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新時代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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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暖陽,照耀著大地;泉水叮咚,滋潤萬物。萬物在這春的季節裏,盡情的釋放生的活力。
在一個三麵環山,一麵臨海的小鎮,幼兒園的小孩子們,坐在生機勃勃的草坪裏,睜著一雙雙亮閃閃,充滿求知欲和對世界好奇的水汪汪的大眼,聽園長奶奶講述不可思議的傳說。。。
“不知是從何時起,流傳起這樣一個傳說”園長奶奶的聲音溫潤而祥和,仿佛是那輕撫身邊的春風,溫柔之中又略帶著些許神秘。
“萬物起源之地是一個叫釋夢之地的地方,在那兒的中心是一棵世界之樹,它有著繁茂的樹冠和粗壯不知多少人才能夠合抱的樹幹,而那看似普通的褐色樹幹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的卻是血色的光芒。有人說世界之樹的本名並不叫‘世界之樹’,而且懷疑它的存在遠遠早於現在已知世界。”這一番引起孩子們巨大的反響,小孩子們都議論紛紛。有支持的,當然也有反對的。
過了一陣子,在老師耐心的安撫下,孩子們又規規矩矩的開始聽院長奶奶的講述。
“傳說,世界之樹不知什麼時候開花,也不知什麼時候結果,然而在世界之樹的果實成熟之際,它不會掉落至地麵生根發芽,而是向上飄去,穿過釋夢之地的結界,飄揚至遙遠的地方,在其認為合適的地方,慢慢長大成熟,卻不會改變它的外形,始終是一個球體。在果實成熟到某個時期,果實內部就自然而然形成一個新的天地,誕生各種各樣的物種。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世界’。而這種世界之樹的果實被稱作‘凡間’”
孩子們紛紛驚歎自己竟是住在果實裏。有的孩子還提出長大要出果實,去看看其他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
可惜園長奶奶下麵一段話打破了孩子童真的美好幻想。
“然而誕生於凡間的生物,終生都是無法穿越果實的外殼,在那自以為是的廣袤世界裏,生活,繁衍,直至死亡。”
看著剛發出豪邁宣言的孩子,一下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園長奶奶輕笑著繼續說道:“但是凡事都是有例外的,生活最不缺的便是奇跡。”
聞言孩子們眼睛頓時都亮了起來。
“傳說世界之樹與果實雖然分離,卻又時時保持著聯係。所以每顆果實裏會有一扇隱形的傳送之門,通往世界之樹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釋夢之地。誕生於凡間的生物雖然相對弱小,但是卻是最有可能通過傳送之門的哦~”
聽到這話有的孩子興奮的笑了,而有的卻保持懷疑的態度。
園長奶奶了然的望著這些表情各異的孩子,解釋道:“當然此門並不是所有生物都可以看見的,所以人們稱能夠看見此門的人為--天命者。”
“天命者是命使選中的,穿梭於各果實世界的人。傳說隻要完成了命使交予的任務,天命者便可以完成自己的心願哦。”園長奶奶略帶誘惑的說著這句話。那語氣中的信服讓所有的孩子都不覺的點了點頭。
園長奶奶渾濁的眼神裏略微的顯露出一絲滿意的眼光,稍縱即逝。
“當然天命者願望因人而異,但是如果天命者願意將自己的經曆寫下來作為紀念,那麼命使也會很樂意將他們的作品散播回天命者的故鄉,這也成就了‘穿越’一詞哦~”(作者有話說:此傳說,是咱想不通穿越文是何而來,而給自己以後角色們的穿越找的理由。)
“你們肯定不知道命使又是誰吧。”園長奶奶用肯定的語氣詢問道,孩子們齊聲回答:“不知道。”
