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格—正文 賓格偵探記-感恩節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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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1月24日,已經2個月沒來了,街上彌漫著感恩節的熱鬧氣氛。“今天是感恩節,賓格會做什麼?”我邊想邊進了房間。開門後見到椅子上坐著一個陌生男孩,
屋內傳出喜悅的聲音賓格從椅子轉過來麵對同瑞,微笑道:“我的朋友,你終於來看我了!我以為你去南極遊泳了。”
“嗬嗬,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有些無奈,過一會兒才說:“這怎麼可能啊,隻不過我上波蘭去那裏考察,最近有些忙。不過那小朋友是誰?”
我看著坐在對麵的學生。
“他是傑瑞·羅傑,伯恩學院的學生。感恩節你是知道的,每個學院的學生都要到家庭去做義工,正好他到我這來了,對於一個偵探來說,沒什麼比受到到年輕人委托更有趣的。”
“哦,對了!傑瑞,繼續說。”
“賓格先生,”這個年輕人臉上充滿了活力,有種說不出來的氣質,說話溫文爾雅。
“事情是這樣的,我現在是在伯恩學院上學,家裏人在托萊多開雜貨店。”
“喔!”我驚歎道,“我聽說伯恩學院很多都是要有一定經濟條件的才上得起。”
“您說得沒錯。我在上小學時候就有點上不下去了,家裏比較困難。後來因為有位好心人資助我,我才得以上完中學,這期間我的成績一直很不錯,於是報考了伯恩學院,幾乎是靠獎學金維持學習生活。”
“能靠獎學金上學,說明你學習蠻不錯的。”我評價道。
“謝謝您的誇獎。我要說的其實是另一件事,可能它會浪費賓格先生的這點時間,而且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但這件事將影響到我的學業。”
“有這麼嚴重的後果?”賓格問。
“當然。”
賓格笑了笑,“我會鼎力相助。”
“嗯。”
“從頭說起,我在學院擔任圖書館值班人,空暇時間就到那裏去值班,事情發生在前一天晚上。學院準備熄燈,當時圖書館隻有我和我的朋友弗蘭克,他拿來一遝書,我看了看,那些都是不能夠外借的,但他用懇求的語氣希望我能通融,並且他今晚要熬夜把這些書讀完,我就答應讓他在明早十點前歸還,他接受了。我鎖門時和弗蘭克一起走的,回去宿舍,我們在路上看到有人在停車場那裏,不知道在幹嘛。我們才發現是保羅、約瑟夫和戴維三人,弗蘭克吹了聲口哨,問他們在幹什麼。‘明天彙報!’戴維輕聲地喊過來,當時周圍沒人。他們在史蒂文·斯托卡主任平常停車旁邊的路燈上掛了什麼東西。我要說一下,斯托卡主任是學院具有很高權力的主任,他能把《辭海》倒背如流。同學都不太喜歡他,他平常很嚴肅。而最近學校為表彰他,送了輛轎車給他,為此他非常得意。這時候馮卡瑟·威廉指導員到我們背後,他來沒看清楚那三個人,問我們那是誰?弗蘭克很聰明,立刻轉移了話題:
‘噢,先生,感恩節快到了,就要見不到你了,我們來一個擁抱吧。’
‘哈提前祝你們感恩節快樂。’
那三個人一看到威廉先生來就閃人了。
“到第二天早,大家都在廣場上聊天,斯托卡主任開著學校送給他的車,停在昨天那三個人掛東西的路燈旁邊,他從車裏出來時,還不忘瞻仰學校給他的座駕。昨天掛在路燈上的畫慢慢拉出來,那好像可以遙控。那幅畫是在諷刺斯托卡主任,‘他親吻著校領導的屁股’。在場的人都看到後,紛紛笑了,我也在場。斯托卡主任想把那畫扯下來,他確實這樣做了,結果他一拉,砰的一聲白粉末爆出來,把斯托卡和他的積架噴的全白了。後來他聽威廉指導員說我們昨晚看到了誰搞的惡作劇,就把我和弗蘭克請到主任辦公室。
(二)
‘嘿,兩位先生,今天請你們到這來為的早晨的那場惡作劇。那台積架是校領導寄我保管的,代表了學院榮譽,我不允許有人侮辱這項榮譽。威廉先生說昨晚遇見你們,而且還看到了三個人,你們可否說明一下。’
弗蘭克說沒看清楚那人,我也無可奉告。
斯托卡說如果我們沒辦法托出實情,那隻好讓校領導裁決,我們將被開除。”
“他知道你和弗蘭克能抓出元凶,”賓格補充道,“接下來怎麼說?”
