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是什麼讓你無所畏懼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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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珊妮報完警後便打電話給吳緘。
    “吳緘,你在哪?我們被襲擊了,你找個人多的地方,離馬路遠一點,仔細留意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不要打車,趕緊回酒店。
    吳緘學習的地方離酒店不遠,步行五分鍾就到了。吳緘接到電話,便抬腿走人,他從沒見過高珊妮這麼害怕,“珊妮,你和阿言都沒事嗎?”
    高珊妮看了看李碩言,李碩言嘴角已經溢出血來,看來剛才背後的一擊可能傷到他的內髒了,“沒事,我們都沒事,打電話叫救護車,我們酒店門口碰麵。”
    “好。啊!”
    吳緘一陣急促的驚叫後,手機便被掛斷了。高珊妮瞬間五雷轟頂。
    “吳緘怎麼了?!”李碩言見高珊妮臉色不對,急切的問道。
    “他…吳緘?!”
    李碩言見那群人沒追上來,這裏離酒店也不是很遠,遠處也聽到的警笛聲,便讓高珊妮緊緊握住電擊棒,“珊妮,對不起,我要去就吳緘。”
    高珊妮放開李碩言的手,“快去,我沒事。”
    吳緘從學校到酒店的路隻有一條,李碩言一路狂奔,隻希望吳緘能多堅持會,不要被人抓走。
    “阿言,上車!”一輛車停在李碩言身邊,來人卻是唐瑭。
    “我看到吳緘被人拉上車了,快上來。”
    李碩言抬腿上車,唐瑭一踩油門,車便衝了出去。
    李碩言上車後便一個勁兒的狂喘,肺像個破敗的風箱,發出呼呲呼呲巨大的聲響。
    “就是前麵那輛商務車,你盯緊了。”唐瑭轉動著方向盤在車流中穿梭。
    抓吳緘的人似乎並沒注意到後麵有人尾隨,一路開到城外,路上的車輛也逐漸減少。
    “這很奇怪,他們不可能沒發現我們。”唐瑭有些擔心,在法國有些人是無視法律而存在的。
    “跟緊了,吳緘在裏麵。”
    自從上了車,李碩言的眼睛就幾乎沒眨過,緊盯著前麵那輛車。剛才的攻擊讓李碩言咳了好幾口血。
    漸漸的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輛了,前麵的商務車車窗突然搖下,同樣戴墨鏡的男人從車窗內伸出一把槍,嘭嘭兩槍,唐瑭一腳踩向油門。
    “開車!”
    “阿言,他們有槍,很危險,我們不能追了。”唐瑭緊鎖著眉頭,他是喜歡李碩言沒錯,但遠遠還沒到為他丟了性命的地步,況且被抓走的還是自己的情敵。
    李碩言下車,將唐瑭從駕駛座上拉了下去,“謝謝你,唐瑭。”然後猛踩油門,繼續追了上去。
    “阿言!”唐瑭看著絕塵而去的小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李碩言你就那麼喜歡吳緘,為了他連命都不要嗎?
    幸虧這條路上沒有岔口,也幸虧唐瑭的小跑車性能過關,沒一會兒,劫持吳緘的商務車便出現在李碩言的視線中。
    對方有槍,救吳緘,這兩個念頭在李碩言腦袋中狂轟亂炸。從小生活在和平的中國,李碩言從沒見過槍,對槍的概念隻是‘很容易要人命’這一點。李碩言聽到槍聲後便怕的要死,但心裏還有一股更強烈的感情,催促著吳緘繼續追下去,那輛車裏有吳緘。
    李碩言感覺有子彈不斷的從自己耳邊射過,每一聲槍響都仿佛能夠讓他心髒驟停。突然前麵的商務車左扭右扭,來了個急刹車。
    李碩言跟著刹車,商務車裏下來一個男人,手裏拿著槍,正指著吳緘的腦袋。
    江陵曾經在法國拍了一段時間的戲,為了方便把李碩言帶在身邊,特意給他請了法語老師,所以法語的日常交流,李碩言基本都聽得懂。
    李碩言舉起雙手,緩緩走向商務車。吳緘被捂住嘴巴,不住的掙紮,李碩言知道,吳緘叫他走。
    李碩言靠近那男人後,後座下來一個人,用槍托狠狠的敲了李碩言的太陽穴,李碩言一陣暈眩,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自己和吳緘都被反手靠在一根水管上。可能吳緘在自己醒之前吵吵過,被用膠布封住了嘴,李碩言卻沒有。
    “唔唔”吳緘見李碩言醒來,放心的嗚嗚了兩聲。
    李碩言小聲道,“別說話。”
    吳緘點頭,但眼神裏還是透露出滿滿的擔心。
    “我沒事。”李碩言閉了閉眼,他現在並不好受,後背火辣辣的疼著,呼吸也有些困難,腦袋更是痛的快炸了。
    “知道在哪嗎?”
