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國際研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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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研討會於預定時間準時開始,我作為教授佇立,很榮幸地參與其中。坐在下麵,隻是看著這麼多著名法學院的教授,我的內心便十分激動。我仔細看了看,大陸參與的學校還是我意料之中的,清華法學院,北大法學院,武大法學院,當然還有中國政法大學的教授團,看著熟悉的那些大陸教授,自是懷念起當初大一的一些美好時光,記得那一年,我聽了幾乎所有在本校和北大的一些我認為有價值的講座,對於麵前的那些教授,也許他們不認識我,也許曾經的一麵之緣讓他們無從想起,但是他們對於我來講都是萬分熟悉的,他們的一些優秀作品我也都曾拜讀過。
研討會上,杜瓦隆代表巴黎二大對舉辦這次國際研討會感到非常榮幸,並且,對於各位專家教授前來二大參加研討會表示歡迎。隨後,各位教授便將自己準備的關於此次論題的觀點拿出來,相互之間做出交流討論。這是我見到的第一次,如此自由,如此高質量的研討會,對於很多教授提出來的觀點,我感到非常認同,對有些教授的觀點,我還暫時無法理解,而有些教授的觀點我個人有些不讚同,但兼聽則明的道理我還是懂得,所以我還是記了下來。
整個研討會持續了一個上午,午間休息,與國內不同,午間隻是給前來參與國際研討會的教授們準備了自助,大家就端著盤子,自己吃自己的,幾位觀點相同的教授或者一些關係較好的教授便幾人一堆,相互之間交流思想促進感情。整個氛圍好融洽,好自由,沒有像國內的一些研討會,各種繁瑣的招待,弄得主辦方累得要死,參與的嘉賓也感覺十分不自在。
吃過午飯,下午便又開始了。上午主要是一些著名的教授發表自己的觀點,下午便是給予參加的所有教授,討論觀點,相互交流的時間,當然,一些性格比較暴躁的教授,常常也會進行辯論,偶爾還會爭執地麵紅耳赤,此時,研討會主席杜瓦隆教授便會充當和事老,讓雙方冷靜下來。我坐在後麵,看著這些赫赫有名的教授,針對一些問題,像小孩一樣非要爭一個輸贏,頓時在一邊竊笑的同時,一邊覺得十分感動。我個人認為,學術與政治是沒有關係的,我們不能把意識形態,政治思想摻入到學術中去,如此一來,我們所做的學問才是健康的,才會是進步的。
研討會於下午五點準時結束。結束後,我便告別杜瓦隆教授,與劉奶奶一塊兒吃晚飯。
我們來到了一家在巴黎非常有名的中餐館,我知道,劉奶奶肯定有很多問題要問我,盡管很多我早已不想提起,但是麵對奶奶的關心,我知道我必須告訴她。
奶奶很貼心地為我點了自己愛吃的京醬肉絲,水煮肉片,還有一些杭州菜、川菜。待菜上好後,奶奶很貼心地不停給我夾菜,真的是吃的速度沒有她夾菜的速度快,看著碗裏慢慢堆積起來的菜,我有些哽咽,奶奶遞了一張紙給我,慈祥地說:“姬光,擦擦吧。”
我說了一句:“奶奶!”便再也說不下去了。我默默地吃著,奶奶也開始默默地吃著,隔了一會兒,奶奶說:“姬光,在巴黎還習慣麼?”
她沒有問我為什麼來到巴黎,而隻是問我習不習慣,那份貼心,讓我真的很感動。原來在學校的時候,奶奶就特別關照我,否則,作為大一的新生,很多時候是沒機會的。
“挺習慣的,這裏的老師同學對我都挺好的,杜瓦隆教授也十分關照我。”我說。
“你呀,一聲不吭地就辦了退學手續,真是,你不知道,家安教授和祝環教授他們還常常念叨你,不知道你究竟出什麼事情了。”奶奶說。
“真的是讓各位長輩操心了,當時因為走得太急沒有一一向你們道別,我真的還挺不懂事的。不過貌似在你們麵前,我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說完,自己幹幹地笑了一下。
“孩子,你有什麼,給奶奶好好說說,是不是家裏出事了,奶奶雖然不知道究竟怎麼了,但是,這次跟你見麵,我深切地感受到你心裏的苦楚,有什麼話,還不好意思跟奶奶說的。”奶奶說。
“嗯~~~,就是我父親突然去世了。你也知道,我家裏就父親一個親人,所以他離開了,我也就沒什麼親人了,我很傷心,而且,父親和母親是在法國相遇的,所以,我就想來法國看看。”我如實地說。
“那學校是?”奶奶問。
“學校是我的一個叔叔為我聯係的,所以當時才走得那麼急。”說完,我有說,“奶奶,快吃,菜涼了。”
吃完飯,我便陪著奶奶在塞納河邊散步
“巴黎的確很美,我明天就回國了,學校事還挺多的,你一個人在巴黎一定要好好地注意身體。”奶奶說。
“我知道的,自己的身體肯定要格外珍惜才行,其實奶奶,你不用太擔心我,我現在真的挺好的,這幾個也都很忙,一邊在跟著杜瓦隆教授做各種課題,而且這邊的課程也挺多的,我還創建了一個國風社,忙得不亦樂乎。”我說。
“聽到你過得如此充實,我自是高興的,你記得假期如果回國的話,一定要到北京看看我們,大家都說,上了這麼多年課,才遇見你這麼一個古靈精怪的學生。你不知道,楊凡老師本來還挺期待等你大三的時候給你上國際法,結果,你這麼一跑,把她氣得喲。”說完,老師一陣笑意。
“聽老師這麼一說,我覺得好榮幸啦,沒想到自己在老師那裏這麼有名。”我說。
“那你畢業後,回國麼?”奶奶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我想了想,說:“應該不回去吧,我想自己可能會留在二大或者其他學校,當個教授什麼的,能養活自己就行啦。”
“真是個沒有追求的孩子。不過留在二大挺好的,這裏的學術氛圍也挺適合你的。”奶奶說。
“誒,對了,奶奶,你是怎麼認識杜瓦隆教授的呀。”我好奇地問道。
“他呀,是我在耶魯法學院留學的時候的同學。”奶奶說。
“哇,這麼牛!”我笑著鬧道。
“去你的。我快到賓館了,你也快回學校吧。”奶奶說。
“恩,那奶奶,我就送您到這兒。你們也一定要保重身體,我有時間一定會去看望你們,負荊請罪。”說完,我抱了抱奶奶,看著奶奶進入賓館,我才回過頭準備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