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3rd.不滅的光與隕落的星[索維]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219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One。
黑發的男人沉默的站在黑硬的土地上,周身是被瘟疫侵染而散發著深刻的令人厭惡氣息的村莊,燃燒的屍體在烈焰中映出衝天的火光,卻仍然照不亮列瑟芬晦暗陰霾的天空,沉重的環境和一瞬間的打擊讓他精神有些恍惚,以至於邁不開步子走向亮著提示光線的下一個房間,麵對曾經原本毫無畏懼的地方第一次有了如此深刻的抗拒感。老鼠縱橫的地方,盡管看不見但那讓他生厭的味道不是隱身能夠消去的,可他沒有以往那樣習慣的抱怨這裏糟糕的空氣,隻是放鬆了動作雙手握了又鬆。
因為沒必要了。
那個人不在,就沒必要了。
Two。
青梅竹馬是愛情,竹馬竹馬不止愛情。
維拉到底是個什麼呢,好想知道啊。
你究竟是怎麼想出這麼沒營養的問題的。
黑發的孩子抱著一本半人大的書坐在花園的草坪上,看著不遠處白發的玩伴將那個鋼筋水泥澆築的看著就沉的無可救藥的大石頭舉起來又放下,兩人很自然的聊天,無視了那一大本讓黑發孩子不得不趴在上麵才能看到上麵的字的大書,還有白發孩子額角細密的汗珠。每天不厭其煩的交流著一些所謂“沒營養“的對話,殊不知能夠在這種對話下樂在其中的倆人才不過是個5、6歲的小孩子而已。
維拉蒂每天僅有的樂趣就是借著去找好玩伴從嚴肅的家裏跑出來,之後就趴在草坪上看著鄰家似乎相當有毅力的索伊百般不厭的做著將那個第一天他看到就目瞪口呆很久的大石頭舉起來又放下的動作。叼著一個軟乎乎的點心,就地一滾從書上下來擺開大字型自然的躺在了草坪上,看著湛藍的天空和飄來飄去的雲朵,那雲像棉花糖一樣軟乎乎的。。。恩,就像索伊的頭發一樣。他不禁為自己這生動的比喻感到如此驕傲,甚至開心的笑出了聲。直到頭頂被一片陰影覆蓋。
笑什麼呢?索伊盤腿坐在他身邊,雙手撐地身子後仰也看向了天空。
呀。。。我在想,我們會不會在一個班級呢。自知自己做的是一件相當失禮的行為,維拉蒂翻了個身撒了個小謊,當然,他一點都不覺得羞愧。
會的,不會也會的。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滿滿啊。
白發的孩子沒有答話,他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上下晃動,嘴裏沾滿了草的苦澀汁液的味道。他覺得現在的日子不錯,起碼有個不錯的動力支持著他把那枯燥無聊的任務繼續下去,他經常幻想著自己總有一天會舉起那個重的要死的東西,然後毫不猶豫的把屋裏那個家夥砸的稀巴爛的場麵。每每跟維拉聊天的時候,他也總會質疑自己來到這裏之前一年的地獄生活是怎麼過來的,現在這樣才是天堂啊。
他這樣想著,吐掉了被他晃得邊毛都淩亂了的狗尾巴草。
就算是這樣,當然在一起的時間是越多越好。他轉過頭,看著四仰八叉躺著的維拉蒂,那偏長的黑頭發不知道鬧出了多少笑話。就比如第一天見麵的時候,就完全的認為是女孩子了,抱著完全沒興趣的心情對話,直到在澡堂揭曉事實。之後就見麵次數越來越多關係越來越好,以至於到了現在聊天聊得都無話可說的地步。索伊笑出了聲。
喂,你笑什麼?
保密。
啊?為什麼?
誰叫你剛才不告訴我你在笑什麼。
糟糕,被發現了。維拉蒂耳根有點泛紅幹脆的撇過頭,低頭擺弄柔軟的小草。
誰知道自那之後過了多久,總之久的維拉蒂覺得每天連沒營養的對話都沒有可說的了。但他依然是習慣性的抱著一本半人的高的大書,樂顛顛的跑到隔壁,叼著普諾阿姨的點心搖頭晃腦的看書,偶爾抬頭看看那邊也是依然保持著鍛煉的好習慣的索伊。直到入學的那一天,薩裏羅德學校是一個法師的培訓地,看著門外進進出出的女法師們和寥寥無幾的男法師,維拉蒂拽著索伊的衣角躲在他身後,對他說。
QUQ呐,你去看吧。
=-=什麼?
QUQ分班榜啊。
=-=你不去?
