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電話靠在耳畔。
    “唐婉。”祁羅的聲音充滿磁性，仿佛正在她耳畔燃燒。“你在做什麼？”
    唐婉啞然失笑，這正是她的詞。
    “嗯？”他聲音低了幾度，但卻讓她的心狂跳了兩下。他完全可能隻通過電話，就能拐賣女人。
    “我在，床上。”
    “睡覺？”他語氣似乎有些異樣。
    “不，在看書。”
    “穿著什麼衣服？”
    “睡衣。”怕他亂想，又加了句。“那種扣到領口的，保守的睡衣。”
    他沉默了幾秒。“在你自己的公寓裏嗎？”
    “對。”
    “能跟我描述一下嗎？”
    “嗯？”
    “你的公寓。不，我隻想知道，你的臥室，是什麼樣子。”
    “有一張床。”
    “雙人床。”
    “。。。是的，我睡覺喜歡板來板去。。”
    “什麼顏色，床單。”
    “嫩綠色。”
    “有畫嗎？”
    “有。”
    “在床頭？”
    “正對著床頭。”
    “為什麼不在床頭？”
    “我害怕半夜掉下來，砸到我。”
    “你很多疑。”他說。
    她默認。
    “有電視嗎？”
    “沒有。隻有一個梳妝台，一個小書櫃，一個衣櫃。”
    “那你平時就看書咯。”
    “對，睡前會看會書。”
    “看什麼書？”
    “最近在看一本懸疑小說。”
    “不是言情？”
    “不是言情。”
    “有沒有想過我？”
    唐婉一怔。
    “嗯？”聲音又低了幾度。
    “。。。沒有。”
    他沉默。
    是在不高興嗎？
    唐婉不由自主揣測著他的想法。但立刻察覺這樣不太好。她不允許這個男人占據她的腦海。“我想睡了。”
    他沉默了一會，才說：“我可以再約你嗎？”
    “唔。。。。”
    “唔是什麼意思，可以，還是不可以？”他追問，不讓她含糊帶過。
    “。。。。。可以。”她想，需要找個理由忘掉他。也許見麵，尋找他的缺點，是個不錯的主意。
    雖然剛才說沒想過他，但事實是，這幾天，他不再來找她，甚至都沒有隻言片語，但卻時常的出現在她腦海中。這很不正常。
    “好，後天我回來就找你。”
    “回來？”
    “我現在泰國。這裏簡直熱得讓人發狂。”
    “泰國？你去那裏做什麼？聽說現在很亂。”
    “生意上的事，不得不過來。”
    “你，注意安全。”
    他又沉默了幾秒。“你在關心我？”
    “我，我，我真的要睡了。”沒等他回答，唐婉就掛了電話。摸一摸臉上，一片滾燙，心也似乎要跳出胸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