“斯托卡先生叫弗蘭克出去後,單獨與我談話。”
“嗬,在搞分化啊。”賓格輕笑了下。
我們的委托人點點頭,“斯托卡先生提出了對很多學生都具有誘惑力的條件,‘我們伯恩與波頓大學有合作,包括我有權決定這四十位學生名額,保送波頓大學。而還有一個名額,是要給一位學習很好但家境稍差的學生。你知道是誰嗎?’
‘我不知道,先生’
‘就是你。’
我當時愣住了。
‘那麼可以告訴我了嗎?’
‘無可奉告。’”
“斯托卡要在下個星期五要在禮堂開會,決議我和弗蘭克去留。賓格先生,如果隻是掛了畫他可能沒那麼大反映,但卻把他車也給得罪了,可想而知。約瑟夫說他們沒有裝爆破的裝置。”
“也許他們在說謊。”
“不,我想他們說的是對的,雖然我也不確信。”
“好吧孩子,我想你這案子可能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多。那三人既然這麼說,就是真的,他們隻把圖畫掛在上麵。”
“要怎麼辦?”傑瑞不解地問。
“安心上你的波頓大學吧。”賓格平靜地說。
傑瑞聽到後沒出聲,過了一會兒,他搖搖頭,“賓格先生,我原來的學校雖然普通,但是大家都很團結,不會告密打小報告,為此我感到榮幸。在這所學校,我相信也是一樣的,我不能出賣他們。”
賓格沒有出聲。
我們的委托人感到失望,“我很抱歉打擾您的時間,我該回去了。”
“如果有人想要讓你心服口服地趕走你,勢必要借用一些校規校紀,”
傑瑞搖了搖頭,“我沒和任何人結仇,這也許真是簡單惡作劇,沒想到會這樣。”
賓格朝門口走去,把門打開:“我明天會到你們學校看看,我要怎麼進去?”
“你隻要說來找希特女士,她是音樂室管理人,找她借小提琴。祝你們感恩節快樂!先生們。”小傑瑞又熱情地伸出手,同賓格短暫地握了後離去。
賓格走到火爐前暖手。
“我想是第一次有學生找你辦案吧?”
賓格笑了笑,“案子無非為了利益恩怨糾紛,為錢、為愛情、還是為了報仇。而這次傑瑞的案子倒是少了點什麼。”
“有什麼人想讓一個貧窮但學習成績優異的學生離開?這等好學生,任他們在洛杉磯一所所學校找個月都未必找的到。我注意到他袖口上麵比兩邊幹淨,看出他經常把書拿在手上。而在手掌連接大拇指的肌肉處,有點黑色墨水,他必定做的筆記修了又修,很注意字裏行間的意思。”
我點點頭,發表了我的觀點:“上衣口袋掛著的筆蓋頭部分特別是邊緣處有些許磨損,用筆指正所讀字行的方式,證明他經常閱讀字數小而多的書目。”
賓格擺出了笑臉,“我的朋友,你的觀察力很敏銳。”
“也是拜你所賜。”
“明天早上十點,我們可以在校門口碰麵。”賓格走到裏屋去關上門。
(三)
一早,我們毫不費力地就進入了校園,對於天氣,我想有多雲最好了,這種天氣便於觀察,不知道對我的朋友來說如何。我們就在那輛積架停下的位置,這車還是擺在這裏,旁邊的路燈上的道具被清走了。他拿出放大鏡,仔仔細細將路燈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示意我蹲下,他踩上去,把燈的蓋子輕易地打開了。接著把燈的玻璃罩取下來。
“賓格,這是幹什麼?”
“同瑞,看著好了。”賓格沒告訴我這樣做的用意,但我很了解他,這樣是再自然不過了。
他把玻璃罩拿到背光處,用放大鏡查看。我也注意到腳下的情況,因為鞋子給你帶來的線索比直接詢問還要來得直接。環顧周圍,我知道,四米多高的路燈要做手腳,必定需要梯子,離這裏最近放置梯子的地方在校園後門的大樹邊,要修剪茂密的樹可不是踮起腳尖能辦到的。
“賓格,我想那保羅、約瑟夫用的是這裏的梯子吧?”
“想聽聽我的觀點嗎?”
