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起死回生
    “趕緊去……死一死吧……”牛頭腳一軟，往前一個踉蹌。馬麵趕緊上前扶住他，站穩後，牛頭對準馬麵腦袋就是結結實實一下。
    “牛牛，我們是死不掉的呀……”馬麵摸著腦袋眨巴著眼睛很無辜。
    “挨罰了會讓你生不如死……”
    “把魂拉出來重新塞呢？”
    “閉嘴吧白癡……人的魂哪經得起這種折騰。”
    “現在腫麼辦……嚶嚶嚶……”
    “丟了飯碗掃廁所事小，閻王爺要把你丟大鍋裏煮去不關我事。”
    “牛牛……嗚嗚，你忍心看人家……”
    “別煩我！”
    “要不，另一個也塞進去得了？”
    “別說話了蠢貨！”
    牛頭馬麵又來到樓下的搶救室。
    “趕緊把魂給人塞回去，再晚就不妙了！”牛頭指揮馬麵。
    “哦哦！”馬麵立刻掏出另一個小瓶子行動起來。
    完畢後，牛頭死死盯住馬麵，直把他看得發毛：“現在跟我去搞定了要捉的魂，以後的任務聽我指揮行動，再出紕漏誰都救不了你！”
    “是是是，人家記住了絕對不會再給你添麻煩的我們這就去吧！”馬麵點頭如搗蒜，誠惶誠恐連口氣都不敢換。
    “兩條命都在，上頭興許發現不了這事兒。現在、立刻、馬上！把這事給我忘掉，回去了一個字也不許提！”牛頭擰著馬麵耳朵咬牙交代。
    “倫家保證……”馬麵扭曲著臉舉起三根手指。
    “哼，最好記住！”牛頭這才放手，自顧自向前走去。
    馬麵狗腿兮兮小碎步輕移跟上牛頭：“牛牛牛牛~”
    “嗯？”牛頭懶得理他，從鼻子裏哼出一聲。
    “你好威風人家越來越崇拜你了耶~”牛頭麵帶羞射拉扯馬麵衣角，輕輕地。
    “癡線。”馬麵沒看他，更加昂首挺胸向前走去。
    過了沒多久，兩層樓的急救室裏，發生了所有醫生全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本來心電圖已經變成直線的兩個病人，突然間有了生命的跡象。神經緊繃的醫生們舒了口氣，他們最怕在在走出手術室的門後對家屬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看多了人們的悲痛心會很沉重，久而久之會變得麻木。而每一次奇跡的出現，像給這些醫護人員注射了興奮劑一般，讓他們心髒更活躍地跳動了起來，周身的細胞都舒展開來。
    醫生們充滿幹勁，更賣力地進行急救。等到病人各項指數達標了，主治醫生的眼神帶著自豪和滿足，走出了急救室的大門。
    楚睿涵這邊。
    “怎麼樣了醫生？”門外等候的兩人人衝上前去。
    “還沒完成脫離危險，但是沒有生命威脅了。”
    “太好了，謝謝醫生！謝謝醫生！”馮諾和莫北一人拉起醫生一隻手，連連道謝。
    興許是被他們的喜悅所感染，醫生的手被他們握痛了也沒吭聲，隻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搶救了這麼久，本來以為沒希望了，病人強烈的求生欲讓我們也很驚奇！”
    馮諾先反應過來，放了手拉過莫北：“醫生辛苦您了！小北，快讓醫生去休息吧。”
    莫北立刻放開手，兩人目送醫生拖著疲憊的腳步離開，怔怔地站了一會兒。
    兩個平素不愛感情外露的大男人，激動地抱在了一起，慶祝楚睿涵的劫後餘生。
    “馮哥，涵少他……真的沒事了？”莫北依然恍惚。
    “放心吧傻小子，沒事了！”馮諾用力拍拍他的背。
    樓下受傷的男孩也脫離了生命危險，剛才還在以淚洗麵的母親聞訊，過大的情緒反差讓她險些昏厥過去。她的女兒畢竟年輕承受能力好，攙扶著母親向醫生道謝。
    “媽，哥哥都沒事了您怎麼還哭……”女孩嗔怪道。
    “媽這是高興！薇薇，你和你哥，可都得好好的……”婦人喜極而泣，擁著女兒替她擦著臉上的淚痕。
    “媽，哥現在送到監護室去了，我們去看看他吧。”女孩提議道。
    楚睿涵是明星，他的ICU監護室是自然安排在單人間。由於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探訪者隻能在監護室外探望。
    趙鴻飛除了明華娛樂，還有其他行業的生意。等他處理完手頭的緊要事務，聯係了馮諾趕到醫院。插著氧氣管頭上纏著繃帶的楚睿涵，竟然還有一條腿打了石膏吊著。
    “這小子什麼黴運，第一部戲就傷成這樣在這兒挺屍！”趙鴻飛臉色差勁口氣不善。
    “他運氣要是不好你現在就得在太平間見他。”馮諾知道趙鴻飛是著急，還是想嘔他一下。
    “我不跟你扯，這幾天去聯係律師。這次事故是製片方布景倒塌造成，製片方得為這小子的傷負責。最要緊一點，絕對不能換男主。”趙鴻飛知道自己嘴毒不過馮諾，轉移了話題說正事。
    “我明白。”商人的腦子果然隻裝滿了錢，馮諾腹誹。
    “馮諾，我剛來的時候看到一個人。”
    “你的親戚還是老情人？”馮諾歪了歪嘴角揶揄道。
    “聽我講完，我不和赫赫有名的‘毒舌馮’貧嘴。楚睿涵這一次出了事動手術需要輸血，他用的血從哪裏來你想過沒？”趙鴻飛轉頭看著馮諾。
    馮諾納悶趙鴻飛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不是醫院會配對血型給輸的嗎？”
    “這我當然知道。但你想過沒有，這小子體檢測出血型是RH陰性，俗稱‘熊貓血’。這麼稀有的血型，全市也沒有幾個人能和他配對得上。那麼金貴的血，以前逼著他去血庫存他都懶得去，也不會是他自己的。”
    馮諾聽他這麼說，似乎沒什麼不合理的，但又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他思忖片刻，突然想到了。“難道說……”
    趙鴻飛知道他想到了，點了點頭：“不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那個人我隻看到了側麵，隻要證實一下就知道了。”
    “若果你的推測是正確的，那又如何？楚睿涵他……”馮諾很了解楚睿涵的脾氣，疑惑地看向趙鴻飛。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
    “我這就去問問。”馮諾轉身要走。
    趙鴻飛瞥了他一眼：“還用你去？我剛問過，獻血的人不肯透露身份。尋常人問不到查不出的東西，不代表難得倒我，謎底即將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