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二 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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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後,因醉酒而點錯相的空沒有找過霧久聊天,他被重重的羞愧所包圍,殊不知後者也是如此而躲著他。滿樹爛漫的櫻花凋落了,空和霧久卻還處於尷尬的無言中。
而在前方,更強的風暴將在他們措手不及時來襲。
精神不濟的霧久從特羅昂之塔的操縱室走回房間,在房裏他發現希姆趴在他的床上,一幅半死不活的模樣。看著希姆缺乏血色的精致臉蛋,霧久心疼地摸模希姆的頭,關心地說道:“很難受嗎……?你一定又忘了吃樸血的營養品。”
“我吃了。”希姆弱弱地回答。
“吃多點效果會更好。”霧久坐在床邊說道。
希姆微笑地把頭靠在霧久的腿上,“哥哥,希姆有事想請你幫忙……”
“嗯?”
在塔外麵的商店裏,霧久紅著臉站在一排排的衛生棉麵前,盡量無視商店裏來來往往的女性們對他的竊竊私語。他一臉迷茫地望著五花八門的衛生棉,不懂該為希姆買哪一種,他從來沒想到衛生棉的牌子會這麼多……
“咦?霧久!”梨花的聲音像救世主般解救了霧久的窘境。作為挑選衛生棉的謝禮,霧久幫忙梨花把她購買的各式各樣的生活用品送到她家。
“謝謝你啦,霧久。”梨花溫柔地向霧久微笑道謝,“進來喝一杯烏龍茶吧,雖然我家有點吵……”
“嗚啊啊啊啊啊!!!”一陣哭鬧聲傳來,打斷兩人的對話。
梨花馬上衝進屋裏:“阿樹!你怎麼又欺負白梅啦?!”
一陣更大聲的哭鬧聲傳來,在門口捧著各種各樣的日用品的霧久見梨花一時之間不會有空閑招待他,隻好走進梨花家門,打算放了東西後便離開。
霧久在地麵上快速地奔馳,向著特羅昂之塔的方向飛速而去。他的心中七上八下的,亂成一團。梨花的話還在他的耳邊徘徊,怎麼揮也揮之不去,“空建議我領養這些孩子……”
那些孩子們個個都是貨真價實的重力子!竟然有第二代的重力子!這說明重力子的實驗還在進行中,一直以來……為什麼我不知道?!空知道吧?為何沒有告訴過我呢?!為什麼……
霧久帶著極度混亂不安的思維回到塔中,他直接去找空。
“其實我並沒有刻意的隱瞞,這裏除了你,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喔。”空一邊打哈欠一邊回答霧久的質問,不理會霧久瞬間慘白的臉。
空眯眯雙眼繼續對震驚中的霧久笑著說道:“霧久,你有點太過正經啦。大家都不曉得要如何和你這顆石頭腦袋溝通。”
霧久說不出任何話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即使是笑著,空的臉孔看起來是如此的陌生……霧久覺得自己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認識空這個人。在他覺得自己的心髒正慢慢地被攪拌成碎片時,SPITFIRE的聲音傳來:“其實我們大家讚同成立‘沉睡森林’的主要原因是要協助空把空之玉璽從這座塔釋放出去!”
霧久反對道:“你們根本還未找到可以承擔它的重量飛翔的人,就想把它釋放出去嗎?外麵的世界會大亂,很多人會因此而喪命的……”
“這世界本來就如此,跟不上變化的人被淘汰了是天經地理的事吧!這些都不是你應該管的!你以為自己是神嗎?!”空厲聲地說道。
“可是……”
“夠了,哥哥!希姆相信一定有人可以承擔空之玉璽的力量飛翔的!”
連希姆也……還以為你會一直站在我這邊……
霧久躺在離塔不遠的青之港口的大貨箱上,望著鳥兒們在高聳廣闊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飛過。‘沉睡森林’的成員們全數隨著空離開了,包括希姆……隻剩下他一個人獨自在徘徊,不懂該何去何從。他朝天空伸出手,淡淡地笑道:“喲,鳥兒們,你們要去哪裏呢……?”
把手收回,霧久望著天空自嘲地說道:“我想我大概一輩子都沒法了解你們的想法呢……”
不遠處的建築物上,空安靜地望著在發呆中的霧久,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負責打擊飛輪暴風族的警官:海人把霧久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