“這上麵有很多的泥土印,要排除園藝工和學生,隻要把泥土新舊和腳印大小集合起來比較,那就好辦了。老實說這裏景色很不錯,美國地廣人均得的土地可不少啊。嗬,”賓格指給我腳印的位置,草地有小部分的草傾倒,很明顯,跑動時候足尖受力最大,看來那三個人真得很緊張。
“啊哦,賓格,這上麵有一個大腳印和一個昨天留下的比大腳印淺的腳印,大的應該是園藝工的。嘿!賓格,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賓格在身上翻找,他好像遺忘了什麼。
“我想你是忘帶雪茄盒了。”我對他說。
我們在校園裏繞了一圈,正當走到那路燈右邊一段距離的草地前時,快到那路燈,他往前看了一眼,然後突然跳了起來,大聲歡呼:“我發現了!我發現了!”他拉著我的手,一邊大聲說:“我發現我們要找的東西了,就是它!就是它!”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到草地上的垃圾桶,看到賓格的表情像孩子得到玩具一樣歡快,這是很少見的。
可以看到,垃圾桶常年布滿灰塵,都是汙漬,就算用雨水也衝不掉,可上麵灰塵被蹭掉了點,似乎有人碰到它。賓格的視力比我好,我雖然沒到戴眼鏡的程度,可還是比不過他敏銳的雙眼。
“這才是我們一直要找的東西。”賓格不嫌髒地把垃圾桶搬到那路燈下。
“我明白了,你是說搞惡作劇的另一個人就是踩在這垃圾桶上,然後加上了白粉包。”
“你很聰明,同瑞,就是如此。”賓格很少誇人,對於他的誇讚,我相信那時有感而發的。“這是雙皮鞋,長約二十八厘米。看來這個犯人是一米七五的身高。”
“這你都看出來了?”我猜不透他是怎麼算出來的。
“一個人的腳裸與身高有一定比例的,你諾是善加利用這個生理數據,那對日後的辦案有無窮的幫助。”
“可有很多學生都是穿皮鞋而且還是你說的身高,再說,校外的人我可以從大街上隨意找出十幾個來。”我終於忍不住反駁道。
賓格對我的表態一笑置之,“哈,我想你看看這些鞋印,邊緣很平整。這個犯人安裝好機關後找了報紙之類的搬回垃圾桶,不過還是留下了腳印,而且是往校內方向走去的,如果搞完這個還往學校裏悠閑地走,你說是校外的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你是說真有人要報複主任。”
“不管是什麼,隻要牽連到了我們的委托人,就有必要查清楚是誰。”
瑞剛好從這裏經過,看見我們,過來打招呼。“賓格先生,您來了。”
“哦,小傑瑞,你氣色不錯。”賓格說。
“您的辦案水平讓我很相信星期五的集會會沒事的。”
問:“你要去哪?”
他拿著報紙,說:“威廉先生讓我把《每日郵報》送到他的辦公室。”
“就是當晚看到你和羅伯特的?能說說嗎?”
“當然,他雖然冷漠少言,但對我挺不錯,他告訴我如果真的被開除,他可以動用關係幫我轉到另所普通學校,學費由他墊付。”
“很不錯的待遇。”賓格說。
“是的,我非常感謝他。我更希望能在這伯恩學院完成學業。”
“祝你好運。”
“您也是。”傑瑞跟我們道別後去送報紙了。“
賓格轉身在積架上仔細查找某樣東西,用鑷子挖出防護板中間的白色粉塵,裝到黃色信封裏,讓我先行回到華人街,自己則到某個地方去了。等到下午回來時,身上多了許多藥品的氣味。
“同瑞你知道我找到了什麼嗎?就是這個!”他拿著那個信封,“這些灰塵就是惡作劇的遺留作品。這裏麵,含有40%的磷酸銨鹽、碳酸鋇50%。”
“那剩下的粉塵呢?”我問。
“真的是灰塵。”
這些物質又能說明什麼呢?我不由得一笑,賓格看出我諷刺的表情,沒說話,反而去彈鋼琴了。他的琴音非常亂,簡直可以讓人癲狂,他把《月光》彈到高潮,又奇妙地轉到《雪之夢》,既不衝突也不強硬,堪稱和諧的銜接。
“我要去集會,”他停下來說道,“隻有那有機會了。”
(四)
我的朋友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他真的出席了集會,對麵坐著的是弗蘭克和老弗蘭克。看來,他們已經倒戈了。
整個禮堂坐滿了學生,正對著台上,左邊坐著賓格、小傑瑞,右邊坐著羅伯特父子,而中間就是主任。這個主任表情嚴肅,頭頂是光的,兩邊還有稀疏的頭發,鼻子尖銳,手指僵硬地好像一直做著拿筆的動作,不難看出學生對他印象多麼感到像軍隊教官一樣冰冷。他敲了敲錘子,要求全場肅靜。
“今天召集同學們來此,主要是為了星期一的惡作劇。這不僅看出社會的病態,而且還說明某些伯恩學院成員心理上的不健康。好了,據威廉先生的舉證,我們找到了兩位事發當晚的目擊者,傑瑞·羅傑和伯特·弗蘭克。首先我要問伯特·弗蘭克先生,事發當晚,你看到誰在路燈。”
“嗯,”弗蘭克正起身子,把拳頭貼在嘴邊,“我星期一晚上在圖書館,那時候看書太久,眼睛很酸痛,當時隱隱約約看見有人在路燈那,可看不清楚,不過有三人這是確定的。”
“他們,幹了什麼?”主任問。
“看不清楚,你何不問問傑瑞,他就在我旁邊。”弗蘭克推給了小傑瑞。
主任轉身看著傑瑞,有奇異地看著賓格,“哦,傑瑞·羅傑先生,這位是?”
