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往日恩怨終落幕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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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往日恩怨終落幕
    端木婉兒攙扶著司徒瀾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緩慢的走進木屋。一抬頭司徒瀾便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一紅衣一青衣俏麗女子站在一名白衣公子身後,那白衣公子一身雪白長袍一絲不染,襯的本來就白皙的皮膚似透明一般,血紅的玉簪鬆鬆的插在簡單的發髻上,鮮豔欲滴。酷似端木婉兒的臉讓司徒瀾怔的說不出話。顫抖著舉起手指向端木禾,隱隱激動的問端木婉兒“他是誰?”
    端木婉兒看著端木禾什麼都沒說,就這樣看著直到端木禾吃完飯。
    從頭到尾端木禾都一直安靜的吃著飯,沒有看他們一眼。放下筷子接過青黛遞過來的絲巾優雅的擦擦嘴,遞一碗微微泛著藍光的水給端木婉兒,轉身打開門“既然來了就都進來吧”
    話音一落,江情柔便走了出來,端木禾隻是看著空地不說話。本來還在疑惑的江情柔看到司徒靜從樹後走出來,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端木禾隱在鬥笠後麵的臉平靜無波,一側身讓江情柔和司徒靜進去。自己向屋後走去,屋後不遠處有一個涼亭。藥他已經給了端木婉兒,其餘事情有青黛赤芍,已經沒有他什麼事情了,他現在要去會會那個安榮。
    躲在樹林裏的安榮雖然很小心的隱藏著自己,卻還是被端木禾發現了。這個世界怕是沒有多少人可以瞞得過他吧。更何況,安榮的武功似乎並不怎麼好,從身上透出來的氣息告訴端木禾,他頂多算個二等高手。
    在亭子裏站定不多一會,安榮便如端木禾所料走了過來。安榮看著麵前一身白衣的端木禾開口“這位公子為何獨處在此處?”
    “可會吹奏笛子?”轉身麵向安榮,端木禾沒有理會安榮的問題。
    安榮一愣,顯然沒有料到端木禾會這樣的回話,注意到他的視線似乎是落在他腰間的短笛上,明白過來。“在下不會,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不會,那為何隨身都帶著?”端木禾抬起頭平淡的說。
    安榮將笛子解下來把玩在手中,眼珠一轉玩味的笑起來“這位公子對在下的笛子很感興趣嗎?要不,我送你一支?”
    端木禾搖搖頭不再說話,走向亭子邊坐下來,懶散的靠在欄杆上。想到他居然可以隨便就將笛子送給個陌生人,胸口就覺得壓抑。
    有微風吹動鬥笠的紗巾,飄飄然,安榮看著不覺就開口說道“很久以前我遇到一個小男孩,他長的很漂亮,有世上最幹淨的眼睛,亮晶晶的很美麗。這是他的笛子,我說過若我再遇到他我會心甘情願讓他跟我走。”
    端木禾懶懶的身子一僵,轉過來麵向安榮“你還記得他?”
    “我一直都沒忘記。”安榮確實沒忘記,隻是也沒怎麼想起。笛子很普通,說不上多喜歡可也不討厭,自然而然的就這麼墜在腰上,掛飾一件一件的換隻有這把短笛一直安靜的掛在腰帶上,什麼時候都沒有離開過。安榮自己也不明白,一直隻愛奢華之物的自己為什麼會允許這隻再普通不過的短笛子,跟著自己這麼多年都不厭煩。也許是手感不錯吧,安榮這樣安慰自己。
    端木禾內心激動麵上卻依然如故“能讓我看看它嗎?”
    安榮遞過去,一雙白玉般纖纖細手立馬接過去。短笛兩端很光滑,顯然是經常被人拿在手裏摩挲。
    安榮看端木禾一直緊盯著笛子看,一個想法冒出來“端木禾?”
    冷不丁被人叫自己的名字,端木禾立馬抬起頭,看見安榮充滿笑意的眼睛望著自己,明白過來是自己已被認出來了。“你怎麼認出來的?”
    “感覺”安榮見端木禾怎麼問,就知道是自己猜對了,心裏莫名的高興,語氣也歡快起來“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抬手去下端木禾的鬥笠,一張秀美絕倫的臉奪去安榮全部的呼吸。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端木禾,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清秀的小小少年了,一雙明明風情無限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卻一如當然的清澈透明。暗含喜悅的眼波透露了端木禾此時的心情。
    “公子,不好了,夫人她要見你。”赤芍慌張的跑過來,還沒站定就急忙忙的喊道。
    端木禾將笛子還給還沒回過神的安榮,快步向木屋走去。
    看著端木禾快速離去的背影安榮慢慢反應過來,露出算計的笑容。端木禾端木婉兒,有意思啊有意思……
    哐一聲木門被端木禾大力推開,端木婉兒抱著倒在血泊裏的司徒瀾,淚流滿麵。
    “禾兒,過來,這是你的父親。”端木婉兒看著端木禾,淒涼的聲音刺疼了端木禾的眼睛,端木禾對上司徒瀾期待的目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終於司徒瀾的目光黯淡下去,“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對不起你,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讓你們母子受苦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端木婉兒不等司徒瀾說完,拉起司徒瀾的手使勁的搖頭,“我一直沒有怪過你,真的,瀾你不要說了,禾兒一定可以救你的,他醫術比我好,真的。”
    “沒用了,我這幅身子早就不行了。”一口鮮血湧出來,江情柔再也忍不住撲倒在司徒瀾身上,司徒瀾擺擺手示意不要說話,眼睛看向端木禾“孩子,是爹對不起你,我不求你能原諒我,隻希望你能在我臨死之際叫我一聲爹。”
    端木禾隻是冷冷的看著司徒瀾,很早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司徒瀾是他的親身父親了,可是讓他開口叫司徒瀾爹他做不到。在他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爹和娘的概念,他恨司徒瀾恨端木婉兒,把他生下來卻丟他一個人,他的記憶裏永遠都是各種各樣的藥和書。他甚至更希望自己是個孤兒,總比眼看著自己的親生父母卻要冷漠的裝作不認識要好。
    司徒瀾再次湧出一大口的血,終於轉開頭不再看端木禾,“情柔,我也對不起你,我愛的人始終都是婉兒。”司徒瀾顫抖著拉住端木婉兒的手“婉兒,你也別恨情柔,她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來生…來生我一定不會…。不會放開你…”司徒瀾的手在離端木婉兒的臉還有一指距離的地方,徒然墜落。
    “不……”端木婉兒痛徹心扉的呐喊穿透木屋傳出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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