更讓她堅定了自己的一些猜測。
第二天。
“堂下嫌犯,公堂之上還不下跪。”審案的縣令名為王子謙,看起來三十多歲,方臉濃眉,一臉威嚴頗有正氣。
關於這位王大人,疏影之前已經有所了解,此人二十七歲中狀元,頗有才華,更重要的是,王子謙出生在將軍世家,在棄武從文之前更是一直隨其父鎮守邊關,兵法武技亦是十分突出。在外人看來,這樣一個精武英雄,中狀元後卻隻是被派遣到這樣一個小地方當一名七品芝麻官,實在是是太屈才了。
疏影聽到這種看法是卻覺得任命他的人考慮得十分周到,雲溪鎮的確是一個小地方,但最重要的是雲溪國聖山就在這雲溪鎮境內,雖然聖地有朝廷專門派遣的軍隊駐守,但聖地總是會遭人覬覦,雲溪鎮日常出入的人員十分複雜,有這樣一個文韜武略皆通的人作為父母官,可以最大程度的維持雲溪鎮的秩序。此外,從對王子謙的任命也能看出他可算是雲溪國皇帝越青門的心腹了。
疏影心中整理了關於王子謙的信息,心神也放鬆了幾分,隻要王子謙能夠做到公正,那麼洗脫自己的冤屈並不難。
“堂下嫌犯何人,公堂之威豈容你藐視,還不下跪。”王子謙算是少有的好脾氣的軍人,見疏影不下跪,並沒有立即讓衙役上前強製,而是加重了語氣嗬斥之。外麵旁觀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疏影站在公堂正中央,並不理會他的命令。“王大人,我知道您是一個公正廉明的好官,相信你也想快點破案,我被人陷害,更是希望盡快還自己清白,不知這繁文縟節可否就此省去,直接切入正題?”疏影不卑不亢,語氣依舊平淡。
“好,我也覺得這繁文縟節實在是麻煩,”雖然從了文,但從小家庭的熏陶養成的豪爽性格卻依舊未變,“既然你認為你是被冤枉的,那你就拿出證據來。”
“王大人果然是豪爽之人。”疏影臉上微帶笑容,對這位武將出生的文官也欣賞起來。“一切答案就在屍體之上,不知縣衙仵作可有驗過屍體?”
“本縣令辦案一向公正嚴明,自然是依舊驗屍,來人,帶仵作。”王子謙大手一揮,立即有人引了仵作上堂。
“回大人,小人已仔細驗過屍體,李掌櫃係被匕首插入胸口,流血過多而死。”
“屍體在你房間你被發現,同時在你房間裏發現了凶器和銀兩,看你如何辯解?”王子謙聲音驟然提高,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仵作的結論和疏影意料中相差甚遠,疏影心中暗歎,還得靠自己啊。疏影麵色不變,說道:“王大人,仵作的話我不敢苟同。既然這樣,還請王大人將屍體放在這公堂之上,我當著眾人的麵親自驗屍,還我清白之時也讓大家為我做過見證。”
“嗯?”王子謙一愣,又立刻回複了正常,接下來便是一臉威嚴的瞪視著疏影,仿佛希望能夠從她眼睛裏看出什麼。
麵對王子謙的瞪視,疏影麵不改色,道:“我知道王大人出身軍人世家,在此之前更是多次上過戰場,戰場之上血雨腥風,傷亡皆是尋常之事,疏影想請問大人,不知大人對屍體是否了解,是否親自處理過屍體?”
“屍體還需要怎麼處理。”王子謙是文人,更是軍人,剛剛疏影的一番話仿佛讓他重回戰場,不禁豪氣雲天,“我們軍人從來都是拋頭顱灑熱血,馬革裹屍。”雖然對疏影的話很是不以為然,但王子謙還是揮手讓人把屍體放到了公堂之上,好奇心戰勝了一切,他倒想看看這個女子能怎麼了解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