QUQ我怕。。。
好吧。白發的孩子也深吸了一口氣,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勇敢率先的向不遠處食堂門前貼著的分班榜走去。維拉蒂依然拽著他的衣角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低著頭偏長的黑發恰好把他與人群的視線隔開,僅僅看著手中的白色的衣服。直到他越想越出神然後毫不猶豫的撞在了停下的某人的後背上。他象征性的揉揉撞到的額頭,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見牆壁上[嘶啦——]的一聲,之後索伊轉過身來對他說。
維拉,走吧。
誒?
在。
在什麼?
一個班。
真的?
真的。
他沒看見索伊背在身後的手上攥的死緊拳頭中的一張白紙,被蹂躪的毫無原樣可尋。黑發的孩子快樂的跑出了校門,也完全忘記了剛剛在這裏他還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心裏隻想著快點回家把這件事情告訴普諾阿姨。當他跑到回家的路途的一半時,才發現身後並沒有熟悉的白色的身影,他疑惑的撓撓頭,卻很快被喜悅衝散,快步的跑回了家。
索伊看著維拉漸漸消失的身影,背在身後的手中的白紙上依稀可以看得見上麵有著因為褶皺而被扭曲的[索伊·洛西亞]幾個字。他斜過了眼看著原本貼著他手上那張紙地方的不遠處的一張單子上,第一個就是明顯的[維拉蒂·穆利特卡納]。天青色的瞳孔的瞳仁收了又鬆,最終他放下了雙手轉過身將視線投在了食堂左側的教學樓上,拳頭仍然死緊的握著那張單子,直到身邊有了什麼落在地上的聲音,用餘光望過去一個法師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他,冷哼一聲白發的孩子揚手將單子拋在空中,之後聽見[啪!]的碎裂聲化作近乎是粉末的碎冰飄落在地上,陽光下反射著亮晶晶的光。
他沒有去追趕已經遠去的玩伴,而是邁開步子走向教學樓。
因為他認為有必要去跟分班的家夥交流一下,哪怕是用暴力點的手段。
Three。
童話的結局總是幸福的,因為它們未完。
彼時的孩子已是少年。但也僅僅止步於此而已。維拉蒂鼓著臉忿忿的踢開腳邊的石子走在回到宿舍的路上,為了不小心毀了樓梯走廊的一大串鏤空雕塑關係,他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以至於現在已是皓月當空他才剛剛完成被罰的任務,維拉蒂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那些自以為是的老師們,不如說那些女法師們,似乎永遠不懂得魔力暴走究竟是怎麼個意思。這也間接導致今天是他這周裏第三次被罰,而且是要準備那些明天用來上煉金課的惡心材料。
第二使徒在上,誰不知道維拉蒂最討厭那種看了就惡心的東西!
好吧換個說法,誰不知道他有潔癖!
這麼晚回去索伊那家夥該睡了吧,而且。。。
黑發的少年停下了腳步,掏了掏校服的兜之後抓出來一大把顏色各異的糖紙。
他沒睡的話可就糟了。。。
今天晚上晚飯後他特地回了一趟宿舍,將時間拖了又拖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踏上通往煉金教室的路,隻是出門前從對麵的床櫃裏掏了一大把糖果。他似乎隱約的記得那裏麵似乎沒剩多少了,之後又數了一下拿到的認為這些一定會有剩餘的大不了到時候還給那個甜食控,於是相當安心的哼著小曲去了煉金教室。但是現在。。。他一顆完整的糖都找不到了。索伊沒睡怎麼辦?少年放慢了去往宿舍的腳步,大腦飛速的思考著。這麼晚肯定買不到了而且他兜裏也沒有多少個金幣了,可那要怎麼辦。。。難不成要拖晚點回去?
沒錯!可以晚一點回去,以保證那家夥肯定睡著了!
他暗暗的握著拳頭,露出了[肯定能得逞]的笑。正當他打算找個地方好好的玩玩以用來拖拖時間的時候,一轉身就被嚇得一個踉蹌。
這麼晚了你在這走走停停一副[我有計策]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索。。。索伊,你怎麼在。。。
白發的少年煩惱的刨刨他本來就很亂的頭發,校服外套掛在手臂上不鹹不淡說,我去接你了。維拉蒂眨著眼睛,一時半會兒沒從計劃還沒開始就被破壞的打擊中恢複過來。但是你不在。索伊手指在半空畫了一個圓圈繼續說。所以我就原路返回來找你。之後擺出一副[然後就看到你在這裏鬼鬼祟祟的]的表情。黑發少年幹笑了兩聲接口到,恩大概是不小心錯開了吧。
是麼。
是啊。
喂,維拉。
恩?