小傑瑞一時回答不出,賓格則問道:“這是法庭嗎?”
“不,但近乎法庭安排。”
“需要戶口本嗎?”賓格問。
“我們隻需要陳述。”主任強硬地回答。
“好吧,我是賓格·勒·唐尼,羅傑先生的叔叔,勞倫斯和埃麗遠在托萊多沒辦法趕來,托我幫助羅傑先生。可以嗎?”
“當然。請問羅傑先生,你眼睛有問題嗎?”
“沒有。”小傑瑞搖搖頭。
“很好,那事發當晚,你看到路燈有誰?”
傑瑞猶豫了一下,“不,我不知道。”
“是不會說還是不能說?”主任提高了嗓音問傑瑞。
這時賓格幽默地回了一句:“不都一樣嗎?”全場都笑了。主任敲了敲錘子,要求肅靜。
“羅傑先生,你這是在考驗我們大家的耐性,如果你繼續這樣執迷不悟,那對你相當不利。”
任搖了搖頭,“真好笑,這裏有兩個證人,我卻無法從他們口中得知真相,既然如此,那我隻好作出判決。弗蘭克很誠實,他是唯一可以稱得上是伯恩人的,因此,我向各領導提議,獎勵羅伯特。而你,羅傑先生,你包庇他人······”
“但不是出賣朋友。”賓格突如其來地打斷了主任說話。
“請原諒,再說一遍。”
“我不會原諒你。”賓格站起來。
“唐尼先生······”
“說的純粹一堆廢話。”
“請注意你的言行唐尼先生,這裏是伯恩學院不是警局。羅傑先生,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明。”
“羅傑先生無需聲明。他也不需要這樣虛偽的榮譽,到底你在胡扯些什麼?校訓又是什麼?孩子們,給你們的同學打小報告,要是隱瞞不能徹底交待,就把你放在火上烤。看吧!子彈掃來的時候,有些人跑了,有些人巍然不動。這位傑瑞去麵對火刑,而弗蘭克躲在他老爹的卵翼之下去了,你要怎麼做,獎賞弗蘭克,還是毀掉傑瑞。”
“你該說完了唐尼先生!”主任大聲斥道。
“不不,我才剛剛開始,我不知道那些有名的校友是誰傑裏米、羅森福、還是麥克亞瑟,管他呢;他們的精神已經死了,就算有也不在了。你眼下正在打造用來運送告密者的遠洋輪,要以為正在把他們培養成男子漢,那麼你想錯了,因為你殺死了恰恰是這種精神,也就這學校所堅持的精神,你們今天上演的到底是一出什麼樣的鬧劇,在這件事情當中唯一值得誇獎的人就坐在我身邊,讓我告訴你們這個孩子的品行無可挑剔,這是無需質疑,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裏有個的我不說是誰,想收買他。傑瑞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
“我再告訴你什麼叫過分,我很想演示,我會把我自己造的連機槍掃掉這裏!”賓格憤怒地說道,“我見過很多罪犯,他們都沒有你那麼陰險,傑瑞也許不知道什麼,你卻把惡作劇搞成如此過分。”賓格不動聲色地看了一下周圍的人,我想他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唐尼先生!夠了沒有!”
“還沒有,你所說的,隨便說什麼了,正違背了這所學院的立校精神。我不是警察、法官,但我可以告訴你,他絕不會出賣別人以求前程!而這,朋友們,就叫正直!這就叫勇氣!那才是領袖的所擁有的!”
