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賽出塞名單出來的時候，池曉還是失望了一下。
    盡管有失落，可是池曉坐在觀眾席在看到木楊泰然自若處變不驚，將對手一一打敗的模樣之後還是被興奮緊張占據了大部分情緒。
    那個人總是立在眾人矚目的地方，成熟自信有才華，而自己……池曉低下頭去，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台上那個此刻閃閃發光的剪影。
    幾天的比賽終於結束，木楊他們毫無懸念地打敗了最後一個對手奪得冠軍。
    慶功宴上，大家都興奮不已，不停地談論比賽過程中的精彩地方。池曉坐在木楊身旁，微笑著沒有開口。
    辯論隊的同學都知道池曉平時就話不多，所以沒怎麼在意。木楊卻在同其他人說話時目光總是有意無意飄到他身上。
    歡鬧到很晚，大家終於告別。
    池曉幾乎是鬆了一口氣，慢慢推著單車往回走。
    木楊不知道什麼追上來，拍了拍池曉的後腦勺，“過馬路的時候別走神。”
    池曉抬頭看著他，突然笑笑，“你今天的表現太精彩了，真的很棒。”
    木楊不置可否，隻是自信地勾了勾嘴角，池曉看著他的笑容突然覺得心跳加快。
    也不是沒有見過他笑，但是從沒看過如他此刻一般的自信張揚意氣風發。木楊平時基本沒什麼表情，雖然不至於讓人覺得冷漠，卻從來都是光華內斂喜怒不形於色。
    池曉覺得，現在的他才是這個年紀應有的樣子。
    “又發什麼呆？”
    “沒……隻是覺得學長你表現得很好，很佩服你。”
    “這話你已經說過一遍了。”木楊噙著笑看他。
    池曉愣了下，深深為自己的白癡程度羞愧。
    木楊側過頭就能看到快要燒起來的臉，突然道，“我也覺得我今天的表現比任何一次都好。”他停下來，看著池曉，“知道為什麼嗎？”
    池曉愣愣地看著他，搖搖頭，然後躲開他直直看向自己的目光。
    “因為知道你在看著我，所以覺得不拿冠軍都不行。”說完這句，木楊就若無其事地推著單車徑自往前走。
    池曉愣在原地，看著前麵的人被昏黃的路燈拉得老長老長的影子。
    時間突然靜止。
    世界安靜得隻聽得到自行車滾碾過地麵的聲音。
    還有如擂鼓一般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