我的糖。
。。。這個。
維拉蒂輕咳了兩聲不自然的轉過頭,權衡著要怎麼開口。斜了斜眼看著完全是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的某人,最終選擇的乖乖投降認錯。抱歉。。。不知不覺就全吃掉了。他掏出那一大把糖紙,縮著脖子遞到某個雙眼已經眯到危險區域的人麵前。騙人,還有一個呢。索伊毫不客氣的逼近臉對臉的看著他。維拉蒂則是眨眨眼睛說,哪裏還有一個。你瞞不過我的。索伊把著維拉蒂的肩膀把他推到牆上。
給我。
。。。都吃掉了要怎麼給你。
但是對話沒有繼續下去,因為甜食被搶而完全忘了自己在幹嘛的索伊已經靠過去,對著某個心虛的家夥的嘴就親了下去,之後趁著對方還沒回過神來舌頭一卷,一顆已經就剩一半的糖完美的落在了他的嘴裏。滿意的起身索伊將糖從左到右從右到左的不斷在口中來回滾動,完全無視某個藏在嘴裏糖還會被搶的人哀怨的目光,單手扶著下巴思考著什麼。突然他轉過身再次把維拉蒂壓在牆上,相當認真的對他說。
可是羅裏說好東西要分享的。
啊?
說著再次靠過去,仿效剛剛的辦法將糖渡了過去幾秒之後又卷回來,如此反複著。就這樣,在一個皓月當空的晚上,兩個還不知道接吻為何物隻知道糖很甜的少年用了半個小時共同分享了那顆甜蜜無比的糖。
雪山冷,你要多穿點。
白癡,我就是在雪山長大的。
記得回來。
恩。
維拉蒂將那條紅色的圍巾纏在索伊的脖子上緊了又緊,全然無視白發少年一副快被勒死的樣子,隻是眼淚流了又流,擦也擦不幹。得知索伊要回到雪山去修習他的冰係魔法的時候,維拉蒂心情真的是一落千丈。幾天下來甚至有些精神恍惚,總覺得這個世界太不真實了。最後他跑到商店挑出了他最喜歡的火的顏色,上車前告訴他要好好留著。
記得不久前他曾經跟索伊抱怨過,說為什麼法師隻能一係精通呢,這樣多無聊。索伊沉默了一下,回答說因為身體會承受不住負荷。。。不如儲存不了能夠支撐四係精通的魔力。誒。。。如果轉職後真的沒辦法那我就修火,我喜歡那種熾熱的感覺。
那還真是糟糕,因為我打算修冰。
之後兩人對視一秒,笑做一團。
Four。
狠狠的擦掉了濺在臉上的血滴,維拉蒂看著眼前的刀疤鼠,還有滿地的老鼠屍體,肚子裏一陣翻滾覺得想吐。技能都還在讀條中,不能吃BUFF就代表能夠一擊結果它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獨自打這個地區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
一個瞬移躲掉老鼠的攻擊,落地之前他這樣想著。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窘迫的場景啊。眯了眯血紅的雙瞳,握緊的拳頭中閃爍著發亮的電光。從來不會有這種HP還剩多少、MP還夠不夠這種顧忌。
果然沒有那個人,事情就會變得糟糕呢。
Five。
我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再短的路也會變得很長。
當看到普諾的時候,維拉蒂的動作明顯的一滯。時隔十二年她出現了,那麼事情的結果也就顯而易見了。他靜默的將手中的任務單子放下,看著曾經照顧了他整個童年現在已經年老的女管家,嘴張了又合無話可說。多麼簡單的事情,簡單到基本不會對他現在的生活造成一絲一毫的波瀾。
帝國十大貴族的穆利特卡納繼弗蘭克羅西亞、塞利萊普之後被戰爭毀於一旦,永遠的被淹沒在了曆史的長河中。沒意義,完全沒意義。維拉蒂低下頭再次擺弄著手中的紙,至始至終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評價。從十二年前離開家之後,他就跟那個掛著帝國十大貴族卻日益腐朽的家族早就沒了關係,父母也隻不過是有著名號的兩個陌生人而已,對他的不滿、抱怨、叛逆不發表任何見解,永遠隻是以著為家族利益至上的心態,最終能讓他有所掛心的——他轉過頭看向同樣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女人——就是這個女管家了。
你走吧,去帝國莊園過你的日子。
少爺。。。
我很久之前就跟那個詞沒關係了,收回你卑賤的表情和語言,帶著那兩個人的話和那所謂的家徽,離開這裏!
