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評區 愛上桃雪:由“呆若木雞”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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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13日
今天看了蔡貞東老師的《萬物皆複數》,翻到後麵,有登載了一些他博客裏的文章,其中一篇為《呆若木雞》。
說是這個詞本為最高級的褒義,我也還是第一次得知這個詞的原意。
說是有一位紀先生為齊王養雞,這些雞是要養好去參加比賽的,齊王自然很重視,於是每過十天就來看一次,詢問情況,剛開始紀先生都說不行,要麼是雞還太驕傲,要麼是雞看到人影晃動就驚動起來,要麼是目光還太犀利,盛氣淩人,最後齊王都不抱希望了,可是紀先生卻告訴他,這回成了,這些雞現在就像木頭做的一樣,精神上已完全準備好,其他的雞看到這些雞就落荒而逃,都不敢來挑戰了。可謂不戰而勝。
由此想到悶油瓶倒是這樣的一個人。
這個人活生生擺在那裏,我們通過讀了八本的盜筆原著貌似都對他很是熟悉,但要用幾句話說出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詞窮,我說不清楚。
但他剛出場那會子,用吳邪的話來說就是“嗜睡症的中度患者”,整日裏不是看著某一處就是發呆,除了在路上的時候,其餘時間似乎都在睡覺,走路時也是一聲不吭,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可是到了後麵,我們漸漸覺得悶油瓶這個人生動、立體起來。
他身手利落,學會的都是殺招,身上有麒麟寶血,精曉一切古墓機關,甚至涉及各科的學識他都能說出一二,我們又覺得他很強大。
但是這樣帶有主角光環的人理應讓我們清楚知道他的所有底細,可是不然,至今我們不能肯定他的名字、他的過去經曆了什麼事情,一切又成了一個謎。
我想沒有哪一個人能像他這樣,明明一切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卻又一切都給我們看不清的感覺。
他存在感似乎不強,在《盜墓筆記·陰山古樓》裏有這麼一段話:“太久沒有笑的那麼舒暢了,我最後都笑不動了,但是轉眼看到悶油瓶,卻見他靠在石頭上,一點放鬆的表情都沒有。乍一看都發現不了他的存在”,剛登場的時候也是如此,若不是他隨後的表現太過亮眼,我們幾乎忘了有這麼一個人——不愛說話,不愛搭理人,喜歡發呆,在我們的身邊若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恐怕很多人都會忽略他。
所以他自己也說“你能想象,會有我這樣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就好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嗎?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隻是一個人的幻影”,似乎他的存在感弱到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不真實的一樣。
可是他氣場一點都不弱。在《盜墓筆記·蛇沼鬼城》的時候,吳邪說到“兩相僵持了很久,誰也沒動,蟒蛇可能很少見人,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狀況,所以不敢發動攻擊,而且悶油瓶和潘子的氣勢很淩厲,兩個人猶如石雕一樣死死盯著蛇的眼睛,蟒蛇似乎能感覺到潛在的危險,猶豫不前”,就連樹蟒那樣凶猛的動物也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不敢輕易上前。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是不是就像那一隻“木雞”,剛開始也無法讓人忽視它的存在,好鬥、凶猛,可是經過了長期的訓練以後,它就變成了一隻似乎隻懂發呆的“木雞”,可是站在敵方麵前,被能使之落荒而逃。
不是每個人生來都是“悶油瓶”。
他也有童年,而且本該像吳邪一樣被父母疼愛,可是他生來沒有父母,繼而被人利用,經過家族的一係列培訓,最後成了一個無悲無喜的人,隻吃菜,穿黑色衣服,身手淩厲,看似不懂人情世故,可是心裏比誰都通透,用吳邪的話說就是“身在桃園外,兀自笑春風”。
悶油瓶就是這樣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