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鄭秀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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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文真心累,沒有存文,隻能當天寫當天發的人真心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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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風關門進屋,一張笑臉凝固著,看著忙進忙出的鄭秀,心中煩悶:“秀兒,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鄭秀扔下手提包,擦桌子倒水,端著杯水拿到淩風麵前,可愛地笑著:“風,喝水,你一定渴了。”
    “我不渴。”淩風扭過頭不去看鄭秀,“你怎麼跟他一起回來的?”
    “誰?”鄭秀臉上仍然掛著笑,死死地盯著淩風的臉,晃著手中杯子,“不說這個了,風,你真不喝?不喝我喝啦!”
    “恩。”淩風有氣無力地點點頭,見她有意避開話題,回頭盯著她的眼睛。
    兩人對視了許久,鄭秀覺得不自在,敗下陣來,輕咳一聲,猛地灌了一杯水,擦擦嘴角的水漬,投降地說:“好啦,我認輸!如你所見,夏總送我回來的。先說好,我可沒主動要求哦,而且夏總絕對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和你住一起,是你自己先忍不住跑出來的。”
    “我怕你胡說八道。”淩風思所著合理的解釋。
    鄭秀又倒了杯水,鄭重道:“我確實胡說八道,可是你跟我說不想和他再有任何關係,我現在這樣說的話,不是斷了他的念想?而且我也沒說什麼,隻不過說你是我老公而已,你這麼在意幹嘛?”
    “隨便你。”淩風說完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風,記住別鎖門,晚上有什麼問題了叫我。”鄭秀關心了一句,繼續打掃衛生。
    淩風四年前離開的時候,給鄭秀打了電話,按照約定告訴了鄭秀自己準備離開。
    鄭秀要淩風等他一個月,離職以後跟著他一起走。淩風也答應了,然後鄭秀就笑,“咯咯”的笑,說這樣好像私奔。淩風無聲地笑,無奈至極。
    四年裏,說是淩風一直在照顧鄭秀,倒不如說是鄭秀照顧淩風。起居飲食,事無巨細。
    兩人剛開始三年一直在蘇州上班,也攢了一些錢。
    但是最近的一年開始淩風的存款漸漸的少了。淩風總是去醫院,總是花錢買好多好多藥。
    鄭秀總是問他到底怎麼了,淩風什麼也不肯說。淩風不肯說,鄭秀也就不多問了,但也會時時刻刻地關注著淩風的情況
    紙總是包不住火的。淩風在上班的時候暈過去後,鄭秀才知道淩風得了胃癌。
    鄭秀就在淩風的病床邊哭,一直哭。
    淩風皺著眉頭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秀兒,你好吵。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呸呸呸,胡說八道,快點呸一下。”鄭秀看到淩風醒過來了,笑了笑,又哭了起來。
    “又笑又哭的,又不是小孩子。”淩風有些虛弱的笑著。
    “我本來就小啊,我才21。”鄭秀嘟著嘴抱怨道。
    淩風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又有些體力不支的睡了過去。
    鄭秀不知道胃癌到底是什麼,隻知道與“癌”有關的一定非常嚴重,她隻知道一定要淩風做手術,隻要能減輕痛苦,再多的錢她也願意出。
    淩風一口否決。他不願意做手術,不願做化療。
    鄭秀怎麼說也沒有用。
    淩風不想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傷疤。臉上的疤已經夠難看的了,雖然在三年裏淡了些,但仍是很明顯。
    身上的疤有時會很癢很難受,淩風不想要這樣的折磨,更不想要有那樣難看的疤。
    淩風告訴鄭秀自己怕疼,告訴鄭秀自己怕有疤難看。
    鄭秀笑他才是真正的小孩子。淩風不置可否地笑。
    其實鄭秀一點都笑不出來,可是她隻能笑。笑著說:“淩風,我們回去吧。你回去找夏總,我回去找我的初戀男友。好不好?”
    “恩,我們回去。你找你的初戀男友。可是我不找夏衍繁。我這樣就算再找他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能活多久呢?”
    “淩風你又胡說八道,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鄭秀嗔怒道。
    “秀兒乖,最後有你陪我也好。你可是我最親的妹妹了!”淩風看見鄭秀哭,慢慢摟住她,輕輕地拍輕輕地哄,“秀兒,謝謝你。別哭了,我們家秀兒要是哭的話可就不漂亮了啊!”
    鄭秀在淩風懷裏使勁揉了把臉,才抬起頭狠狠瞪著他:“哼!我鄭秀就算哭也是個梨花帶雨的美人!”
    “是!是!我們家秀兒最美!就知道把最醜的鼻涕擦我身上。”淩風抽出一直手,刮了下鄭秀的鼻尖,忍不住調侃著。
    鄭秀慌忙推開淩風,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在整了整儀容之後,氣勢洶洶地走出來,勾著淩風的胳膊,霸氣地說:“走!”
    淩風笑,寵溺的笑,任她拉著自己走。
    鄭秀和淩風一起回去後,兩人就一直住在一起。淩風半年來病情有些嚴重了,但為了不花鄭秀的錢,淩風一直堅持上班。淩風越來越瘦,鄭秀不願表現出悲傷,總是默默地哭。不敢在淩風麵前哭,也沒什麼人能聽她說。慢慢地,鄭秀也越來越瘦。本來圓圓的臉已經變得有下巴了,尖尖的下吧,大大的眼睛,經常水汪汪的,反倒添了成熟、添了嫵媚。
    淩風最近已經沒有辦法上班了,總是突然呼吸困難。鄭秀得照顧他,可是他們沒有多少錢。淩風的藥、氧氣罐、存款都是鄭秀一手張羅。看著銀行卡裏的存款越來越少,鄭秀愁,整日鎖眉。
    鄭秀實在走投無路了,就想著要做人情婦,這樣白天有時間,需要的時候才會叫上自己,這樣自己有更多的時間照顧淩風。
    鄭秀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也知道自己有些姿色,於是找了個夜總會,在裏麵當坐台小姐。工作總是在深夜,在淩風熟睡的時候。
    淩風睡著的時候一般很安靜不會有什麼問題,鄭秀也就放心的去上班。
    淩風有時候也會問鄭秀怎麼總是晚上不在家。鄭秀看著他的眼睛說晚上上班有補貼,工資比白班高,而且白天可以更好的照顧他。
    淩風內疚,深深的內疚,他知道自己連累了鄭秀,可是鄭秀是攆不走的,在三年多前鄭秀毅然決然跟著自己走的時候,淩風就知道這輩子也許肯定得虧欠鄭秀了。
    鄭秀清楚地說著早已編好的謊話,不眨眼,不摸鼻,清楚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現在的工作。
    鄭秀終於如願以償被一個富商包養了。
    鄭秀不貪心,她不要多少錢,她隻要每月四千的工資再另外加上每月淩風的藥費。鄭秀覺得自己不貪心,富商也覺得這個女孩子不貪心,甚至有時覺得她很單純,一點也沒有風塵女子的心計與虛榮,富商很喜歡鄭秀。
    鄭秀覺得跟富商的相處模式很安心,富商給他的感覺很溫暖,鄭秀就像朋友,當然比朋友多了一層關係。
    淩風從來不懷疑怎麼有用不掉的錢,也不懷疑鄭秀怎麼會沒有為錢發過愁,沒有為自己的藥錢發愁。
    鄭秀隻是笑著搖搖自己的醫保卡,神秘的笑:“山人自有妙計。”
    淩風也就相信了她,跟著笑,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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