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換一個說法，最近學校在騷動的事，你認為結果會怎麼樣？”
    牢騷發歸發，搭話這件事他是不會放棄的。
    蘇璟歪著頭，看一下他，轉一次眼珠，再看一下，再轉一次，嘴角微微勾起。
    “要是這樣，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在我看來，時間是關鍵吧？”
    “時間……嗎？”眼鏡下劃過一道光，“我明白了。”
    能讓你高興比討厭多一百倍的事，就從這件開始吧……
    當晚，姚維再次接到家裏的視訊。
    “父親。”
    “如何？”畫麵裏依舊是隨時保持良好的禮儀的姚安。
    “依舊沒什麼進展，蘇璟對於貴族有深的成見，恐怕短時間內不會有較大的進展，更何況慕容擎葬禮那天您確實是……”
    姚維並沒有說下去，但姚安已經清楚他的意思。
    在慕容擎這件事上他的決定確實錯得過分，原本以為一直捏在自己手心的試驗品卻突然逃離，令他一時亂了方寸，畢竟慕容擎掌握足以毀掉姚家的秘密。
    導致這一切的……便是蘇璟！偏偏實驗的繼續更需要蘇璟的技術，使他們陷入很大被動。
    蘇璟……到底是何方神聖？
    “加緊步伐，無論如何也要拿到靈芝的生產秘密。”
    “是。”姚維低頭恭順道，隱藏在暗處的眼睛光芒閃過。
    “維，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要彙報的嗎？”目光銳利。
    姚維心裏咯噔一聲，小心翼翼回答：“倒是真沒什麼特別的，您是指？”
    “蘇璟會種植的事，為什麼不彙報？”手指突然敲擊桌麵，發出啪的響聲。
    隻是一聲響，從小感受的威壓就是從屏幕裏也似乎能傳達到，握拳的手隱隱滲出汗。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目前最重要的是靈芝的事。蘇璟這人身上的秘密太多，越是與他接觸驚喜就越多，我無法肯定靈芝與種植是否相關，如此不確定的信息我不敢上報。”
    “……”姚安眯起雙眼，是把這個孩子教育得太好了嗎？以至於學會了將教導他的東西用回他們身上。
    “而且，即使兩者之間有關聯我們也不會種植，關鍵還是在蘇璟這個人身上，還不如更努力接近他來得實際，我是這麼考慮的。”
    “……”
    “如今從東區的騷動看來，蘇璟的種植技術很可能是從東區那些農學家那裏學來，甚至可能他根本不會種植。據我所知，蘇璟身邊的機器保姆非常智能，會很多東西。”
    姚維的話似乎有理又似乎有些問題，姚安也無法確定。問題是不久前不知為何孝長那家夥加強了學校的管製，所有暗哨都被拔掉，孝長擺出這種態度，他也不想招惹那個變態，如今最可靠的消息源就是來自在校生姚維。
    姚安皺眉，這種不受自己控製的感覺實在是太糟了。
    “東區那邊我會想辦法打探，你繼續盯緊蘇璟，記住，任何異狀都要上報。”
    “是。”
    畫麵切斷，姚維已經出了一聲汗。
    蘇璟，我正往你所說的道路上前進……
    “所以你借姚維賭一把？”當晚，慕容抱著蘇璟躺在床上進行睡前的聊天消遣。
    “恩，與其交給命運選擇，當不如自己下決定。我賭當初卡拉說的是真的，最近姚維的表現雖然依舊不爽，但隱約能看得出他對我的哪一點善意。”蘇璟蹭蹭身邊暖和的胸膛。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不管怎樣我會陪著你。該睡了，晚安。”在蘇璟額上印上晚安吻，給他拉好被子。
    “恩……”再蹭蹭，真的想睡了。
    迷糊地呢喃：“慕容哥哥……會覺得……我卑鄙嗎？”
    “傻孩子。”慕容寵溺地揉揉他的腦袋，抱著最珍貴的寶貝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