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尋找真相的途中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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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一夜的遊覽很快就結束了,我們回家時,正好碰到了快遞公司的員工送來了一個細長包裹。
    收件人指名為吳邪。
    我簽好,進到屋內,先當著小哥的麵拆開了包裹。
    打開了紙盒,裏麵出現的是一個被布從頭裹到腳的細長物件——我驚喜地拿起了它,小哥的黑金古刀!
    “小哥,拿好。你的。”我解開了它上麵的布,那古刀即使被封在刀鞘裏,依然有它嗜過血的森然冷意。
    小哥接過它之後,眼神就不曾離開過它,看來,這刀讓他想起來些什麼。
    想起來了離開之前檢查時,醫生說過,也許小哥的病隻能以外界強烈的刺激才能好,我也就不再那麼小心翼翼了。
    然後我的眼光被一個信封吸引,我拿起了它,並打了開。正在這時,我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吳邪。”
    “我,胖子。東西收到沒有?”
    我這才知道原來是胖子寄過來的。
    我問道:“小哥的黑金古刀和一個信封?”
    “是。”胖子接著說,“刀給小哥,這是他的武器,放我這裏也沒有用。信封裏麵是一張照片,你打開電腦察看一下郵件,我也發了一次E—MAIL版,會比較清晰。”
    我與小哥對視一眼,示意我們去看看電腦。
    很快,我就在電腦屏幕上見到了它。
    “我們認識小哥時,是通過夾喇嘛,所以我就從找認識小哥的道上人入手。你還記得去長白山時那個光頭楚哥吧?被雷子抓住的那個。”胖子問。
    我把手機從右手換到左手:“記得。他知道什麼嗎?”把電腦桌前的轉椅拉開並坐下。
    “還就非他不可了。這家夥有門路。那張照片是證明。非得見你不可。”
    聽他這麼一說,我把目觀重新放在電腦屏幕上:這是一張年代久遠的黑白照片了,放大看更是模糊。我拿出了電腦桌邊的眼鏡戴上。
    ——這是一個老宅。能看到地麵是木質的,視線正中是一個老式的屏風,右測顯現出來的是半被屏風掩住的走廊,細看還能看到走廊上的幾道門。
    之後我的視線被屏風上的黑影吸引——哪裏是黑影!?分明是,我用鼠標將之放大,分明是屏風後有一個人被吊起來後投射在上麵的人影!
    死人,老宅。
    這麼熟悉!
    我下意識得把手機定塞給一直站在我身邊的小哥手裏,然後,將信封從桌上拿起來,抽出了裏麵的原照片。
    照片正麵當然是一模一樣的,照片後麵寫著:1984年,格爾木解放軍療養院。
    我明白了熟悉感所謂何來。我到過那裏,那裏曾有一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在地上痛苦爬行的人!
    之後,我與胖子說道:“他在哪裏,我得去見他。”
    “果然如他所言,你看了照片就一定會找他。湖南,坪塘監獄。我在琉璃廠這裏,堂口有事,暫磨不開身,你看看帶上誰吧。保持聯係。”
    當下我與小哥整理了衣物就坐上了去往湖南的大巴。由於走得急,我們並沒有買來臥鋪的,反正由這裏到湖南不過十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小意思。
    出了杭州地界,太陽已經下山了。
    我們坐到車的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上。小哥靠窗,我坐在他身邊。
    小哥一直以頭靠窗,我以為他睡了,正有意叫醒他,才把手放在他身上,他就出聲了:“怎麼?”
    我縮回了手,回道:“沒。以為你睡了。吃點東西吧。”
    說著,我從旅遊包中拿出了麵包與一瓶果奶遞給了他。
    他接過。
    過了一會兒,我感到手心裏一顫——於是回過了神來。
    是小哥用他手裏的空果奶瓶碰我手裏的瓶子。
    “?”我望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以為他要喝。就遞上去。
    他接了過來,把他擰開,最後又遞還給了我。
    我有些愣愣得接了過,最後忍不住微微笑了:“謝謝。”
    把滿腦子那張照片與療養院裏那個男人的事放到一邊,算是吃了起來。
    頭頂的車燈開了時,我也吃完了。我收拾一下垃圾,將之裝進塑料袋。
    本來沉默著的小哥低聲說道:“吳邪。”
    “嗯?”我應著,彎腰順手把塑料袋放進了座位下的塑料垃圾筒裏,又坐直了身體。
    “給我講講那張照片的事。”他看著我。
    我看了看他,側了側眼,最後說:“好。”
    車上並不是一個聊這個的好地點,我的聲音隻能壓低。我盡量簡潔得講了講在去往格而木前收到了冒著小哥名號寄來的錄像帶的事,又說到了裏麵有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說到了我追到格而木那間療養院與小哥偶遇結束。
    我也不知道我這講的東西他能聽明白不能,要知道這是一個明明參與在了我講得故事之中,卻忘了自己存在過的人。但小哥一直默默地聽著,一句話也不說。
    自從昨晚我們達到某種程度的共識後,我現在覺得自己有話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說。
    “我這麼說,你能想起來什麼不能。”
    “……不能。”這語氣比我這個看客還坦然。
    我什麼也說不出來,隻在心裏歎了口氣。
    “這件事,”他又低聲說道:“與我有關,與你也有關。”
    我聽得愣住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在局之外!
    這是一個我或許也在扮演著一個角色的暗示。這暗示讓我驀得渾身一寒!那個療養院裏,那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那個男人狀似瘋癲在地上爬行——
    “吳邪。”他叫著我。
    我深吸了幾口氣,回道:“我沒事。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你說的對,我本就在事件中。”我說著漸漸平靜下來,我扭頭正想看一眼小哥接著說,卻驀然看到了身邊男人的眼光——曾幾何時,不再那麼冰冷,甚至稍有溫情。
    我讀懂了他的眼神。
    有一瞬間,我們對視。最後,我錯開了視線。
    要命,我感覺我很……心動。
    我低頭不自覺摳起來手指,忘了剛才想說什麼。
    長久的沉默,車下了高速公路,在郊外飛馳。天已黑透。車上,人們有的在低聲交談;有的在玩手機,發短信;有的卻拿出了衣物蓋在身上,準備睡下。
    “小哥。”
    “嗯。”
    “這樣的話,”我看著自己的合十的手接著說:“這就真的是兩個人的事了。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還有你跟我作伴,就不會太害怕。”
    ——我在這世上能信任的人也不多了。
    我想信任你,可以嗎?張起靈。我想這才是剛才那句話的實質。
    他給我的回答是,伸出了他的手,扣上了我的頭,一個用力,我就靠上了他的左肩——!
    我沒有忘記這是在車上,我們是兩個大男人,所以我的吃驚中帶著不安,不安中帶著心動。
    但當他說出“睡吧”後,我就放棄了直起身的念頭。(鬼知道為什麼他這麼做,我又為什麼這麼做)。
    反正天這麼黑,反正在角落,反正,我接受了他的“安慰”。
    夜深人靜。
    正當我因為十幾年沒有這麼臉紅心跳過時,變故發生了——
    【天雷滾滾orz……人品真得是不好啊,來更文的時候,竟然忘記登錄密碼了ORZ!然後列了個列表,一個一個回憶,去試,窘,終於在快絕望的時候蒙中了……對數字是有多白癡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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