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楚踏平川戰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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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快到幾日之內就見證了一個國家的覆滅。
接到消息的鍾子期幾乎是立刻就趕往了息侯府,一路上街道上的百姓都是平常的樣子,他們還完全不知道現在他們的國家在經受些什麼,他們不知道也許不等下一刻他們就不能被稱作息國人了。這種時候,鍾子期滿心掛念的都是那個從小會叫他“子期哥哥”的媯素,不管怎樣,不能讓這個為了陳國把自己賠進去的傻姑娘出事。俞伯牙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身體還是虛弱得不行,他看著鍾子期奔出房門,咬咬牙強自跟了上去,至於跟上去作甚,卻是來不及細想,身體的反應速度快過了腦子,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息侯府。
但還是晚了……息侯府已經被楚國人控製住了,鍾子期思考著是硬闖還是暗劫。他隻要能夠保住媯素就好,至於息侯和這整個息國會落到什麼地步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如果等到晚上的話,怕就怕傳言是真,楚王會提前將媯素擄走,那不就壞了?但是現在硬闖的話,又沒什麼勝算,隻怕還要連累伯牙……伯牙?伯牙!鍾子期堪堪地回過頭露出擔憂悔恨的神色:“你怎麼跟來了?”
俞伯牙本來還喘著口氣,聽到這話啞然失笑:“我怎麼不能跟來?”
“很危險你不知道麼!”鍾子期暗罵俞伯牙遲鈍也不能表現在這種時候吧?
狡黠地笑了一聲,俞伯牙從袖中掏出張令牌:“我可是楚國屈家人!”
仔細一看,那張令牌上赫然刻著一個大大的“屈”字,落款處是楚王的名號“文”。其實聽到“屈家人”三個字的時候,鍾子期覺得心髒狠狠地痛了一下,但是這個時候管不了那麼多了,救出媯素才是最要緊的事情。這張令牌的效用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大得離譜,不過楚王欽賜給屈重的令牌卻在俞伯牙的手裏,看樣子屈重是真的很看重俞伯牙,是真心地對待……鍾子期搖搖頭驅趕掉腦子裏不合時宜的想法,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誒?”俞伯牙愣了,這塊令牌該怎麼用?——
“什麼人?”糟糕,被發現了!
俞伯牙心一橫,直接把令牌舉在了自己麵前:“屈家人!”
“唰!”誰知這一手實在太好用了,麵前的楚兵瞬間跪了一地。
這下輪到鍾子期傻傻地愣神了,不會吧?楚王給了屈重的這塊牌子作用也太超過了吧?
“見令如見王,請容許我等去通報!”
不等俞伯牙回應,那個士兵“嗖”地就往府內奔。
俞伯牙幹巴巴地笑了兩聲,和鍾子期兩人麵麵相覷。
很快,那個士兵跑了出來,表示迎接他們兩位進府。
這也太順利了吧?鍾子期有點不相信,不過還是跟著俞伯牙走了進去。
世上果然沒有像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好事……走進大殿看到端坐在上座的人時,鍾子期覺得他連怪俞伯牙的苗頭都沒有了——
“這不是屈重府上的琴師麼?”
——為什麼楚王會親自出現在這裏?!
“另外一位似乎是息夫人的貼身侍衛吧?”楚王淡淡地指出兩人的身份。
俞伯牙和鍾子期都沒有說話,俞伯牙是不知該說什麼,鍾子期是沒有立場說話。沉默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楚王自顧自地說開了:“屈重的令牌在你的手上孤是猜到了的,不然此時他就不可能乖乖地待在孤的寢宮裏……不過,你將他對你的信任當成什麼了?用這塊令牌來幫敵國的人!孤對屈重寬容可不代表孤對你也一樣!”他言辭激烈,語氣卻沒什麼波動,接著他轉向鍾子期說道:“如今息夫人該稱楚王妃了,你仍舊可以做她的近侍,或者就此離開,自己選吧!”
鍾子期握緊了拳頭,被人壓製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非常不好受。
“這是素兒主動給本王提的要求,否則,現在你就是一具死屍了!”楚王“哼”了一聲,不再看那兩人。
對鍾子期來說,不論哪個國家都一樣,他隻是答應了媯素要幫她,所以:“我留下。”
“那麼,回王都之前,兩位還是不要亂跑的好。”楚王一句話便監押了兩人。
戰國亂世,風雲變幻,世情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