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是什麼遮住了你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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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碩言拉著吳緘走出畢加分辦公室後,便一直陰沉著臉,吳緘小心翼翼的思考著該如何讓他的心肝寶貝兒開心起來。
“阿言,你在生我氣?”
“對!”
吳緘有點開心,以前他問高珊妮生不生氣時,她總是說不生氣,但卻陰沉著臉不說話。吳緘覺得越跟李碩言在一起,他就會越愛他。
“我不想跟你分開。”吳緘又有點委屈。
“可你不能為了我這麼輕易的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李碩言沉默了一會兒,“我會很內疚。”
“為什麼內疚,不需要內疚的,所有的決定都是我自己做的,我樂意。”
李碩言歎了口氣,伸出食指使勁兒的戳著吳緘腦門兒,“你個二愣子,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我會內疚,我當然會內疚,你陪我生活陪我工作,讓我認識了新朋友,認識了新的世界,我也想讓你得到最好的,我不需要你為我放棄什麼,我們可以商量,我雖然去過法國,但那時沒有你,我想陪你去法國,白天你去學習,晚上去看凱旋門和塞納河的夜景,我沒有不想去,你個二愣子,幹嘛拒絕!!”
一開始吳緘還被戳的嗷嗷叫,可聽了李碩言的話後,就這剩下樂嗬嗬的傻笑。
“還笑,被你氣死了!”
“別氣別氣,我這就給老畢打電話。”
吳緘掏出電話,聲音裏滿是激動和興奮,“老畢,我要去法國!我要跟我家親愛的去法國!”然後吳緘沒等畢加分回話便掛了電話。
李碩言對吳緘負數計量的情商很是無奈,畢加分則被吳緘莫名其妙的電話搞得愣了三秒鍾,三秒鍾後才狠狠的掛上電話,並難得的咆哮“不要叫人家老畢!!!”其實老畢這個稱呼是畢加分的死穴,任何人這麼叫他他都會禮貌又強硬的糾正‘請叫我畢加分!’吳緘這個熊孩子。
江陵對於李碩言,曾是最依賴的人,現在卻成了他最不想麵對的人。離開江陵這件事是李碩言至今為止遇到的最大的難題,他的心裏有道坎,他怕看到江陵失望和傷心的表情,他努力掙紮但還是邁不過心裏的障礙,無法正常的麵對江陵。
吳緘作為一個成年人,雖然腦子抽抽了點,但在李碩言的問題上卻出奇的清醒。吳緘會讓李碩言每天晚上都給江陵打個電話,說一說在家看了什麼電視,在學校聽了怎樣的新聞,在west遇到了怎樣的客人。一開始江陵總是在最後總結陳詞,無外乎就是不準去端盤子,不要跟吳緘瞎胡鬧和趕緊回來,但時間久了,江陵也慢慢鬆了口,會對李碩言講的事情感到好奇,會出聲的笑,會說你個傻孩子,下次遇到這樣的要怎麼怎樣罵回去,遇到那樣的要怎樣怎樣打回去。
鑒於江陵態度的和緩以及出國事宜迫在眉睫的需要護照,所以李碩言壯著膽子再次回到了那個六年的男人的身旁,不過這次帶著二愣子吳緘同學,為保險起見特意約上了一刻好多金的高子奇。
江陵多日不見李碩言,甚是掛念,一見李碩言精神抖擻的出現在自己目前自然是開心的,但看到跟在後麵的吳緘後,開心立刻變成了憤怒,接著又看到高子奇抱住自己心愛的PETRUS後,怒氣又變成了無奈,這一刻江陵覺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跟他作對,連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高子奇也倒向了那倆小鬼。
高子奇聳聳肩,把紅酒塞到江陵手中,“別誤會,我可不是來幫這倆小子說情的,我主要是怕打起來的話,你打不過他倆,我就來了,咱們二對二。”
高子奇穿著合體的黑色西裝,裏麵淡粉紅色的襯衫微敞著領口,衝江陵狡黠的笑,江陵突然覺得這樣的高子奇其實很迷人,原來暴躁的心也沉寂了下來。
“吳緘有沒有欺負你?”江陵問李碩言,總有種替女兒調教女婿的感覺。
“哦,沒有,我們過幾天想去法國。”
“法國?幹嘛?”
“吳緘要去交流學習,就一個月。”
江陵皺眉,“一個月?他去學習還拉上你,你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別去了,讓他學習去,你搬回來住。”
吳緘連忙擺手,“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能住你這。”
江陵眉毛一挑,“怎麼不行,他都在這住好幾年了。”
如果真讓阿言回來,這可是才脫狼窩又進狼窩啊,說什麼也不行,所以吳緘義正言辭的對江陵說,“我們才剛蜜月期,不能分開。”
江陵的眉頭從剛才的對話開始就沒有鬆開過,“什麼蜜月期!屁蜜月期。”
“江陵,冷靜!”高子奇握著江陵的手,怕江陵一個衝動打到吳緘身上。
“我我怎麼冷靜,吳緘,你個死小子,說,你把小言怎麼了?!啊?他還未成年,你把他怎麼了?!”江陵雙目通紅,他寶貝了好幾年的寶貝兒,竟然讓別人吃掉了,他怎麼能甘心,怎麼能不心疼。
“陵,我願意的,別怪吳緘,我願意的。”李碩言坐在江陵對麵,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江陵好過點。
“如果,如果一個月前,我要對你怎麼樣,你願意嗎小言?”
