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倪衛一起被錄取的，還有一個小姑娘，叫秦倩。一看到她，安祈就特別有親切感。因為在一堆搭配時尚的人群裏，隻有她和自己穿著沉重的黑色正裝，看到的那一瞬間，安祈甚至有一種想擁抱她的衝動。
    “這就是我們未來的新同事了，雖然不知道會有多久。”攤攤手，賀杉把秦倩和倪衛推到眾人麵前，“我們技術部馬上要有一個大case，你們皮繃緊點，把至今所有留著沒用的智商最好給我一次性用完。”
    “然後，這是我的新助理，安祈。”在一大串嚴肅的訓話之後，緊接著介紹我真的沒問題嗎？
    安祈趕緊對大家報以溫柔的微笑，自我催眠：我是溫柔的好孩子，要留好印象。
    “不要笑得像是出來賣一樣。”一個文件夾拍在安祈的胸口，力道不大，但是硬生生打出了安祈心中的一口血。“他以後負責我的一些除技術部以外的助理工作，所以和你們沒多大交集，不用和他套近乎，也不用搞交情，就這樣。”
    “安娜，帶他們找到自己的位置，安祈，跟我進來。”雙手一插口袋，賀杉就瀟灑的拋下一眾竊竊私語的部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和大家鞠了個躬就急忙跑進辦公室：“有什麼事嗎，總經理。”
    “嗯，也沒有什麼大事，要喝咖啡讓你泡一杯而已。”
    “不介意再一杯吧。”沒有知會一聲就推門進來的，除了賀旭，應該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當然，去泡。”指示了一個眼色，安祈乖乖的跑出去，關上門。
    從一個人事部閑人到現在泡咖啡小弟，最起碼工資漲了嘛！
    賀旭坐到辦公室那個又軟又大的黑白沙發上，一下子整個瘦弱的人就立刻餡了進去。
    “三叔，你變了。”會因為一件小事就草木皆兵，哪還是那個當時從美國和戀人私奔跑到他住處投奔的少年，雖然他一直叫他“三叔”，卻從不覺得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叔叔是自己的長輩。他會和自己一起玩變形金剛，一起蕩秋千，一起在爸爸去世的喪禮哭的昏天暗地。
    最起碼在上次德國一別之前，他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而不是現在這個已經被社會迂腐氣息侵蝕的老年人。
    “人總是會變的，我這麼做是為你好。”賀杉的眼簾低垂，他坐在賀旭的對麵，背脊挺得筆直，頭卻低低的垂下。
    “我和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隻是一個小玩笑而已，用這著這樣嗎？”
    “對於他來說，這個升職是一個好的機會，我不覺得對不起他。而你……若是和你沒有相關的人，你現在也不會到我麵前，不是嗎？”
    玻璃的簾子早就拉起，正午的陽光實在明媚的可以看清兩個人的臉色，安祈還是覺得他們氛圍越來越僵，推開門說：“咖啡好了。”
    “嗯，放著出去吧。”
    “我也走了。”賀旭站起來拉起安祈的手就往外走：“三叔，借你助理一用。”
    公司樓下星巴克。
    “那個，沒事的話我要上去工作的。”安祈坐在這兒和他相視無言已經快半個小時了，終於沒忍耐住。
    “不想知道你那晚做了什麼？”賀旭掏出手機在安祈麵前晃了晃，安祈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縮在那兒：“我覺得那晚我沒有做任何事，我沒有那個力氣。”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過我現在說的可不是我們睡在一張床上發生的事情。”他湊過來曖昧的輕聲在他的耳邊說：“而是一個，隻有我知道的你的秘密。”
    能不能說話爽快點啊！磨嘰又吊人胃口的！
    看安祈怒氣已經到爆發邊緣，賀旭也就不開玩笑了：“我隻是想和你說聲對不起而已。”
    “對不起什麼？”眼睛緊盯著手機看，這到底是他騙我的還是真的？
    “害你調換了工作。”
    “沒什麼，工資更高了，挺好的。”
    “……你也覺得挺好的嗎？”安祈聞言抬頭，總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不對勁，可是看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一樣的玩世不恭，隻有眼睛有一閃而逝的什麼，像是自己眼花了一樣錯過的東西不可捉摸。
    “對啊，挺好的。”呆呆的點點頭。然後就看著賀旭一言不發的站起來走了。
    阿喂，你不付賬嗎？這裏一杯咖啡可比我半個小時工資貴多了！兩杯我都付我要破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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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賣得了萌的作者才是好作者~俺不是…
    俺是甩著小皮鞭要收藏的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