他的聲音很堅決,也無情的訴說著一個原本輝煌的家族徹底的泯滅。普諾咬著下唇最終默默的將一枚金色的徽章放在維拉蒂的桌子上,迅速的起身、彎腰、低頭告辭。她知道,這是她曾經的少爺能在這件事情上做出的最後的讓步。。。僅僅隻看著她照顧了他十三年的份上而已。他早就不再對那個世界有著任何的念想,他活在死人活人與鮮血中,沒有榮耀、但有他的自豪。
維拉蒂在十二年前離開家之後就加入了佧修派,那時候也僅僅是他年少的玩伴離開2年的時候而已。他不為別的,隻看上了莫亞發現的黑暗之眼。那是他渴求已久的——能夠突破法師魔力儲存限製——操控四大元素的力量,尤其是作為第一個成功移植黑暗之眼的莫亞,在魔法聯盟大會上操控四大元素所向披靡的樣子,被他深刻的記住了。
盡管最後敗給了尼烏,但是他證實了黑暗之眼的無限可能性。
同時,敢做這個交換心髒的手術的,也隻有早已將生死不做重點、冷血殘酷的佧修們能夠做到。也隻有他們敢做。或許可以作為自願者與參與移植的實驗,但考慮到以後的生活,年僅十三歲的維拉蒂成為了年輕的殺手,並在兩年後完美的將黑暗之眼移植成功,彼時,也正是魔界黑暗之眼盛行的時代。
直到他對殺人、血腥沒了興趣的時候,提出了離開申請的維拉蒂,獨自開始在阿拉德大陸闖蕩。一位繼莫亞之後魔皇的名氣開始漸漸增長,最終莫亞逝世,在佧修內部得到過他親自指導的維拉蒂,以僅有lv52的等級成為了名號最強。
直到他二十七歲,lv58,他無趣的人生有了目標——
我知道您曾經是職業的,所以才來拜托您的,請務必接受,價錢好說。
哦,一個人頭值這麼多?
維拉蒂靠在沙發上,瞄了一眼對麵發來的交易麵板中的金幣數不由得嘖嘖稱奇。他確實是個職業的——曾經——專門屠村的。說到底對於殺人這種事情尤其還是個有等級有職業的,想要成功的達到SSS的傷害判定——也就是死亡判定是一件決鬥場尊級的人也沒自信能夠一口氣做到的。
他抬起頭,看著對麵光頭的男人和他身後站著的一排的黑色西服的保鏢。時裝店居然還有這種衣服賣麼。他暗暗吐槽。最終放下了手,站起身說到。
最近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很忙,但我會考慮的,請允許我過段時間給你答複。
請好好考慮。
目送著男人走出屋子維拉蒂嘴角扯了扯一陣幹笑。他剛剛很想問這群家夥是怎麼找到他的住處的,但是思考了一下決定放棄了。最近時間總會有人來上門找他,不是什麼殺人的就是報仇要麼就是搶東西的。麼得他維拉蒂退出佧修派都三年了,找他有個屁用啊!
他現在獨自在郊區的公寓裏,過得是自由、多金、瀟灑的生活,對於鮮血早就沒了追求談何去做那些現在看了就覺得不舒服的事情呢。就在他半躺在沙發上晃著腿想著要怎麼逃掉這個男人的時候,公寓的門再次被敲響了。
他不耐煩的起身拉開門,看見的卻是一個近乎中年的人雙眼交叉著棕紅色的布帶——阿修羅——大暗黑天,一身火紅與白色交織的看起來很像是軍裝的衣著,但仔細看又完全不是。維拉蒂眯著眼看著這個人頭上HP條左側正規方圓的[70],沉默著一言不發側開身做出請進的動作,中年男人似乎輕微的點頭致意的動作,從容的邁開步子走進屋子裏坐在沙發上,即便雙眼看不見障礙物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困擾,自然的仿佛早已經廢掉的雙目依然存在。
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
突然拜訪的中年男人感覺到維拉蒂坐下的動作,直接開口。聲音有著失明的人特有的低沉平緩。不像是來談交易的。維拉蒂看著他的表情麵無表情的分析著他來到這裏的意圖。這時中年男人拿出了一張潔白的信封放在桌上,封口上麵泥印是他沒見過的紋章。繁瑣交織著荊棘與一個看不清的人影。
穆利特卡納先生,久仰。
我是格列芬斯·克裏克萊德,職業如你所見。
這次來拜訪你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夠加入我所建立的公會。
這信封裏有加入的地點和時間,誠摯的希望你能加入。
那麼告辭。
維拉蒂目瞪口呆的看著男人自說自話的說了一堆之後沒等他回答就離開,好久才伸手拿過信封,反複的前後翻看了好多次最終沒有打開重新放在桌子上,側身躺在沙發上,翹著腿努力捋順今天發生的事情。那個來委托的人姑且不談,不得不說名為格。。。格什麼的家夥來訪事情確實是在意料之外,說起70級的大暗黑天。。。他咧咧嘴,沒做評價。記得多久之前在躲人的時候順手買的用來擋臉的哪張報紙上似乎看到過這個名字,因為太長了所以完全沒有去記憶的想法。
我去,似乎我也沒什麼資格這麼說別人。
維拉蒂一汗,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那張看起來像請柬一樣的東西上,還是沒動。
一周後。