李碩言抓住江陵的手,很認真的回答道,“我願意,陵,以前的我真的很愛你,可以為你穿女裝可以為你留長發,當然也願意把什麼都給你,我很愛你的陵,直到現在,我也愛著你。”
許久以後,江陵歎了口氣,“算了,這幾天我也想過了,以前我也不對,不夠關心你不夠為你著想,你長大了,要離開我了,我也認了,不過如果吳緘有一點點對不起你,你還回來找我,好嗎?我幫你報仇,我幫你療傷。”
“謝謝你,陵。”說到最後,李碩言卻哭了起來,為什麼哭,他也不明白。
江陵讓助手送來午飯,眾人還算開心的吃過午飯後,江陵拿出了李碩言的護照,吳緘和李碩言臨走前,江陵還拉著李碩言再三叮囑,遇到問題就給他打電話,現在他倆就隻是兄弟關係,也不怕外界知道什麼。
李碩言感動的直點頭,一步三回首的離開了江陵別墅。
吳緘和李碩言走後,高子奇卻不急著離開,“陵,終於想開了?”
江陵歎氣,“不想開還能怎麼樣,就當是小言倒插門嫁出去了唄,不過剛才你跟他們一起進來時,我還真的嚇了一跳。”
“嚇什麼?”高子奇伸出右手搭住江陵的肩膀,從左邊緩緩靠近江陵,遠看就是一副半抱的姿勢。高子奇表情很淡定,但心髒卻不可抑製的蹦蹦直跳。
“我怕連你也不站在我身邊了。”江陵低著頭自顧自的思考著,完全沒意識到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你很需要我在你身邊?”
江陵抬頭看高子奇,兩個人個頭一般高,江陵抬頭的時候,兩人的嘴唇離的不到5公分遠,江陵盯著高子奇的嘴唇,緩緩的說,“原來我很需要你,原來我也害怕你離開啊。”直到這一刻,江陵才意識到,高子奇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的魅力,同樣適用於自己,隻是以前的自己,被李碩言的愛遮住了雙眼。
“我會時刻在你身邊的,隻要你需要我。”
高子奇的眼神深邃又迷離,成熟男人的氣息將江陵完全籠罩,江陵鬼使神差的將嘴唇往前送了5厘米,在高子奇嘴唇上輕輕吻了一笑,然後笑著說道,“這麼有魅力的男人,我當然需要。”
江陵輕輕的一個吻,徹底點燃了高子奇心中的那團壓抑已久的火焰。高子奇將手插進江陵的頭發裏,狠狠地加深了這個吻,用力的仿佛用盡全身力氣,片刻後才喘息著分開。
江陵被吻的不知所措,又臉紅心跳。他從沒想過他跟高子奇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從大學開始就在一起,似乎任何一種關係都無法形容他們之間的聯係。
“你…很欲求不滿?”
高子奇瞬間被激怒,他決定加快求愛步伐,如果還按以前的方法來,估計江陵還得十年才能開竅。
高子奇縱身一撲,將江陵撲到了沙發上,火熱的嘴唇又吻上江陵紅潤的嘴唇,“對,我就是欲求不滿,你都讓我欲求不滿十幾年了,現在也是時候補回來了吧。”
這次江陵終於明白了,“你…你喜歡我?”
“對,我喜歡你。”
江陵被壓的無法動彈,高子奇是他最熟悉的人,所以即使現在靠的如此之近,江陵仍沒有感受到一點壓迫,倒是高子奇襯衫西褲下火熱的身體,讓江陵有點躁動。
“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學。”
“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身邊總是有人,先是些有胸無腦的女人,後來又來了個幼齒李碩言。”
江陵細細想了一下自己的戀愛史,似乎從高中開開始就不停的在戀愛,基本就沒有什麼空窗期。“為什麼喜歡我,你說過我我霸道又自私,脾氣壞毛病多,三十好幾了還一點不淡定。”
高子奇樂了,“你是你自己說的好不好。”
江陵在這麼近的距離看高子奇笑,確實很帥。
“我愛你,沒有什麼原因,我都等你十幾年了,我想以後我也不會變,會一直等你。”
盯著高子奇的臉,江陵突然想起了很多事,大學時兩個人一起打球,半夜喝啤酒,高子奇創業時,即使再忙再累也會回他倆一起租的小屋,陪江陵侃大山玩遊戲。江陵在演藝圈沒有受過一點氣沒有吃過一點苦,他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背後有高子奇撐腰。自己麵前的高子奇永遠像個陽光的大學生,而不是氣勢洶湧的集團總裁,這一切,原來都是因為愛啊。
“我…”
“你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隻要接受我的愛就好了。”
“那我們還和原來一樣嗎?”
“大部分都一樣。”
“那哪部分不一樣?”
高子奇笑了笑,“比如這樣”,高子奇親了親江陵,“比如這樣”高子奇又用自己火熱的下身捅了捅江陵。
江陵的臉瞬間紅了個徹底,“去~!臭流氓。”
“我說過你隻要接受我就好了。”高子奇繼續在江陵大腿根蹭個不停。
“喂喂喂,你還來真的啊,啊,高子奇!要走火了,哎哎,要走火了。”
高子奇見江陵唉唉叫的小模樣,心想,我看你是巴不得擦槍走火呢,早知道你的這趕槍怎麼容易走火,我早就擦了。
於是江陵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走火了,然後還被高子奇逼著不情不願的伺候高子奇的那杆長槍。
“我說奇子,你這樣趁人之危很不好,我這是沒了小言,積了一大堆火兒,都讓你給放出來了,我可沒那方麵意思啊。”
高子奇舒服的眯著眼,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服過,“我這不是也沒幹什麼嘛,我要等著你親口大應,讓我上你。”
江陵狠狠的拍了下高子奇堅硬的肚皮,“等吧你就,臭流氓。”然後進浴室洗澡去了,他剛才真是爽到不行,別說,高子奇的五姑娘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