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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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木龍來到店裏要了一碟饅頭,拿起一個放在嘴邊卻沒有吃,皺了皺眉頭。正準備吃的時候,一個渾身邋遢的小乞丐衝進店裏搶起幾個饅頭就往外衝,店小二追出去,回來嘴裏罵道:“小畜生,下次讓我逮到打斷你的腿。”
木龍桌上的饅頭轉眼隻剩一個了,又皺了皺眉頭。放下六個銅板,離開了店裏,臨走店老板還不迭道歉:“客官慢走,這乞丐不去別的店,偏來我這小店。實在對不住。”
木龍出門摸了摸錢袋,歎了口氣。想著即將到來的武林大會,不免又愁眉緊鎖。隻得先回家再想辦法了。
在一個拐角,木龍看到了剛才搶饅頭的乞丐,過去準備跟他算賬。乞丐拍掉另一個年紀較小的乞丐手裏的饅頭,然後撿起來在身上擦了擦,生氣道:“小傑,不是叫你多留點給小妹嗎,小妹都沒吃到。”然後把饅頭撕下一半給了一個髒兮兮眼睛很大,很水靈的小女孩。小傑不服氣道:“可是我餓。”其他三個小男孩也跟著一起嚷嚷了起來。小傑又說老大你就知道偏心:“小妹剛才就吃了一個。我們每人才吃了半個。”搶來饅頭的乞丐敲了小傑頭一下:“就你算的最清楚。”然後把手裏半個饅頭給了他。“你們等著我再去想辦法。”
木龍一把抓起乞丐:“叫你偷我饅頭。”小傑聽到後,就把手裏半個饅頭扔了出去:“還給你。”小女孩連忙跑過去撿了回來,哭道:“老大還沒吃呢。”木龍準備教訓一下乞丐,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皺著的眉頭突然舒展了開來。笑著說:“不就幾個饅頭嗎!你們還餓不餓啊?”小傑不理他:“快放了我們老大。”木龍也不急著放開,而是把他們帶到一間包子鋪。然後叫了一屜包子,很快就吃完了。木龍又叫了一屜,著他們吃完,笑著說“你們吃飽了嗎?”老大疑惑的看著他。木龍開始嚴肅起來了:“你們願意拜我為師嗎?”乞丐們還是一臉茫然。木龍開始一本正經說起了門派起源:“我木龍門雖然不像某些所謂名門大派人多,但功夫不輸任何一門。”小乞丐一起問:“拜師有包子吃嗎?”木龍哈哈大笑:有,有。然後小乞丐們一起跪倒大喊:“師傅。”
木龍問:“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啊?”偷東西的乞丐道:“我叫周重,是他們的老大。”然後指著其中一個,“這是老二,叫魂魄。”又指著其中一個,“這是小傑,最調皮的就是他。還有明宇,貓兒。指著女孩這是小妹。”木龍樂開了花,平常都收不到徒弟,這一下就收到了六個。很開心,看老二長得眉清目秀的,似乎又老是不太愛說話。問:“魂魄,你這名字太拗口了,為師替你改一個吧?”老大看著老二,魂魄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隨便。”木龍楞完笑了,“那就叫魂吧,你還叫魂魄。”說完笑著帶著小屁孩們往家裏去。
二
在路上木龍開始想該怎麼像老婆解釋,又愁眉不展。回到木龍門,隻見大門已經掉了漆,但很幹淨。裏麵零散的擺放著兵器,也很整齊,數量不多。剛進門,就跑出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喊道:“爹,你回來了。“笑容轉而換成了生氣:“你怎麼帶回了一群臭乞丐?”木龍生氣道:“別胡鬧,雪兒。以後他們就是你的師弟師妹了。”裏麵走出了一個中年女子,風姿綽約。“誰說了算啊?”木龍趕緊過去:“你說了算。紫菀咱們進屋說”。隨後跟著女子進屋商量:“菀兒,你看馬上要武林大會了,弟子陸續都走了,你總不能讓我帶著女兒一個人去吧?”女子生氣回道:“就你死要麵子。”木龍笑著說:“那你答應了?”女子慍色道:“少跟我嬉皮笑臉,誰答應你了,真不知道當初怎麼看上了你。弟子都跑光了,還去參加什麼武林大會。”木龍忙陪道:“菀兒說的是,這不是又有弟子了嗎,我看他們資質不錯。”紫菀:“以前你不都說資質不錯嗎,最後還不是替別人作嫁衣裳,尤其是那個叫憶寒的。”木龍一掌拍在桌子上,“少跟我提他。”桌子粉碎,塵屑飛揚。女子道“你跟我置什麼氣,你去找他啊。桌子不要錢啊。你個敗家的,今晚夥食你自己看著辦。”
木龍出來帶著小乞丐們去洗澡,然後叫來了一個年過六十老人,對這周重說:“這是張伯,你們跟著他去洗洗。”然後對張伯:“好好洗洗。”張伯帶著他們去後麵的房間,幫他們搓澡。一個一個按順序來。到了魂魄的時候,魂魄說:“張伯,我好幾天沒洗澡了,你多擔待著點。”張伯大義凜然道:“小夥子,我都一把年紀了,什麼埋汰的沒見過。”洗著一會兒,張伯說道:“小夥子,你過分了啊。”洗完後,大家又打鬧一番。魂魄和老大一起在旁邊看著。
到吃晚飯的時候,木龍來叫他們一起去吃晚飯,飯桌上菜都擺好了,木龍問道:“雪兒,今晚是什麼菜啊?”