我從認識他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激動,這番慷慨激昂的陳詞,令在場人無不為之動容。固執的主任隻好結束集會,這件事沒有名義上的是誰勝了,誰敗了,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主任宣告結束集會。賓格問了傑瑞一些問題,就走出來了。我找到他,他正要去找二樓,他上了二樓走廊後,手杖敲到了滅火罐。我們剛好遇到小傑瑞所說的威廉先生,稱讚了賓格的演說,賓格隻是笑了一下。接著邀請我們去他辦公室,走到第二個房間就是他的辦公室。這裏的書架堆滿了檔案和書、榮譽獎章,賓格把門關上,這讓我們的邀請人有點奇怪。
(五)
“也許你的惡作劇很有創意,威廉先生,差點讓一個好學生被開除。除此以外,我隻能用可惡來形容你了。”賓格冷笑著看著對方,空氣瞬間凝固了,每個人的呼吸都能聽到,威廉緊張地看著我的朋友。
“噢,唐尼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啊哦,我忘了告訴你,我本名叫亞瑟·芬·賓格(ArthurFinnBinge),你怎麼了,天哪。”
威廉先生聽到這句話時嚇得渾身冒冷汗,嘴唇顫抖,癱坐在椅子上。
“有一天,傑瑞無意中看到你的某些秘密,你內心深處是準備殺人滅口,可這樣,既沒必要也有被發現的危險,何不想辦法把他趕出學校呢?一直不知道怎麼辦的你,星期一那天晚上,你看到了傑瑞和羅伯特還有三個學生的惡作劇,心生一計,隻要把這件事牽連到傑瑞,那校領導必會查處他,而且能讓真相被隱藏。噢,我能抽雪茄煙嗎?”賓格拿出一支點燃,愉快地吹了一口。“於是你拿到一個布袋,裝入了白粉,其實白粉就是幹粉滅火器所用的物質。在這之後你充入了一氧化碳氣體,當然,袋子是不透氣的,裏麵都是不助燃的幹粉,你隻要讓裏麵是空氣和一氧化碳混合的,就能達到爆炸效果。再用根線一頭連接火柴,用磷紙卷著,封在包裏,再連接那三個人的畫,大功告成!你諾無其事地走到小傑瑞和弗蘭克旁邊,裝作看不清楚,再在事發後指控他們,弗蘭克有老爹幫著撐腰,而傑瑞你利用它的正直,把送他回家。但你良心未泯,想幫他找到學校完成學業,墊付學費來補償他,使他淡忘這裏的一切。我說得對吧?”
我問:“那他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人終於說話了,“恐怕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吧?”
“不,起初我並不知道。而是在集會上看到你對我說的那幾句話的反應,加上你門外的滅火器瓶空了,主要是防止檢查被發現,你就用離自己最近的滅火器來取幹粉。我在意的是小傑瑞到底發現了你什麼?”
我們的對手從加鎖的抽屜取出一個徽章,“‘黑鋼鐵工會’您應該記得吧?賓格先生。我就是裏麵的一員,愛德華·阿爾弗雷德。”
“喔,當然,在美國西部,這個組織常常敲詐當地的企業、農場主和平民。我保護了一個被敲詐的一個繼承人,還把這組織搗毀了。”
“舒爾托這個名字在黑鋼鐵工會的弟兄們心目中永遠沒法抹去。警察對此事是極度追究,我改名換姓,逃過一劫,並來到這當上了學校主任。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難道準備送我進監獄?”
賓格看著我,“你曾經去參與毆打麥卡特的行動,這我記得很清楚。不過今天,同瑞,讓我們當一回審判者吧。”
“好主意。”我說。
“還有一件事,”賓格準備走了,回頭說了一句,“你必須要給予小傑瑞一定的補助,而且那場惡作劇帶來的影響······”
“我向你保證,傑瑞不會受到影響。”
威廉平息了這場風波,就像什麼都沒發生,傑瑞還像往常一樣,繼續學習。
(六)
在華人街的房子裏,我問起了威廉所說的‘黑鋼鐵工會’,“愛德華·阿爾弗雷德是誰?”
“你還記得那一次我和你調查一個黑幫的吧,就是那次我負了傷,那個女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我雖然是身份保鏢,但同時要探查這黑幫,並且搗毀他們。”
賓格說了後,我記起了那一次,那個讓女人的勇氣讓賓格足以欽佩她,我腦海裏漸漸浮現出了當年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