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百年生  第一章:相思始覺海非深(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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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若——”我的身影怔住,卻不敢回頭,害怕隻是自己的幻覺,我笑我自己可悲,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膽小了,回溯過往,從我離開那天,我就把我的心藏好,想他有癮,牽一發而動全身,有時候我不敢想,因為我怕我控製不住回去找他,哪怕他不再愛我隻要在他身邊我就心滿意足。可是我終究忍住一切的思念,並將它藏在心海深處。
    今天一聲呼喚,壓抑著的思念洶湧而來,我很想回頭看他一眼,更想撲入他的懷中,汲取溫暖,可是我不能我和他從離開的那天已經注定。
    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再見他,更沒想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他還是一如當初,一襲白衣,身姿綽約,風華依舊,隻是消瘦幾許,他眼裏綻放著的驚喜是為我而來的嗎?不敢奢望,當初的決然,也無法想到今日的想見。我站在原地,抵不過心中的渴望,回頭一眼,接觸到他的視線,變成永恒。
    怎麼也想不到,這座城市崩塌的那天,我見到一個我以為我此生無法見到的人,而他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麵前,一顰一笑間,讓我看到了我與他曾將的過去,我還是原來的我,他還是原來的他嗎?已經無法描述我此刻的心情,千言萬語最後化成一句“好久不見。”
    相繼無言,我不敢抬頭看他,他眉頭緊鎖,似乎很煩惱,以前的我看到他緊鎖的眉頭,我都伸手將他眉頭撫平,然後逗他,讓他開心。現在的我也想伸手,可是最後握成拳頭,藏於身後,我沒有立場來這麼做。
    他似乎在等我開口,眼神一直往我這裏瞟,我接收到這樣的信息,但是我不知道說什麼,他怎麼了,再見他時有點怪怪,不像當初那麼冰冷,現在的他好像曾經的軒,那個深愛著我,我深愛的軒。
    “阿若,對不起”躊躇很久,他說了這麼一句話,我莫名其妙。
    “嗯?”他已經把我抱入懷中,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他的氣味已經環繞著我,很安心的感覺。
    “對不起,我怎麼會把你忘記,我不該把你弄丟的,都是我的錯。”他把我抱的很緊,怕我下一秒就不見。這一句話乍聽之下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在我的腦海中炸開了花,他把我記起來嗎?
    “軒,你記得我是誰?”我輕輕地問,帶著些許的期待,但又害怕。
    “笨蛋,你是我的阿若,我此生最愛的人,我回來了。”他的聲音裏溫柔讓我沉醉,我努力的掙脫他的懷抱。“怎麼了?”他被我弄得不明所以,隻能看著我。
    我盯著他,他的深情,他的溫暖,他的真誠,我看的很清楚,我的軒回來了,我最愛的人回來,人生總是充滿意外之喜,在我認命的時候,他回來,回來拯救我的孤獨。不知是喜悅還是難過,眼淚嘩嘩嘩的流下來,這份好,他是我的嗎?我掐自己的臉,是不是在做夢,閉上眼睛,睜開,他還在,眼裏的溫情將我包圍。
    軒走進我,捧住我的臉,不停地吻我,而我還在不停地抽泣著,他的吻如羽毛般落在我的臉上,我的額頭,我的眼,我的鼻子,我的臉頰,最後是我的嘴,他唇裏的眷戀、思念,我都在舌尖一一品嚐到,我沉醉其中,時間靜止。
    一吻罷了,他放開我,揉揉我的頭發,“小傻瓜,怎麼還在哭啊?”
