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倒下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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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不可抗力。
這是於潛第一次知道自己對於某個高度酒實在是沒有抵抗力,隻是喝了一杯而已,還沒過二十分鍾竟然就無意識的倒了下去。
“啪咚。”嗯,於潛正站在舞台邊沿,倒下。
高高的舞台,要是有人掉下去,會怎麼樣呢,特別是舞台下的一大塊區域從來都是空白,不允許人踏入的。
“喂喂!部長。”有人的聲音飆的好高,這是於潛最後的意識。
我叫於潛,在一家叫做氧氣層的大公司上班,這是一家部長製的公司。在這裏,沒有董事會,部長是最大的職位,想要拿到好職位和高獎金,做好工作室唯一的途徑。哦,你問大家做各自的事,意見不同意怎麼辦。嗯,還有第一部長呢,第一部長其實應該說是公司的裁決者,隻是公司最大的職位就是部長,這也是他自己定下的。一般來說,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得好好工作,不掉鏈子的。
不過,機密資料部是最閑的部門,沒什麼事,工資也穩定。真慶幸我得到這個職位啊,不過,我是怎麼得到這個職位的呢?
我忘記了。
我隻記得我叫於潛,在這家公司工作,是一個很閑的部長,有三個同樣也很閑的部員。
“部長你真好了嗎?”
“沒事,隻不過是撞了一下腦袋,早就好了。”
早就好了,就好了,等等我。
嗯,有誰在跟我說話嗎?
於潛將今天需要核對的資料看完,上班時間才過了一半。
真的是太無聊了。
“甘恬,今天你們還有去酒吧……”於潛想象想上次還沒開始玩就醉倒,想再去一次。
“想都別想。”烏業。
“上次嚇死人了,你別去。”甘恬。
“我們下班去吃飯吧,吃個晚飯。”向隱葵。
於潛看著一個齜牙咧嘴,一個擔心,還有一個無奈的三個表情,想了想估計這三個人真的被嚇到了吧,也對突然從那種地方倒下。要不是有人突然跑出來墊背,估計就不僅僅是腦袋撞在欄杆上了。
不過,還真倒黴,才剛出院,差點又進醫院。
“啊,對了,我叫程諾也來吃晚飯,要不是他我真慘了。”於潛笑嗬嗬的抓著腦袋的樣子,讓烏業忍不住瞟了一個白眼給他。
程諾就是那個突然跑出來成了墊背的人,很是幸虧了他,腳滑了……
“來,幹杯,幸虧你出來當了我的墊背,要不然我又得進醫院了。”於潛爽快的和程諾碰了杯,差點一飲而進。
烏業和甘恬的手一左一右逮住了於潛想要幹杯的動作。
“你明明不會喝酒,不許喝。”於潛覺得烏業怎麼越來越凶,而且好像自從前幾天的酒吧事件之後就再也沒叫過自己部長了。
“烏業,你都不叫我部長了。”於潛像個老大爺一樣拖長了聲音,裝得可憐兮兮的看著烏業。
“你部長這一個稱號已經隨著你的形象破滅,消失了。”於潛發現,向隱葵也是自從那以後就不叫部長了。
“你已經沒形象了。”甘恬也是湊上來說,“以前我怎麼會覺得你溫柔穩重,是個耐心的人呢。”
說完,甘恬皺著眉頭,欠扁的搖搖頭。
“……以前的於潛不是這樣?”程諾也好奇的湊上來問。
“啊。其實也不是以前了,是在上次去酒吧之前的形象。”甘恬。
“沒錯。”烏業。
“全體讚同。”向隱葵笑眯眯。
“放開我,我和以前哪裏不一樣了。”於潛掙紮著要和旁邊兩人的夾攻中,將雙臂解放出來,“我隻是高度酒一喝就醉啦,啤酒而已,我喝多瓶都是可以的。”
“不相信。”烏業。
“真的嗎?”甘恬。
“那你喝吧。”向隱葵端起杯子放到於潛嘴邊,趁旁邊兩個人沒得及阻止,於潛一飲而盡。
旁邊兩個人僵住。抓著於潛的手更加得緊。
等了十分鍾。
“我都說了我不會醉啦。”
“好像是這樣。”甘恬。
“……”烏業。
於潛用力的甩開兩邊已經放鬆的禁錮,又端起大杯的啤酒開始開喝。
“嘿,程諾,在你眼裏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於潛繼續接著之前的問題。
“很麻煩。”
“你太快回答我了。”於潛露出不爽的表情,雙眼眯起湊近他。
“第一次見到你就莫名其妙的被你當了墊背,你不知道你當時差點壓得我都快內傷了。”程諾想起當時的混亂,好吧,心情也不爽了。
“說得對啊。”於潛嗬嗬的笑著,又縮回了身體。
叮咚叮咚。
手機響了。
咦,沒有名字的號碼?誰的?
