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二 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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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久所在的那間隔離室房沒有什麼特別的鎖,空輕易地把密碼破解。二號隔離室房裏頭很幹淨,除了一張床外什麼都沒有。房裏陰暗的角落,霧久縮在那頭一動也不動,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好像在母體的胎兒。
空輕輕地叫喚對方:“霧久……?”
不過後者沒有給予他任何反應,仿佛睡著似的。空走前去抱住他,霧久渾身一抖,他大夢初醒地抬起頭來,看見來者時他綻放一個豔麗的笑容道:“空……”
空心疼地抹去霧久滿頭的大汗,“還好吧?覺得那裏不舒服呢?”
霧久望著空出神一會,他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隨後迷迷糊糊地回答:“很好啊,什麼異常都沒有。”
空向霧久伸出手,對他微笑地說道:“這就好,我們一塊兒離開這裏吧。”
後者呆呆地望著他,把手搭在他伸出來的手上。
回到東海的碼頭,霧久揉揉眼睛,一副還很困的模樣。空忍不住敲敲他的頭,要把他敲醒。即使在熱鬧的街頭,霧久還是給他一種隨時會消失的感覺……空超討厭這虛幻的感覺,讓他覺得霧久不真切……他不禁握緊霧久的手,手心傳來的是冷冷冰冰的感覺。
霧久突然抱住他,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空愣住。平時矜持的霧久絕對絕對不會這麼做……是什麼讓他如此不對勁呢……?一個帥氣的少年在街上光明正大地和另一名俊美的少年相擁,路人紛紛指指點點……傻住三分鍾後,回過神來的空羞得滿臉通紅,他急忙把霧久拉走,遠離人群的竊竊私語。
“冷。很冷。”霧久不滿地抱怨道,他似乎還想繼續和空的擁抱。
空想開口嘲笑他,不過見他的嘴唇都變得微紫色,一副凍壞的可憐樣子。明明是初夏,不應該有這種反應,不過空沒有想多,他心痛地把霧久帶到他附近的房子。霧久想抱他,他就讓他抱個夠,霧久的要求,他從不拒絕。
“困了。”緊緊抱著空的霧久開口道。
空隻好把他抱到房間裏,還好他在這間隨意買下的房子裏有添加床。他摸摸霧久的頭,沒有發燒,不過他的體溫卻異常地低,仿佛他身處冰窟似的。明白應該是詹姆斯上尉和菱藍博士搞了什麼,不過空什麼辦法都沒有,他甚至不懂他們對他做了什麼。
霧久貪戀空身上的溫暖地緊緊粘著他,他嫌棄空的衣服阻擋他攝取更多的暖意,便兩三下把空的上衣扒了。任霧久恣意所為的空無奈地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魚,他溺愛地摸摸霧久靠在他胸膛的頭。
如果你是在正常的情況下這樣做,我會更加開心的。
空摸到自己口袋中的異物,拿出來一看,是清血解藥。這是他在實驗室中尋找霧久時順手牽羊拿的,他差點忘了它。他拉起霧久的手臂,在上頭輕拍一陣子,然後把針頭插入白皙的手臂。
“嗯……”霧久皺著眉頭地睜開十字眼,責備地望著空。
察覺到霧久的緊張,空哄道:“放鬆,放鬆,快好了,這是可以幫忙清血的。”
注射完畢後,空把霧久擁在懷中,他感覺到霧久的體溫漸漸恢複正常。他不禁一陣狂喜,看來有效呢。望著霧久沉沉睡去的臉容,空在他的臉穎溫柔地落下一個放心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