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吃的西餐。祁羅看著唐婉喝香檳。
    金黃色的液體，溜流過喉嚨時，她發出滿足的低歎。
    他愛死了她這聲低歎。
    他說著不知哪裏看來的笑話，有的帶著黃，有的很滑稽。
    她不知道，他竟然還會說笑話。
    末了，他說：“今晚，我很高興。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總覺時間過得很快，”
    唐婉沉默了一會，問：“跟秦青在一起時，你也這樣快樂嗎？”
    他沒說話。
    “對不起，不該破壞這麼美好的氣氛。。。。。”
    “沒什麼。其實，她很少跟我這樣說笑。她像個公主。結婚前，我覺得很榮幸。但結婚後。。。。”他嘴角自嘲的彎了彎。“我隻有不停的討好她，但似乎永遠也無法讓她滿足。我原以為，是我沒做好。實際上，我發現，她原來一直都記掛著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男人。嫁給我，隻是因為聽從了家裏。”
    嗯，從小一起長大的男人。
    是李易嗎。
    “但你沒有。”他抬頭望她。“你也同樣的身世，經曆，卻自己工作，靠自己吃飯，一點也不驕傲。我發現，原來我隻是被她的表麵吸引。其實，我愛的隻是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她從來隻買名牌，那些貴得要死，我卻覺得難看得要死的東西。”
    飯桌上，出現短暫的沉默。
    “所以，你問我，為什麼會選你，我想說。你淡然的態度，還有真誠，吸引了我。這是別的女人，無法比得上的。”
    唐婉移開視線，幹咳著道：“其實，我也沒你說得那麼好。。。。。。。”但該死的，她隻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已完全失控。
    明明知道他在故意討好，才說這些。
    女人，你是虛榮的代言人。
    飯後，他們沿著河堤散步。微風吹著她的頭發，酒意上湧，她有些暈兮兮。
    他挽著她的腰，掌心滾燙。讓她靠在他肩上。寬厚的肩膀，讓她感覺前所未有的踏實。
    他們走到一叢茂密的竹子下，這裏沒有人。
    然後，他的唇很自然就落在了她唇上。
    兩唇相接，他們不由都顫抖了一下。
    太美妙了，這種感覺。
    停了一停，他開始細細的描繪她的唇。
    她的唇豐潤，柔軟，唇上還帶著香檳的味道，讓他立刻就醉了。
    他聽從自己身體的聲音，急切的想鑽進這兩片魔鬼般的紅唇裏，急於品嚐她。
    完了，他一麵為自己悲哀，一麵卻又慶幸。慶幸自己能獨享這世上至罕見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