    吳緘搖頭。
    “知道誰抓你嗎?”
    吳緘又搖頭。
    也是,吳緘愣是愣了點,但再怎麼愣也不可能惹上黑社會啊。
    李碩言試著晃了晃手銬,水管很堅固,除非砍掉大拇指,否則掙脫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李碩言沒再說話,現在隻能靠高珊妮了,或者等待轉機。李碩言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李碩言再次醒來是被打電話聲吵醒的。眼前出現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正拿著電話氣急敗壞的吼著,另外兩個手裏都握著槍。
    李碩言隱約聽懂了那個人的話。
    “這可是你兒子,證據叫出來,否則你就別想看到他。”
    “我不信,一句話,交不交。”
    然後是一陣詭異的沉默,沉默過後,那男人氣急敗壞的衝電話吼道,“好,你就等著你兒子的四肢一樣一樣寄到你家吧,先是雙手!”
    門外又走進兩個人,每人手裏都握著把明晃晃的砍刀。
    其中一人走向吳緘,解開了吳緘的手銬。吳緘聽不懂他們的話,但也覺察到了危險,不斷掙紮,但在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的壓製下,吳緘的掙紮根本沒起什麼作用。
    吳緘整個人被四個人壓製著,雙手被按在桌子上,剛剛打電話的那人接過了砍刀,吳緘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拚命搖頭,眼裏滿是絕望。
    “別!別砍他的,砍我的,砍我的。”李碩言用生硬的法語急切的說道,那一瞬間,李碩言想起了在盧浮宮時他對吳緘說的話,‘我相信總有一天你的畫也會掛在這裏’。吳緘手,是用來畫畫的!
    “別動他,砍我的。”
    領頭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碩言,“兩隻手都要砍掉哦。”
    李碩言眼神異常堅定,“隨便,砍我的,別動他。”
    那男人從李碩言支離破碎的語言中讀出了他最內心的意思,然後仰頭大笑,笑過後便走向李碩言,蹲在他麵前,仔細的大量李碩言的臉,“是什麼讓你為他做到這一步?嗯?”
    “我愛他。”
    “愛啊?真奇怪,我看過太多的愛人、父子、在危險麵前分崩離析。”那男人歎了口氣,“好吧,既然你這麼愛他,那就成全你吧。”
    那男人將李碩言的手銬打開,打開的一瞬間,李碩言雙腿一剪,將男人絆倒在地,接著握著手銬朝男人頭部砸去,那男人下意思的擋住頭部,李碩言見一擊不成,順手抄過身邊的鋼製折凳,朝男人狠狠拍去,然後那人就暈了。
    壓製著吳緘的四個人見自己老大被拍暈,掏槍的掏槍,拿刀的拿刀,倒將吳緘扔在了一旁。
    李碩言將折凳扔向拿槍的其中一人,但卻沒避開另一個,一聲槍響,李碩言捂著肩膀摔倒了地上。吳緘見李碩言肩膀的血像水龍頭般不要命的往外湧,狂吼一聲,一個縱身躍到拿槍那人的悲傷,咬住對方的脖子就不鬆口,另外兩個拿刀的本來是打算對付李碩言的,見自己人被咬的頸動脈流血,便回身支援,李碩言不顧身上的疼痛,撿起地上的砍刀,用沒受傷的手狠狠的砍向朝吳緘走去的兩人。順手將被折凳拍到的那兩個補了兩刀。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吳緘終於鬆開口,被咬的那人已經翻了白眼,吳緘吐出口中的血,手忙腳亂的用衣服堵住李碩言是傷口,“阿言、阿言,疼不疼啊?疼不疼?”吳緘臉色慘白,雙手顫抖著,豆大的汗水不斷從臉上流下來,仿佛受傷的不是李碩言,而是他自己。
    “我沒事,吳緘,冷靜點。”
    “對,冷靜!”吳緘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阿言,你撐住,我們得趕緊走,來時我看見有人在外麵巡邏。”現在阿言戰鬥力喪失,自己基本沒什麼戰鬥力。
    “我撐得住。”
    吳緘撿起地上的砍刀,架著李碩言往外走。
    聽到剛才的槍響,巡邏的人肯定會過來,吳緘從窗戶探出頭去,發現二樓,下麵又沒人巡邏,“阿言,我們從這跳下去。”
    吳緘先跳下去,並接住隨後跳下來的李碩言。
    兩個人貓著腰往外走,在走到大門時,還是被巡邏的人發現了。
    “快跑!”
    吳緘拉著李碩言一路狂奔。
    幸好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把吳緘二人抓到了偏遠的山上,密集的樹木很好的掩飾著吳緘李碩言的行蹤。
    跑著跑著吳緘腳下一空,他下意識的鬆開李碩言的手,但李碩言由於慣性作用,也跟著吳緘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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