    “我這是喜悅的淚水,”我誠實地回答,“你懂不懂女孩的心思。”
    “好好,我錯了,那麼請問這個小女孩願不願意原諒我,回到我身邊,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軒嬉皮笑臉對我說,他眼裏的認真,讓我動容,有些事情不用多說,我知道我的軒回來找我了,他愛我,我愛他就夠。經曆了楚越和玲瓏事之後,我也成長了不少,我不願意向他們一樣用十五年的時光換來五天的相處及錯過,我愛的人在我麵前,我要好好珍惜。如果他沒來找我,我可能還會獨自去漂泊,可是他來了,說明我們的緣分未斷,現在我不在乎未來能和他走多久,我隻在乎我和他走過的每個日子,我願意回到他的身邊,願意跟隨他一起,哪怕萬劫不複。
    “我願意,我們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重新開始,你要好好對我,彌補我當年你對我的冷冰冰,你知道我那個時候有多傷心。”很多往事不動則止,一動全身,我把我當年的委屈全部傾倒出來,一邊說,一邊又開始哭,覺得自己太可憐。
    軒則默默聽著我說的一切,撫摸我的後背,我的情緒稍稍平靜一些,見他半天沒有言語。轉頭望他,他的眼睛一直定格在我的身上,隻是眉頭緊鎖,他直勾勾地延伸我有些莫名,他的身體向我逼近越來越近,他的手握住我的手,我不由地後退一步。
    “阿若,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離開的日子對我來說太痛苦,我的記憶在你離開之後的一個月裏慢慢恢複,我每天都夢見你,夢到我們的過往,可是夢裏那麼快樂,現實卻是我的身邊一片冰冷,我一夜一夜睡不著,想你,想你入骨,也在期待著你會回來,剛開始想著你肯定離不開我,會回來,等待的日子太難受,有一天我終於受不了這種漫無目的的等待,我拋下所有來找你,因為我知道你對我失望了,我把你弄丟,現在我要把你找回來。世界那麼大,我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你,隻能憑著感覺,可是我相信我再一次見到你。可能我的信念感動上天,我來這裏我看到一個神似你的背影,熟悉的感覺牽引著我,我留在這裏找你,但當我找你的時候,你的雙目居然失明,那個時候我心痛,為什麼不在你的身邊,你在看不到我,我在你眼前你卻不知道,我不說,我在猜你什麼時候能猜出來我就是那個大夫,本以為可以安靜的照顧你,可是第二天你卻消失了,我和玲瓏兩個到處找你,但是你就想人間蒸發一般,毫無蹤影。我害怕,害怕你在不回來,我要找你回來,辭別玲瓏想去別的地方找你,可是我終究沒有離開這裏,有種感覺告訴你在這裏,我留下靜靜的等待,沒想到真的等到你,更沒想到曾經那麼美好的城居然在瞬間變成這樣。”
    原來我的感覺沒有錯,我失明時那個替我看病的大夫就是軒,那種觸感,那種熟悉隻有軒有,你一直在我身邊,我卻沒有找到你,說來還要謝謝於心和玲瓏,她們用思念建造的這座城,把我和軒的思念牽引,讓我們再次相遇,能夠在一起。
    “軒,謝謝你愛我,以後的日子我們一起好好走。”我笑容明媚,眼裏全是光芒,還有他的深情。
    “對了,你要告訴我,這裏到底發生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有,告訴我你離開這幾個月都去哪裏,都幹了什麼。”他的霸道依舊,可是閃過的寵溺也被我捕捉到。
    “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我拉著他的手,十指相扣,手心相握,我們的心又在一起,真好。
    夕陽西下,我們的背影被拉得很長,可是一路的歡聲笑路遍灑,幸福可近可遠,我要把握眼前的幸福,走出城門,基本都是我自己一個人走進走出,這次我阿軒陪我。
    “怎麼了?”我停下腳步,回頭望它,最後一眼,祭奠曾經的過去,也展望新的未來。
    “沒事,我們走吧,我要你背我”我開始耍無賴,肆無忌憚。
    “好好,來。”一下就跳到他的背上,他的肩膀很堅實,讓我很有安全感,我靠在肩頭,閉眼,這裏的一切曆曆在目,所有的事情在這戛然而止,沒有人再會打擾這裏,亦不會記得這裏曾經的愛恨情仇,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走後將被埋葬。

    作者閑話:

    糖糖來了,之前寫的糾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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