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情之所至,愛之由衷 第二章 女扮男裝 杭城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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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貼身侍衛林涯再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喊了聲:“王爺!”
楚恒俊才發現自己對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著了迷,輕咳一聲後,把欣語輕輕地放到了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讓丫鬟給她把發髻梳了。”他頓了頓,邪邪地一笑,“依舊是那人的發髻,告訴所有見過她女兒的人,別讓她知道她女兒家的身份已被拆穿,否則定有重罰。”
“王爺,這是為何?”林涯頓時疑惑。
俊朗的臉上少了有笑容,此刻卻笑了,手握折扇輕輕點了點林涯的肩,“照做就是了,違令者家法處置!楚王府,怕是要有女主人。”
“女主人?”林涯不解,自小跟著王爺在身邊,世人都知道當今聖上的義子楚恒俊是個貌似潘安,才高八鬥的文武全才,多少名媛佳麗被迷倒在他一望間的星目之下,王爺身邊的女人更不曾少過,可從未見他有這般的神色,更為曾聽聞王爺願意娶誰為王妃。這一次,難道王爺真的動了心?這莫非就是故人所雲的:緣定三生,一見鍾情。
“難道不配麼?”楚恒俊反問,回身專注地凝視著那依舊未醒來的女子。
“可,這麼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別說皇上不會接受了,老爺,夫人那一關也怕是難過的。”林涯隨著楚恒俊的視線望去。的確,這脫俗的容姿,著實是少見,“何況王爺納的那個驕橫侍妾瀟瀟會容得下她麼?”
楚恒俊的確沒想過如何對付那個難纏的女人,這個女人雖然驕橫卻也服侍得他沒有二話,王府中的女主人之位一直懸空,侍妾中也就是瀟瀟最為受寵,楚恒俊也曾想過立她為王妃,若是再無遇上讓他心動的女子的話,立誰為妃他也無所謂,可現在,他已經找到了。
“林涯,還不去吩咐下人?”不高的音調卻透著威儀,不容人有半分的違抗。
“屬下遵命!”轉身走出了房門,林涯也暗自思忖:這小姐是何來路?唉,舞刀弄劍的武夫,哪有那本事知道她是誰啊?!
夜,微涼。楚恒俊望著床格外的那輪寒月,心裏不免惆悵了幾分。寒風撩起來白色的衣衫,顯得俊逸非凡,冷傲的麵孔,卻依舊抹不掉那迷倒女人的俊臉。似乎無論他是冷傲還是親和,都會令人不自覺地陷入情網,雙手反扣在身後,手中的折扇輕輕搖擺,那雙星眉劍目像是要望穿了這夜空。
“唔。。。。。。。”欣語慵懶地伸了伸懶腰,睜開眼睛一看,不禁嚇了一跳,掃光了她未睡醒的睡意,上好檀木做的床,精雕細刻的門窗,都是用最好最貴的木材做的,她起身看了看這屋子的擺設,架子上放的全都是古董,居然沒有一件是贗品。件件都是價值連城,望見了地上鋪著地毯,她徹底傻了,這可是波斯進貢的貢品呢,尋常人家怎麼敢鋪,買都買不起。就這一張地毯足夠一戶人家當了花三輩子都花不完了莫非皇親,就這麼一條毯子,足夠滅人魚九族的。她想起了舅舅說的這樣一番話,這樣的毯子江府也有一條,也不懂為什麼江府就敢用這貢品,且又無人來責罪刁難。她怔怔的望了望門外,守衛甚嚴,穿的也都不是尋常護院打扮,像是官家,又是多大的官,才敢有著膽子呢?
欣語趕緊轉身關上了散發著檀木清香的門,心難免砰砰直跳。“我,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慌亂的腳步在房中走來走去,她開始仔細搜索著記憶,“我和銘兒在街上玩,然後我看見了一個騎著黑色駿馬的男子,我忘了躲開,然後,然後。。。。”再轉身還沒看清就跌入了楚恒俊的懷裏,抬頭正好望見了他正好亦是看著她。此刻他的手正好摟著她的纖腰,欣語不禁羞紅了臉,一時間忘了退出這個男子的懷抱。
楚恒俊將這個女子的羞窘之態盡收眼底,卻忍不住逗逗她,“這位公子,怎麼像個女人啊,”說著又摟緊了幾分,故意俯身在她耳畔,“臉紅什麼?”頓時那股馨香又悄悄盤旋而來,摟緊的身子讓他覺得柔弱無骨,舍不得又摟緊了些,卻又怕弄得了這個俏佳人。
欣語用力推來楚恒俊,別過身,用手捂了捂發燒的臉,結結巴巴道:“誰,誰臉紅了?”努力告訴自己要鎮定,要鎮定,轉過身望著他道,“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號臉紅的,這位仁兄看錯了吧?”說完,又虛張聲勢地笑了幾聲。
這小妮子還真有意思,楚恒俊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她,忍住了大笑的衝動,“昨日本王的坐騎不小心‘踩’到了公子,實在歉意難當,就把公子請來了寒舍。”
“本王?”欣語傻了,“寒舍?你是?”這麼奢靡,居然敢說寒舍,這個本王到底是誰?
“楚寧王,楚恒俊正是在下。”楚恒俊的手搭在欣語的肩上問,“公子又該如何稱呼?”
欣語躲開了楚恒俊的手,仔細打量了這個楚寧王,所言非虛,他的確是個器宇軒昂,一表非凡的男子,怪不得府裏的那些丫鬟們都說他是能讓天下無所女子位置傾倒的男人。一時間,也不知不覺望得入了迷,忘了回話,這男子穿著白衣,那衣衫上的詩句讓人頓覺豪放卻又不失威儀,更顯得出他的帝王之氣。並無半點書生的儒雅到讓她覺得頭暈想吐的味道,她最討厭書生身上的迂腐之氣。
“公子,你這又是怎麼了?”楚恒俊發問道,雙手卻摟著她手不盈握的柳腰,邪邪一笑,“在發呆麼?”說著把頭靠在欣語的粉頸邊,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香。
頸邊喝出的暖氣,不禁讓她打了個寒戰,一把手推開楚恒俊,凶道,“色狼,你想幹嘛,男人都不放過麼?”
“色狼?!”他一臉的可憐,“公子,我們可都是男人,你以為我有斷袖之癖麼?”他故作生氣地等著她,“方才問公子貴姓,如何稱呼,閣下可是望著我發呆哦。”說著又略帶深意地看著她,仿佛有斷袖之癖的是她,而不是他。
想想也好像是自己不對耶,自己穿著男兒裝,他怎麼會愛上男人呢?她吐了吐舌頭,笑自己太多心,“仁兄休怪,小弟姓江,名言吾,字欣語,號欣語居士。”
“言吾,好名字,江兄方才稱我為仁兄,稱自己為小弟,”楚恒俊打開了折扇,扇了扇,“那就卻之不恭了,日後我為你兄長,如何?”
欣語用力一拍楚恒俊的背,故作豪爽道:“好,大哥!小弟以後就靠大哥了!”說著又壓粗了聲音大笑了幾聲。作勢抱了下楚恒俊,也許男人就是以這樣的方式表示友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