叼著樹葉在樹林間蹦來跳去,他不止一次發覺了沒個靠山什麼的真是糟糕。那群人追了他兩天了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好毅力,當初在佧修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事情。。。他暗自歎口氣,果然不應該那麼輕率的就做出退團的決定啊,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找上門來了。到現在為止,至少有10個以上SS和不下100個S的傷害判定了,不過看樣子就知道對方卻完全不死心。嘖嘖,阿拉德大陸哪裏來的這麼多契約冒險家,看著人員傷亡狀況那個光頭不心疼他都心疼了。
這麼想著,他停下在腳步落在一根不算太結實的樹枝上,蹲在上麵悠悠閑閑的看著下麵傻子一樣撥開樹葉找兔子似的找的人們,等級普遍都在30左右,想要做到SSS很難,但不代表S也很難。看準了一個空隙悄悄的用綠草植被隱藏著擴張了一個範圍廣的足夠一口氣解決掉在場所有人的魔法陣,之後跺腳跳上半空利用奔跑攻擊的爆破判定在魔法陣中心的部位造成了一聲震天撼地的響聲,然後果斷的落在草叢中遁走。
五分鍾後,原本綠意盎然的樹林中突然陰雲大作稀裏嘩啦的下起了冰雨。巨大而鋒利的冰錐在魔法陣中瘋狂的落下,晶瑩的冰藍和豔麗的血紅交織著混合在一起,悄悄的蔓延滋潤了周圍的樹叢。
滿意的拍拍手,維拉蒂拉開物品單,在商店將戰利品一一的清理掉。這時他發現了被他在列表中冷落的一周多的請柬,實物化之後拿在手裏,想起了自己一直抱怨的事情,沉吟了一下他一邊嘟囔著[不知道還來不來的及]一邊揭開泥印打開了信封。
【截止阿拉德曆17月48日。月光酒館、地下決鬥場。】
那不就是今天麼我去。。。
看著店員遞過來的日曆上的日期,維拉蒂眉角跳了跳猛的回過神轉身在藥品架上尋找著瞬間移動藥劑。現在的時間是上午,他在艾爾文防線的邊防區搭車趕回赫頓瑪爾都市肯定來不及了,最快的方法就是利用藥劑抵達賽麗亞旅館。真是慶幸賽麗亞旅館和月光酒吧都在赫頓瑪爾的中心大道上,這樣時間基本剛剛好——
確實剛剛好。
維拉蒂用著[好險]的表情拍拍胸脯,站在熱堆裏看著身後某個穿著跟那個老瞎子特別像的製服的人將一塊[至此結束]的牌子掛在上麵,再回頭感慨著前麵入海潮一般的人流,不由得感慨那個老瞎子確實有兩把刷子,放眼一看手裏跟他一樣拿著那張白色請柬的人基本都是lv50以上,其中不乏小有名氣或者很有名氣的人。至於沒有那請柬的人,似乎是在低等級的地方進行的填鴨式招人,級數都被控製在lv25以下。
[lv25是個分水嶺,能力好的苗子就能拔起來,一旦靠自己摸索很有可能就會出現很難改正的壞習慣,這樣就會影響一個人之後的一生。]
他跟隨莫亞的時候才不過lv13,還是個孩子,能夠繼承了莫亞的力量和名號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在年少的時候被訓練的習慣,即便是現在過著懶散的生活很多也沒有改變。隨著人潮湧進了月光酒吧的地下決鬥場,維拉蒂才發現他想的還是太嫩了。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他驚奇的看著下麵在決鬥的人,雖然都是見過的招式交過手的職業,但是卻仍然有著令人興奮的打擊感。
他注意到了基本勝利的人都走進了左側的門,失敗的則有的走出了決鬥場有的回到挑戰席或者觀眾席繼續觀看。他沒有看到那天來邀請他的老瞎子,反而有幾個看起來要年輕的多的人坐在類似於評審台的地方,等級都是lv60前後。手筆確實很大。
維拉蒂遞過了請柬走上決鬥台的時候沒多大的感受,同時也坦然的接受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唏噓聲。他確實注意到了,這裏隻有lv25以下剛剛轉職的男法師,跟他相當的人基本沒有,不過受人矚目到這個程度。。。這群人還真是大驚小怪的。無所謂的揮揮手,對手沒看頭,幾個近身走位技能配上簡單的遠攻就簡單的結束了戰鬥。這樣的戰鬥以前不知道每天要進行多少次,習以為常的甩甩手,轉身看向評審團。卻看見坐在上麵的一個銀月一笑頭卻偏向了右邊。
維拉蒂眯著眼猶豫了一下邁開步子走向右邊的門。
經過一條看起來幽靜的滲人的走廊,進去之後是一個圓頂的大屋子,有著桌子沙發等等一應俱全。。。恩還有會長。老瞎子。。。等等不能這麼叫,大暗黑天就坐在正對著門的方向手裏端著個相當違和的杯子看著他。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來,桌上放著一張表格和一套黑色衣服,吹了個口哨他拿起那張表格看著麵前的公會會長。
你的右手邊有筆。
哦。
我就知道你會來。
挺有自信的。
因為你需要。
是麼,居然還有這麼了解我的人麼。
我隻是這麼認為而已。
維拉蒂拿著筆放在嘴邊,看著表格裏一項項選項和空格,不由得一陣頭大。
怎麼有種回到學生時期的趕腳呢。。。
就在屋子裏一片沉默僅剩餘刷刷的筆聲的時候,維拉蒂背後的門被相當粗暴的[咣當!]一聲打開了、準確的說是踹開了,緊接著背後升騰起一陣冷的像斯頓雪域的雪山一樣的冷氣,嚇得維拉蒂渾身一抖。
格列芬斯!這人員名單是怎麼回事,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帶動這麼多人!
