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一二 我又沒有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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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聽著歌正在更文時機子突然沒信號了,試了很多次都沒有反應,於是放棄。有點不甘心卻又有點鬆了口氣的感覺——你看,過了這麼多年了,我依然還是這麼懶懶散散的一個人。
躺在床上想著新的情節時突然就想到了你。於是從床頭櫃裏翻出了保存完整的當年你寫給我的隻言片語。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各奔前程各安天涯,我們之間的交集似乎已經很稀疏。
我都已經記不起,我們真正一起的最初那一年到底是幾時。
我也已經記不起,那個中午,隻剩下我們兩個的空蕩蕩的教室裏,你主動叫我的那時候,究竟是什麼季節,是什麼溫度。
而此刻,我看到那些潔白單薄的紙片上寫了那樣一些話。
——“小蝦,我想我會那麼地慢慢地愛上你。可是這不會太張揚。就像那個他一樣,隻會把對我的愛悶悶地放在心裏,憋壞自己的整個青春。”
——“突然有個念頭,等我下個金錢高峰的時候,咱倆去溜達溜達。”
——“做人呐,就得自私點,鑽牛角尖點,懶點,壞點,重要的是快樂。”
——“每次看到你寫的‘未知旅途中的我們會各分東西’的時候,我就會陷入低落,那種糾扯就像愛不釋手的童年突然就飛得如此之遠。”
——“……我就是如此現實,我所付出的必須和我的需要同等。”
——“她有個事業有成和藹可親的父親,更羨慕她與她父親促膝談心時慈愛的父親會為她拭去臉上任性的淚水,不會喋喋不休她的不經事,不會嘮叨她有多麼脆弱,我嫉妒得要死。但這樣我也會得到安心,她是應該有個人來好好疼愛著的,盡管那個人不是她心愛心疼的那個愛到心碎又心安的男人。”
這樣一段話,寫的也是我。你嫉妒我。那樣強大那樣一直讓我仰望著的你,你在說你嫉妒我。我清晰記得這是我們即將離別前我無意中在你的記事本上看到的。我當時心裏的那種震驚你一定無法想象。我偷偷把這段話撕下來帶回家一直珍藏至今。
——“你的狀態,應該是比以前好多了吧。有時候想想該不該又值不值得把現有的青春用來上演千瘡百孔的回憶?”
——“小蝦,親愛的,有很多事原本我都是理所當然地這樣認為著的,而每次的答案都一再讓我放棄自己的想法。我一點都不理智,一點都不,我近乎瘋狂地想撕爛一切。”
橘子,在看到這一句時,我是真的哭了。我在想,2006年開始的那幾年裏,我所錯過的,究竟是哪些我原本應該深刻進骨髓心髒的東西。我們兩個就像一對裝逼的女青年,卻在現實冷酷的壓迫下尖銳而真實地疼痛著。對不起,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竟然失去過那麼多。
——“親愛的小蝦,對不起我要走了。做下這個決定已經將青春作為籌碼。我在賭,自己是否像預期那樣事事順利……記住我的號碼:139XXXXXXXX,我不換了的。”
07年的3月13日,我們正式在學校告別。
五年了,我們之間真的就像五年前我預言過的那樣:無論如何,我們總是要分開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就能那麼篤定。
五年來,我交過一群很可愛很爺們很罩著我的朋友,在他們麵前哭過笑過鬧過,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麼溫暖貼近過,卻從來不談及彼此的理想與渴望。
五年來,一直都有一個最要好的閨蜜陪伴在身邊,每一年彼此生日都會互贈禮物。而我去年一時興起在禮物裏夾了一張寫了粗糙話語的信紙時她比收到禮物本身還要開心。
他們也都是我生命裏重要的人。
但是你,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我迷戀你在電話那頭有些沙啞卻好聽異常的溫柔的聲音;我迷戀你穿著他那件帥帥的寬大T恤時單薄高挑的身影;我迷戀你筆跡間淡淡的卻很有感染力的話語;我迷戀你生病在醫院掛點滴時有些蒼白脆弱卻微笑著與我們說話喝著清淡的白米粥的樣子;我迷戀有段時間我坐在你單車後座上與你天南海北胡侃的美好時光;我迷戀那所有現已逝去卻永存記憶的與你的曾經。
橘子,不知道此刻,你是否與我遙望同一片夜空。
我又沒有很想你,隻是天氣熱了冷了又熱了,情緒壞了好了又壞了
我想哭了,你還會對我安慰嗎。曾經的我,曾多麼想做你心裏永遠的那個誰。
十字街口,孤獨等待青春散場
二0一二。七。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