於是園長奶奶解惑道:“命使,傳說中傳達天命的使者,然而大部分的人卻認為命使隻不過是被命運掌控的傀儡,所有的喜怒哀樂,所有的言談舉止都隻不過是為了捍衛天命存在的必然而已。。。”園長奶奶嗓音中略微的帶著些許的滄桑,孩子都不解的看著院長奶奶,院長奶奶卻隻是淡笑不語。
有些事情,有些判斷是隻能依靠自身的。(傳說當然不一定是真的咯~嗬嗬)
園長奶奶拋開自己的心思,又娓娓敘道:“傳說人們信仰的所有眾神,並不是出自釋夢之地,而是誕生於另一種世界之樹的果實,名為‘神巔’。與凡間不同的是在神巔創造的天地裏力量分配並不像凡間那樣是平等的,絕大部分的力量用來孕育一個生物,那便是神。他們可以掌控誕生的天地的一切,甚至可以改造那片天地,有的神力量過於強大的話還可以操控其他世界的某一部分力量,使用分身來往各個世界。”孩子們聞言都表露出羨慕,崇拜的目光。
園長奶奶卻神秘說道:“但是他們卻是永世都不能踏入釋夢之地。”
孩子表示不解,那樣強大的力量,卻不能去人類都有可能到達的地方。
孩子們的不解,換來的隻是院長奶奶的苦澀的一聲歎息。
“有誰能忍受,上一秒嬉戲玩鬧的夥伴,下一秒將利刃捅進你的胸膛;”
“有誰能忍受,上一刻與你海誓山盟的愛人,下一刻就是他人的新娘;”
“有誰能忍受,與你惜惜相別的親人,回首間卻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命使捍衛命運的行為,又不知傷了多少人的心,背叛了多少人的信任,破碎了多少人的夢想,而這一切卻又被最早誕生的上古大神們全都看在眼下。”
“試想,又有誰敢和命使相交,不怕傷痕累累,卻怕自作多情啊。。。”
“於是上古大神在釋夢之地結界的外圍,再下了一層結界,警示所有後來新誕生的神,絕對不準踏入釋夢之地。”園長奶奶說道這句話時,眼色卻突然改變了一下,不知是又回想到了什麼。
院長奶奶隨即用憐憫的眼神,感歎道:“所以也有人說命使選派天命者前往釋夢之地,並賦予其使命,其實隻不過是因為寂寞罷了,因為釋夢之地有的永遠隻有世界之樹和命使而已。。。”
孩子們的眼中紛紛閃爍著淚光,有的甚至哇哇大哭,而院長奶奶卻是一邊撫摸著孩子們的小腦袋,一邊感歎幼兒那純潔的靈魂。
雖然人類沒有神那強大力量,可是那純潔內心卻比神更加奪目燦爛,這也是凡間與神巔不相上下的原因。人類雖然沒有強壯的肉體,卻有著不知比神健全多少的品格,而正是這股力量,可以創造奇跡。
放學了,孩子們說風就是雨的臉上,已不見淚光,可今天的傳說故事,想必也會在他們的心靈上留下幼小的種子,說不定哪天就會生根發芽。。。
而園長奶奶,躺在孩子們剛坐過的草叢裏,看著那抹漸漸西下的夕陽,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釋夢之地----
放眼遠望,才發現整個釋夢之地,竟是世界之樹的根係盤曲糾結形成的巨大島嶼。島四周環繞的海洋,是由世界之樹的葉麵自然彙聚的露水聚成的一道道瀑布,彙集在低窪的地區形成的。島上綠意傲然,不論是那巨大的樹冠,還是樹蔭下青蔥的草地,都充滿靈氣,更別提在草叢中綻放的千姿百態的花朵和奇形怪狀的植株。然而這一切還僅僅隻是背景。
在樹蔭下,背靠著世界之樹依偎小憩的璧人才是最奪目的美景。
隻見墨發與銀發交織共舞,銀光點綴在墨發間仿佛是那燦爛星河。墨發勁裝的男子自一身銀發身穿白袍女子的背後輕摟著女子的肩膀,那姿勢熟練的仿佛已做過無數遍般的的自然和習以為常。似乎怕女子著涼,男子身上與勁裝同款的墨色為底點綴著血色花紋的披風,蓋在了女子身上。黑與白的重疊,演繹最溫馨的畫麵。
男子讓女子舒服的靠在他的懷裏,頭輕埋於女子的修長的頸間,嗅著女子身上幽幽的清香,悠然入睡。而女子也依靠著男子的胸膛酣然入睡。
在女子的精致白皙的手邊擺放著一本打開的書,一朵枯敗的殘花自世界之樹的樹冠飄然落下,遮蓋了書上一行小字,隻見那是龔自珍的《己亥雜詩》中的一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女子緩緩睜開雙眼,透明無色的眼瞳,在陽光的照射,反射出的七彩的炫光。眼中的靈動,讓人輕鬆了解此女定是八麵玲瓏之人。