哦,索伊,不是你一個人啊。
你開什麼玩。。。
男人的聲音突然像被扼住了喉嚨一樣停住了,聽到兩個十幾年沒有聽過的字的維拉蒂目瞪口呆的轉過頭,直到兩個雙血紅的眼瞳交織,一瞬間時間都被凍結了。雪白與海藍交替的製服、隨意的扣在頭上的帽子、白色的頭發。。。以及那條與此人穿衣風格完全不搭調的如同眼瞳般鮮豔的紅色圍巾,不知何處來的寒風將那條長長一直拖到男人腰部的圍巾和維拉蒂十幾年沒有剪過的長發一同吹起來,訴說著仍然流動的空氣代表了兩人此刻無以複加的驚訝。
索。。。
維拉。。。麼。
一如既往的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情緒的索伊立刻收回了自己失態的表情,看著明顯呆滯的還回不過神的維拉蒂剛剛還因為某個會長派發了太繁雜的任務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了。維拉蒂站起身繞著恢複了麵無表情的索伊,感受著刺骨的寒意,之後麵對麵的看著他,說。
恭喜你,看樣子冰係魔法成功了呢。
。。。你還活著呢啊。
我[咧個去]靠索伊這是分別了十多年的老友見麵該說的話嗎!
就你那幹什麼事都一時衝動不顧後果的性格,確實是個奇跡。
你也給我適可而止啊話說要你管啊!
維拉蒂不滿的扯著索伊領子的時候,嘴巴一點都不留情的年輕的冰帝,放軟了話鋒。
。。。不過,也恭喜你了。
誒。。。
夢想,成功了呢。
Six。
因為左手最懂右手。
夜晚。
一張巨大的不能稱之為雙人床的床上,像是兩極分化一樣在邊緣上各躺著一個人。如果不是中間的床鋪是連著的,看起來就像是各自躺在一張單人床上一樣。兩人似乎都一時間不能接受睡覺的時候身邊多出來一個人,一個是職業殺手一個是在雪山中露宿的導致他們都習慣了獨自一人,並且對身邊的環境有著相當敏銳的感覺睡覺很淺,同時也不習慣毫無防備的睡在別人的身邊,即便是從小長大用一個盤子睡一個被子的竹馬竹馬。
翻來覆去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回響著,維拉蒂不自然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卻怎麼都睡不著。轉個身就看見索伊也是頭枕著雙手盡管沒有動作,一雙紅瞳卻毫無睡意的看著天花板。睡不著麼。維拉蒂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裏閑的如此的突兀。啊,你也是。索伊依然是看著天花板麵無表情的回答著聲音有點因為長時間不說話而導致的沙啞。再次翻了幾個身,終於受不了的維拉蒂左手撐床直接坐起來。算了,我去客房吧,慢慢的再習慣下來吧。
但是沒來得及站起來的時候右手腕就被拉住。
回來。
幹什麼。。。
沒來得及說完最後一個音節,維拉蒂又被拉回了床上之後很幹脆的被索伊抱在了懷裏。恍惚的沒緩過神來,隻能感覺得到身邊的空氣一涼,一隻手從他側躺著的脖頸下穿過摟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摟著他的腰,下意識的將手搭在索伊的脖子上,兩個人就像章魚一樣糾纏在了一起。
分開睡,那就永遠都習慣不了。
大概是因為夜晚的關係,索伊的聲音顯得低沉沉的像低音炮一樣不大卻很響。多虧了你品味糟糕的趣味,我這十幾年還真是被搞得很慘。維拉蒂一瞬間覺得一陣眩暈。。。讓索伊都抱怨的事情,他的什麼品味差到這個地步?疑惑的抬起頭,從索伊清亮的眼神中讀出了[你說呢?]的意思。維拉蒂眨眨眼,露出[求解答。]的表情。
那條紅的跟索西亞的裙子一樣的圍巾啊。
我去。。。別跟我說你這麼久一直戴在脖子上了?
