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情之所至,愛之由衷 第十一章 怒震江府 禍及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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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兒,明日我們就要啟程回京了。”恒俊摟著懷中的欣語,意味纏綿,“心甘情願地跟著我走好麼?”
時過一月有餘,不知道舅舅回來了沒有,哥會不會又為了在受罰?欣語一陣鎖眉不語,好擔心,銘兒現在不知道回府了沒有。
“語兒?”恒俊試探地喚道。
“什。什麼?”欣語抬頭望向楚恒俊,似有不解。
恒俊歎了口氣,把她樓得更緊了,“你願意陪我回京城麼?做我的正妃?”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欣語淺笑應和,“若你是風,那我便是被你帶走的沙礫,隨你天涯海角。”
“我怎麼舍得讓你做沙礫呢?”恒俊眉目含情地擁住她,吻住了她的唇,“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命,失去你,人生就了無生趣了。”
欣語逃開他的擁吻,道出了心中憂思,“人說粉黛成群是王侯所無法避免的,我是你唯一看得見的顏色麼?”
“傻瓜,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眼中的姹紫嫣紅,唯一的顏色。”
你就是我眼中的姹紫嫣紅,唯一的顏色。
恒俊骨節清晰的手指著西子湖中遊曲恬靜的鴛鴦,荷葉遮碧,陣陣清風帶著愜意,“粉黛千數盡歸塵,遺世明珠獨一枚。”
江郎峰怒震標堂,手中的白玉杯被拍得稀巴爛,茶水四濺,手下鏢師夥計無不心有忌憚,不敢動彈。“你說,語兒到底在哪兒?”抓住兒子的衣襟怒不可遏,是人都看得出來他心中的焦躁難以抑製。
“爹,語兒真的去寺裏上香了。”江秦不敢直視那雙泛著血絲的眼睛,此時此刻的父親正如一頭發狂的獅子,任誰都不敢衝撞。
江郎峰憤然用力一推,直指江秦,“你還不說實話?!語兒就算真的是去上香,你怎麼不陪著她去?”怒血上湧,禁不住喉頭一陣腥甜,“我回府已有數日,再怎麼上香還願也該回來了吧?我派了飛痕,楊洛四處查探,已經知道語兒根本沒去上香。說,語兒到底去了哪裏?”
江郎峰一聲怒喝竟吐出了一口鮮血,踉蹌幾步,扶住了桌子,“還不說實話是不是?語兒若是真的遇上不測,要我有什麼顏麵去告慰她九泉之下的娘親啊……”
“孩兒做事魯莽,不該讓語兒帶著丫鬟女扮男裝私自出府,是孩兒的錯。”江秦跪倒在地,愧意難以掩蓋,“前幾日銘兒回府,神色慌張問了她語兒的下落,竟也問不出什麼頭緒。”
“那現在銘兒那丫頭在哪兒?還不快點把她給我帶上來!”江郎峰努力平息著怒火,閉著快要噴火的眼睛。
“是!”江秦起身轉向管家護院姚叔,“姚叔,勞煩你把銘兒從柴房帶出來吧。”護著銘兒這麼些天,他心知是躲不過爹盤問的。
“屬下遵命!”帶著半麵鐵麵具的臉,冷若冰霜一如常態。
銘兒聽到開鎖的聲音,心中難免歡喜,定是小姐回來了,小姐讓少爺放銘兒出去了。門中的光線慢慢擴散,姚叔那張鐵麵猙獰止住了她向前的腳步,吞吞吐吐道,“是小姐回來了麼?”
“是老爺回府了,喚你前去。”說著便拉著渾身戰栗的銘兒朝著標堂。
“老……老爺,”銘兒頓時跪倒在地,身上依舊穿著灰色的家丁服,手腳顫抖。
江郎峰冷眼看著眼前那身不倫不類的裝扮,“語兒在哪兒?‘
銘兒心頭一驚,小姐果然未歸,這該如何是好?“小姐,小姐……”眼淚洗刷著汙跡縱橫的臉,“被一匹黑馬踩倒了,嗚嗚……”
“什麼?!”
“什麼?!”
“什麼?!”
江郎峰父子,姚叔三人不禁心頭一驚。
“你說語兒怎麼了?”江秦瘋了似的搖晃著銘兒的肩膀,讓銘兒一陣暈眩,“為什麼第一天你回來的時候不說,銘兒到底出了什麼事?”
此時此刻江郎峰臉色異常凝重,目光如炬,“秦兒放開她,為父的有話問她!”
江秦聞言,方才罷了手,退到一旁,眼裏依舊是揮之不去的焦慮。
“小姐被馬踩倒,你在幹什麼?怎麼不護著她,”一記響亮的耳光頓時響徹標堂,“就算你死,小姐也不該受那麼一點點的傷,何況是讓她被馬踩!”
銘兒跌倒在地,目光惶恐,進府這麼久以來,從未見過老爺發過這麼大的火,始終不敢去撫觸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是,是,奴婢知錯……奴婢……”
“那小姐人呢?你豈能一人獨回?”江郎峰心係欣語安危,再顧不得旁的。
“小姐被馬踏暈子皇後,是被當朝的楚王爺帶走的。”銘兒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原想著上京找小姐,又怕老爺和少爺擔心,所以打算先回來稟報,府中規定江府中人不得與朝廷接觸,奴婢不知該如何說起,就被少爺關進了柴房。”
江郎峰的冥劍出鞘,一陣寒氣浸透了銘兒全身,“難道還關錯了你?”一手提起地上的銘兒,如同虎豹猛獸的眼睛裏冒著奪人的殺氣,“現在你馬上上京打探語兒的下落,若想借此逃脫的話,老夫定不念你和語兒的主仆情份!”
“奴婢領命,”銘兒跪地連連叩頭,“多謝老爺不殺之恩,多謝老爺不殺之恩!”
“姚叔領她去賬房支取盤纏,另外通知各大錢莊,凡見此令牌必須鼎力相助。”說著便把江家專屬的令牌給了銘兒。
“是!”
待左右無人時,江秦方才問道:“爹這麼放銘兒這丫頭走,還給了她盤纏和令牌豈不是……”
“是不是覺得爹是在放她走?”江郎峰接了兒子的話,說了下去,“那麼想你就錯了。江家有富可敵國的財勢,江湖人士的擁戴,想殺這麼個小丫頭並非什麼難事,更何況銘兒這個丫頭是不會背叛江家的。”
“恕兒子愚鈍,不明白爹為何如此篤定。”
“這個丫頭從小就跟在語兒身邊伺候著,對語兒可謂是忠心耿耿,”江郎峰望著欣語的閨閣,不禁心裏空落落的,“我雖是武夫,但也知道這丫頭仁義,隻是方才耳目眾多,不得不對她小懲大誡,何況江家是入京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隻能私底下派人暗中進京查探,而這個丫頭入京為的是給江家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