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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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實際上,二皇子不必自稱在下也不必尊稱我為公子,即使家父是幽穀的穀主,說到底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罷了”說著蕭瑟將酒遞給南宮離,隨即又飲了起來。“那我就以平分所稱好了,喚你一聲。。。”沒等南宮離說完蕭瑟看似漫不經心的搶先說“喚我蕭公子便好”起初,南宮離本是想要喚一聲‘蕭瑟’的,可是如今人家都指清了稱呼,是在疏遠我麼?緊握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下定了決心說道“蕭公子,不知可否與你結為兄弟?”聞言,蕭瑟挑眉用一種玩味的語調說“結為兄弟?為何?”南宮離輕啄酒水說道“隻是認為,你我二人比較投緣,並且日前的事,真是南宮離不好,並且加上你救了語兒的恩德,所以想盡可能的補償與你”蕭瑟伸手在南宮離的麵前搖了搖,隨即站起身,不意外的看到南宮離那驚愕的臉“兄弟還是算了,先不說以你的身份我可能會有非常優厚的待遇,但是我蕭瑟還看不上,況且你不是其他人而是當今皇上——南宮傲的兒子,和你結拜,我不也成了皇上的兒子?這罪名我可擔當不起”南宮離一頓,隨即說“是南宮離疏忽了,蕭公子所言極是。”蕭瑟看向南宮離“不過,我倒是當真有件為難之時,不知你。。。可以麼?”在這裏蕭瑟故意在可以前小小的停頓,這是一種簡單的運用語言的技巧,可以說是蕭瑟商場上經常用的技巧了,這種適當的停頓是一種心理暗示,一種表明自己也很為難,不願勞煩於他,並不是帶有陰謀的請求。二來可以在對方的潛意識中形成‘我不信任你,我不相信你能做到’的暗示,對於南宮離這種內心中認為自己非常懦弱的一種人極為有效。看著南宮離緊緊扣住的雙手蕭瑟暗笑“好!,什麼事?”果不其然,成了!於是蕭瑟溫爾一笑說道“下月初十便是太後的壽辰,為了增進幽穀與皇族的友好關係,蕭瑟隻是想獻奏一曲罷了”聞此,南宮離一愣,沒想到竟會是如此簡單。“當然,說是為了增進幽穀與皇族的友好關係,其實隻是借著這個緣由出穀遊玩罷了”話語一轉,蕭瑟的臉上帶著一絲調皮的笑,全然沒有剛才冷漠的摸樣。
因時間緊迫,蕭瑟隻是略微和清泉告別了一下便離開了幽穀,一路上蕭瑟隻是淡淡的看著馬車外的風景,全然不顧車裏的南宮離和病弱的劉家小姐,看似他在想些什麼,實際上蕭瑟隻是看著風景在發呆罷了。蕭瑟的貼身下人——子皆也騎馬隨行,以便應對攔路的盜人。想到這,蕭瑟不禁滿頭黑線暗歎起這個馬車來,翡翠珠簾,上好的錦緞頭蓋上繡著巧奪天工的紋路,朱紅的紫檀木支架,連馬匹都是上好的赤色馬,據說可以日行萬裏。坐著這麼華麗的馬車,就好像是貼了一張寫著‘我就是肥羊,我家就是有錢,快點來搶呀!’的紙,也不怪總是有人來打劫,瞧!這不又來了!
當然,這也就是旅途中的一點小插曲,並不傷大雅,雖說是耽誤了些許時辰但終究是趕在大宴的前幾日到了二皇子的府邸。蕭瑟暫時就住在北苑裏,這裏沒有什麼花草也沒什麼喧鬧的物品,唯有一棵參天的白楊,雖說在冬季枝葉零落,但隻是看著粗壯的主幹就已經知道,如若是夏天必定會枝繁葉茂,綠樹成蔭。說蕭瑟非常喜愛熱鬧,還不如說他喜歡在一旁看別人熱鬧,隻要自己一融合進去肯定會冷場,所以在這次的接風宴中,蕭瑟表麵一直是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但暗地裏卻暗暗的觀察著每一個人。在席的都是聽說二皇子求醫回來,特地來接風的。在席的人有大皇子南宮烈二十有五、二皇子南宮離二十有四、三皇子南宮宿二十有一、四皇子南宮銳剛滿二九,這四人可就是目前所有的有實力的候選人了,其餘的皇子不是沒有勢力,就是年紀太小無意繼承大統。由此看來,下一任的皇帝必定在這四人當中。蕭瑟突然發現自己就是在老虎群裏的一隻楚楚可憐的小綿羊,還做出了一種非常拘謹的姿態,不意外的看到子皆強忍笑意的臉。