之後索伊在同一天內第二次露出了明顯的表情變化,相當危險的表情和已經幾乎一條縫隙的紅瞳,無時不刻不在訴說著[我很不滿]的情緒。維拉蒂幹笑兩聲,慢慢的就覺得有點眼皮發沉不知道多久之後,已經徹底的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並且索伊已經不知去向,不過他也習慣了。。。以前就是這樣,困倦的揉著眼睛他坐起來,之後猛地想起那個老瞎子說要他們做什麼新兵培訓的東西,頓時從床上跳起來,剛巧臥室的門打開,穿戴整齊的索伊靠在門框上仍然是藍白色的製服和那條顯眼的無可救藥的圍巾。
衣服在浴室,吃的在飯桌上,公會徽章在客廳,帽子和外套在玄關,還缺什麼嗎。
應該。。。
啊。索伊單手點了下下巴。我在這裏。
維拉蒂一笑。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了解我呢。正準備轉身去客廳的索伊聽到這句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豎起手指在嘴邊。
因為左手最懂右手啊。
當站在新兵的操場的時候,看著下麵一大片男法師維拉蒂有點怯場。以前隻有別人訓練他的份哪有他訓練別人的經驗。索伊倒是大大方方的邁出一步說。我們是你們的指導官,我是lv59的[冰凍之心],他是lv58的[魔皇],以後要相處將近三個月左右,我來講解下簡單的規則。維拉蒂覺得鬆了口氣,看起來目前沒他的什麼事。主要就是由他來訓練你們。說著索伊坦然的伸出手一指維拉蒂。
啊?
之後,他說你們對就對,不對也對。
等等。。。索伊你。。。
他說你們不對就不對,對也不對。
喂你倒是聽別人說話啊!
Seven。
甩甩手看著麵板上不足一半的HP,維拉蒂平複著急促的呼吸,看著近在矩尺的BOSS房,猶豫了一下從物品欄中拿出了黑色的傳訊耳機,接通了一個號碼。
“安格?”
[恩?怎麼了?]
“你。。。要好好的啊。”
[。。。等等你說什麼呢!]
“一定要恢複起來啊,絕對。。。”
[你又胡說什麼呢?]
“還有人在等著你啊,不必掛心我和索伊了。。。再見。”
[喂,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長長的忙音。
Eight。
爸爸總是討厭孩子,因為他會搶走媽媽。
維拉蒂目瞪口呆的看著走進家門的索伊,不,正確來講是索伊手中托著的。。。一個孩子?
孩子的小手死死的抓著索伊的衣服目光中的表情不大,但是卻可以從中讀出怯意和抗拒意識。孩子大概是7、8歲的大小,有著金色的頭發和海藍色的雙瞳,美的如同羅傑那裏的海藍寶石一般,有著細微的流光,潔淨並且完美無瑕。
。。。這這。。。從哪裏拐回來的?
我又不是拐賣小孩的,從大路上撿回來的。
這跟拐回來的有區別麼!
索伊將孩子遞到維拉蒂麵前,維拉蒂微微弓腰湊近那張小臉,孩子眨了眨眼睛伸出了小手抓過去被攔住了,孩子抬起頭看著一手托著他一手攔住了他打算作惡的小手的索伊,雙眼微眯流露出了很明顯的不滿情緒。索伊回以同樣表情,一大一小就在那大眼瞪小眼,空氣中似乎擦出了微妙的火花,看的維拉蒂一陣狂汗。最終孩子被打發去洗澡,索伊似乎鬆了一口氣一樣開始解除裝備一邊回答維拉蒂的問題。
就是在大路上看到的。
不可能,你才沒那麼好心呢。
。。。
索伊咬了一口麵包看了一眼浴室,才慢吞吞的說,因為他散發的冰屬性氣息太強了,不是正常的反應。
然後呢?
他說是來找姐姐的,我記得公會裏有這麼一號人,就把他抱回來了。解決掉手裏的食物索伊輕描淡寫的一攤手。
是誰?
安琪莉亞,安琪莉亞·埃倫特。
哦。。。那個在四方大賽上第一的女法師,記得是力法吧。
恩。
他的名字呢?