雪兒笑道:“爹,是青菜炒肉。”
木龍眯眼道:“我喜歡。”然後翻開上麵的晚,用筷子挑了兩下,“雪兒,青菜倒是有,肉哪去了?”
紫菀端著一盤菜來了:“肉啊,你挑有蟲眼的菜吃不就有了。又增加了好幾雙筷子,不要錢啊。”
木龍忙拉了拉她衣角,對著小徒弟們:“還不快向師娘問好!”
一起喊道:“師娘好。”
“好什麼好,從你的零花錢裏扣,你們幾個還站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來吃飯?”
雪兒跑了過來:“我要坐娘旁邊。”
吃飯期間,木龍道:“從今以後,你們幾個就正式是木龍門的第二代弟子了。要刻苦練功,光大木龍門,除魔衛道。”師娘回道:“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來。他們剛進門,不多幹點活,哪能把飯錢要回來。”木龍道:“你又來了。”木龍依次給幾個徒弟夾了菜,又多看了他們幾眼,又多吃了幾碗。雪兒在那嘟噥道:“爹也不給我夾菜。”木龍道:“來,這就給你夾。”說完夾了一大筷子青菜。雪兒怒道:“我才不要勒。”說完給魂魄夾菜,魂魄也不接,這時周重撞了魂魄一下。魂魄說:“我吃飽了,師傅。我先回屋了”木龍道:“這就對了,同門之間要多相互關心。”
屋裏點上燈,幾間房子都挨著。其他幾個吃完都回來了,來到魂魄房間,小傑不滿道,“二哥你怎麼沒吃完就回來了,害得我們也沒吃飽。”小妹玲兒問:“二哥,你怎麼了?”周重說:“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明宇帶著貓兒先出門:“二哥,要沒吃飽,我給你留了點,嘿嘿,待會給你送來。”魂魄:“沒事,就是不餓。”周重讓他們先回去休息,然後返回屋裏:“二弟,不太習慣吧。”以後就習慣了。然後拍了拍魂魄的肩。也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清早,都起來了,吃完早飯。開始練功,木龍道:“功夫得先從基本功練起,今天為師教你們木龍門的基本功夫,木龍手,先要出手穩。那你們從今天起先去後山砍一個月的柴。雪兒,你帶著他們去。”雪兒回道:“是。”然後帶著六個師弟,師妹上山砍柴。
不一會兒,小傑道:“累死了,不砍了。”雪兒忙來教訓道:“你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怎麼練功?”小傑道:“那你怎麼不砍?”雪兒氣結道:“我是師姐,要監督你們。”魂魄說道:“我也累了,大家先休息一會。”雪兒把昨晚夾菜被忽視的氣一起發出來:就你架子大。看我怎麼教訓你,說罷使了招木龍擒。這時木龍來了:“雪兒,你又在欺負師弟師妹們嗎?”雪兒:“哪有,他們都偷懶,特別是魂魄。我看你是姓王吧,亡魂正好。”魂魄站起身,拿起刀,朝雪兒便走了過來,揮刀砍起了柴。周重忙說:“師傅。我。。。”木龍擺了擺手,然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