在這裏,即使是在二皇子府中,也還是大皇子最先說話“今日,二弟求醫回來,治好了語詩的病,在這裏我先敬你一杯!”說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聽見此,蕭瑟不禁瞥了一眼大皇子,這語氣就像是在說自己的女人一樣。被敬酒的二皇子卻是一臉的無奈和憤恨。果然如此麼?那柳語詩居然是南宮烈的女人!雖說是南宮烈的女人,她的目光卻並沒有停留在南宮烈身上而是落在了二皇子南宮宿身上,她那種愛慕的眼光雖說是隱瞞的很好但還是讓蕭瑟盡收眼底。三輪過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蕭瑟終於被三皇子所注意。“二哥,方才因為高興,不禁多喝了幾杯,現歇下神來才發現這裏還坐著一位淡薄素雅的公子,不知可否介紹與臣弟?”話雖是衝著南宮離說的,但是目光卻一直都緊緊地盯著蕭瑟。感受到了這炯炯的目光,蕭瑟這才好好的打量起這位三皇子。此人長得雖說是十分俊秀,卻與南宮離的閑雅柔情不同,眉宇間隱隱透漏著霸氣與狂放。與剛才的答辯中雖語調輕浮但是卻總是滴水不漏,似是在讚揚南宮烈的想法,有時也會說上幾句,可事實上也隻是敷衍,真正的想法可是一點也沒有表達出來。如果沒有想錯他才是柳語詩的幕後之人,此即是在大皇子南宮烈身邊安排了眼線,又可時不時的對南宮離進行製約,還獲得了四大家族之一的柳家的幫助,一箭三雕!此人的心機真是危險的可怕。“哦!剛才忘了介紹,此人名為蕭瑟,是幽穀‘泉清’道人的兒子,此次救治語。。。柳姑娘,就是他所為,這次出穀是奉了其父的囑咐,專門來為父皇祝壽獻禮的”說著轉頭麵向蕭瑟“這是我的皇兄東陵國的大皇子——南宮烈,剛才詢問的人是三皇子——南宮宿”說完蕭瑟立刻站起向兩位皇子行禮“草民參見大皇子、三皇子”“恩,不必多禮,起來吧”大皇子抬眼說道。“是”隨即又回到座位上。“方才聽二弟說是你救了語兒,本皇子理應給你一些嘉獎,說吧!你想要什麼?錢財美人任你挑”大皇子說道。“草民既不想要錢財,也不想要美人,不過隻是單單少一把好瑟罷了”蕭瑟微微垂目,看著大皇子為難的表情想是他那裏並沒有瑟。“瑟?哈哈!這倒好說,皇兄,我那裏正有一把上好的瑤瑟,此次便贈與這位蕭公子吧”南宮宿拍了幾下手說道“來人!”語末,從門外走進一個小廝“將我府裏的那把瑤瑟拿來,速去速回!”“是,三皇子”那人行了禮,邊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而後,看向蕭瑟語調輕佻“待到瑟被帶來,美人可否為我幾人彈奏一度?美音、美酒、美人,真是好雅致,哈哈”瞬間,蕭瑟的頭上出現了一個井字,雖說是不滿於南宮宿美人的稱呼,但還是畢恭畢敬的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帶到那小廝取了瑟來,蕭瑟一把接過,細細的品看著這把瑤瑟。這把瑤瑟是以用櫸木斫成,輔以良玉裝飾,通體髹漆彩繪,色澤豔麗,果真是一把好瑟。抱著瑟,起身來到內室,眼快的小廝立刻架起翡翠珠簾。蕭瑟轉到瑟後席地而坐。輕撫台上的瑟,發出一陣高亮的弦聲,淡淡的勾起嘴角說道“今見窗外的白雪就應景的彈起一曲《雪山春曉》如何?”未聽到製止的聲音,蕭瑟眼簾微垂,纖細的玉指扶上瑟弦,高山流水般的樂符緩緩躍進在座之人的耳膜,連呼吸也跟著這連貫的瑟音一點一滴的變緩變淺,仿佛置身以夢中雲端,沒有一絲的壓力,有的隻是閑適與溫婉。。。。。。“錚”!一聲驚醒夢中人,綿邈的飛雪漸成呼嘯的急風暴雪琴聲急切,似要訴出生命的彭湃之感。時而激烈,時而柔緩,伴著悠然漸漸隱退,淡闊之感飄渺無痕,琴聲如針如錐,聲聲高亢,讓聽者覺得熱血沸騰。“虞兮虞兮奈若何?曾經力拔山兮美的豪情”雄壯不足以描述這場鎮人心弦的演奏,轉而琴聲一挑,柔了聲音也柔了思緒,激蕩澎湃的氣壯山河早已被泯沒,剩下的隻有小河流水一般的溫暖,清新。一曲終了如癡、如醉。
那邊的蕭瑟隻是隨性一彈,本是淡然若常,可這邊的聽者卻是激情澎湃,心裏久久難以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