“喂,你好。”不過這號碼我好像是見過的。
“聽說你去了酒吧,從台上掉下去,把現場搞得很混亂。”
耳朵邊傳來的聲音很耳熟,隻是,這是誰啊。
“你是誰?”於潛發問。
“蘭漾。”
果然是耳熟的名字,難怪對這號碼和聲音覺得熟悉,不過,究竟這是誰,怎麼想不起來了。“你們知道蘭漾是誰嗎?”於潛隨便開口問其他人。
“當然知道了。”甘恬。
“誰都知道。”向隱葵。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吧,在公司裏幹了這麼久,你不會連公司的老大都不知道!”烏業狠狠的白了於潛一眼。
“那是什麼。”於潛的腦子有一瞬間卡了,好像要接近答案了,但是那是什麼。
“……第一部長。公司的主主事人。”程諾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眼前的這個一臉迷茫的家夥了。
“啊,不是吧,那麼……”於潛愣了一會,終於反應過來了。
不會吧,最最最頂頭上司打電話過來,說把酒吧搞得很混亂,這是在發難……嗎?
“對不起,對不起。酒吧那次我是喝醉酒才會那樣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開除我啊!”於潛臉色瞬間變差,抓著手機大聲哀號的快聲解釋。
“於潛,你在和誰打電話啊。”甘恬好奇的湊過去。
“真是的,哪裏會那麼容易被開除啊。”烏業眼裏隻剩下肉了。
“再說開除,就隻有蘭漾有這種權利。”程諾。
“就是蘭漾啊,電話裏的人說他就是蘭漾啊。”於潛真想對著這些家夥罵過去,現在可是緊急時刻。
“什麼,是蘭漾。”甘恬假假的露出很震驚的樣子。
“真是他嗎!”烏業表示了尖叫的樣子。
“讓我聽聽他的聲音。”向隱葵興奮的撲上來。
“我也要,我也要。”程諾也跟著撲上來了。
“啊啊,放開,放開。”於潛慌張扯開不停伸過來搗亂的好幾隻手,“你們別鬧了。真是蘭漾啊,他問我上次在酒吧的事,說我把那裏搞得很混亂。”
“不會吧,真是的。”終於安靜了。
“蘭漾部長,我……”
“於潛,你怎麼了。”
“嗯?沒怎麼啊,對,其實我在酒吧也沒惹多大的麻煩。”
“好吧,我會過去找你。”
“找我?喂喂。”
掛得真快。
“真是蘭漾。”
“真是他啦。”於潛聳聳肩,又開始笑嗬嗬了。
嗬嗬,要笑多笑笑吧。
“是因為有別人在他才這麼回答我嗎?算了,反正要去找他。”已經掛斷的電話那頭。
有時候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事前,有什麼事在誰也不清楚的時候除了紕漏。
是什麼呢。除了差錯的地方。
某家醫院。
“醫生,你搞錯了吧,我什麼都記著,說什麼選擇性失憶,所有人我都記得耶。”
“可能在這些人中還有誰沒出現吧。”正在默默擦汗的醫生。
“醫生,是你診斷錯了吧。”
“可是,你是於潛吧。”
“……是沒錯。”
有時候,有些事實在人們不知道的地方出了紕漏,被隱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