索伊沉默了一下,說,安格,安格列特·埃倫特。
。。。還真是完美的形容呢,天使一樣。
歎了口氣維拉蒂苦惱的扶著頭,念叨著你就這麼抱回來個孩子。。。暫且不談吃住,這麼晚了去哪給他找衣服?索伊無所謂的往床上一摔回答道,我根本沒想那麼多。兩人正在談論的越來越遠的時候,浴室中傳出了[嘩啦!]的巨響,與此同時一股龐大的寒意在屋子中散發開來,索伊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額角流下一滴冷汗。
將兩人因為驚恐而停滯的思想拉回來的是裏麵無法忍耐的哭喊聲,維拉蒂率先衝進了浴室看見原本蒸汽升騰的浴室現在是一片極寒,連空氣似乎都被凍成了冰碴,一如索伊的[千裏冰封]冰霧效果結束後冰刺橫生的景象。
冰精靈,不會錯的。
這是被寄生了?
。。。不如說這個精靈被吃掉了。
等等我有點理解不了。。。
總之就是因為冰精靈跟黑暗之眼排斥的關係導致的,沒法治,隻能受著。
感覺很殘忍啊。。。
沒辦法,睡覺吧。索伊和維拉蒂一左一右的躺在那張大的不能叫雙人床的兩側,中間夾著孩子。夜深的時候,維拉蒂卻仍舊沒睡著,翻來覆去的動著越動越覺得煩。你這覺沒法睡了吧。最終那頭傳來了向來淺眠的冰帝忍無可忍的聲音,維拉蒂才停下了動作,訕訕的說,不習慣啊,突然。那頭一陣沉默。正當他打算繼續翻身的時候頭上卻覆蓋了一層陰影,從他這個角度看將月亮都擋住了。索伊坐起來,將光線擋在了他身後。他指了指熟睡的孩子,說抱著他。維拉蒂照做。之後索伊摟著維拉蒂的肩膀將他帶到懷裏再躺下。
我真是受不了你。
。。。不知道是誰當初拉著我說不這樣就永遠習慣不了的。
三個人像個肉夾饃一樣,似乎擠的有點難受的孩子抬起小手蹭了蹭臉,之後趴回在看的有點萌心大起的魔皇懷裏迷迷糊糊的繼續睡著。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Nine。
維拉蒂的HP已經就剩下了薄薄的血皮,身邊瑩綠色的光也說明了他正處於複活狀態。
如果歸0,就是徹底結束了。
這樣也好,他從來不認為自己一個人能夠做到什麼。他少不了那個人,以前現在未來。
就讓他,去找他吧。
[角色[維拉蒂]已死亡。]
Ten。
醫院。
“白癡嗎你是,居然還自己找死!”
“過不去能怪我嗎!”
“哈?就在剛才我聽到了多麼可笑的笑話!”
“彼此彼此,不知道誰先一個[不小心]導致現在你我都做為SS級傷害判定躺在醫院病床的!”
。。。
門外,護士們戰戰兢兢的趴著門縫看著裏麵戰火朝天,卻誰也沒勇氣進去阻止火氣正旺盛魔皇和難得提高了音調說話的冰帝。這倆人每半年都會有那麼幾次進醫院,每次都是吵到熱火朝天的。。。想讓他們停下就隻有。。。
護士們咽了下口水。
“讓開。”
來人的聲音特別平靜,應該說冷靜的不正常,正是處於神經即將崩斷的狀態。護士們小心翼翼的後退,為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的人讓開了路。
“不要每次都把錯誤算在我頭上!”
“到底是誰的錯還說不好呢!”
“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啊!!!!!!!”
一聲衝天的怒吼打斷了吵得正來勁的索伊和維拉蒂,回頭就看見了他們的愛徒顫抖著站在門口,身後冒著濃重的黑氣,大有將醫院的房頂掀起來的氣勢。
“每一次每一次。。。”安格邁著平穩的步子,聲音出賣了他不平穩的心情。
“總為這點破事搞得跟永別似的你就不能給我收斂一下嗎!”
“別笑,你也是!那從來不帶神聖藥水的破毛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非要我弄2000來個塞到你的背包裏才能不忘記帶嗎!”
“也是我太天真了,居然每次都信了你們急的跟螞蟻似的!”
安格已經徹底氣的沒了邊,完全無視坐在他麵前的倆人是什麼等級什麼身份,吼的震天響。而被吼的兩個人一個賭氣的看天花板一個麵無表情的看窗外,似乎完全沒有悔改的意思。
“你們給我好好的聽啊!”
“嘛。。。不要害怕,咱們去外麵溜達溜達回來就好咯。”看著少年走進去,跟著他一起來的某個二貨槍神嗬嗬的笑了笑,和善的對著護士們提議著。
不滅的光與隕落的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