女子嬌媚的用臉蛋蹭了蹭男子埋在自己頸間的腦袋,笑道:“羽,你的辦法好好哦,這樣下次想偷懶的時候,找天命者就可以了。從小在他們心裏埋下小小的種子,這樣下次找他們跑腿的時候,就不怕有人推脫,或者耍賴不幹,獅子大開口了,哦嗬嗬~”
男子隻是幽幽的抬起頭,那雙眼讓人無法忽視。似玉的眼白,漆黑不見瞳孔的瞳仁,詭異的異常,卻又莫名的讓人感到理應就是這樣。男子似有埋怨的問道:“這主意是我想的,羽隻是出點力,把不能形成果實的花與葉的靈,派遣各世界而已。”
女子對天翻了個白眼,無奈說道:“殤,我們雖分為兩體,但是卻是三魂合一的好不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你分那麼清幹嘛。”
“你個超級醋缸,當初你到底是發什麼燒,強行融合。我還以為你們會和平共處,結果怎麼到處爭風吃醋啊。。。”女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雙手更是捏著男子的臉頰往兩邊扯。
男子任由女子的行為,滿眼隻有深深的愛戀和寵溺。
女子輕瞥一眼,嘟著嘴,又把手鬆開了。
男子看著隻是眼中笑意更深。嘴上還是抱怨道:“你隻喊羽,沒喊我。說好隻喊‘羽殤’的。”
女子聽著羽殤的抱怨,嬉笑地安撫道:“好啦,一時忘了嘛。我知道了,以後不喊‘羽’,也不喊‘殤’,不喊‘羽,殤’,也不喊‘殤,羽’。”
女子那如繞口令的話,逗得羽殤一笑,不過到了嘴角又停下,一臉狡猾的說:“難道沒有補償?”
女子一副‘我就知道你造反沒安好心’的表情,迅速如蜻蜓點水般輕碰了下羽殤的嘴唇,笑道:“補償完畢!”
羽殤顯然並不滿意,臉靠近女子,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火光,不滿說道:“隻這樣?”
女子頓時耳根通紅的推開男子的臉,笑罵道:“壞蛋~”
羽殤握住女子的手,眼色認真的喊道:“語,我愛你。”
語回應道:“笨蛋我也是。”
。。。。。。(腦補,親,你們懂滴~)
轉眼釋夢之地的時間已經到了傍晚,語和羽殤倆人坐在世界之樹樹冠之上,纖細的枝幹,薄如蟬翼的剔透碧綠的樹葉,兩人卻像沒有體重般,輕鬆坐著。看著夕陽西下,等待月亮皎潔的身影躍出地平線。
羽殤突然問道:“語,隻有我陪著你寂寞嗎?”
語收回眺望夕陽的目光,望著他,心想:他果然還是在意選派天命者的事。
於是語凝視著他堅定地說道:“沒有。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以後也不會感到寂寞。”
語環抱著羽殤的勁腰,將臉也埋了進去。
無論什麼時候,有你相伴便足以。
這世上也隻有這一個傻瓜,敢和命使訂上永生永世的羈絆。。。
羽殤調整下自己的坐姿,然後就一直保持著,讓語在自己懷裏感到舒適點。
等語收斂好自己的情感,依舊賴在羽殤的懷裏不肯起來,淡漠地解釋道:“天選者的事,隻是我累了,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我已經燒完了。幹脆就用一種全新的方式,來完成我們的使命。反正隻要命定的軌跡不變,不管是誰在推動,都是一樣的。”
說道這,語的臉上全是冷漠。
誰又懂擁有自我意識的傀儡的無奈和淒涼?
誰又懂情感與行為不一致的痛苦?
誰又懂得哪怕是自己心愛之物,也隻能凝視它走向屬於自己的命運軌跡,而無力改變的絕望?
羽殤了然的明白語的冷漠有何而來,隻是輕俯身在語的耳畔呢喃道:“還有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語的冷漠隨風而逝。
月光終照耀大地,冷冷的月光,卻比不過,相擁的兩人身上命運之線,折射的無情冷光。
能和傀儡相擁,相愛,相守的,也終究隻有傀儡而已。。。
---------屬於天命者的時代已經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