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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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看著地上那幾本寫著賬本兩個字的本子,眼裏是無可奈何。
申公相首先開了口“我還是先回去吧。兩位公子請自便。”說罷撿起地上的其中兩三個本子,走出了帳篷。
就在申公相離開後不久,夏元獶看著夏元貔問道“貔,你交上去的那個賬本是誰管的?”
“瑞斂管的。”夏元貔鎮定地說道“瑞清那本管得很好,所以就把你的拿出來了。”
“喂喂。”夏元獶無奈的說“你用得著這樣做嗎?”
“隻是不願意小林看見而已。”夏元貔接著說道“況且讓小林覺得我們的財政一塌糊塗不也很好嗎?”
“貔,我真的不想說你,居然小林你也要防範嗎?”夏元獶不讚同地說道“他那麼聰明的人,總不會不知道現在不該對付我們吧。”
“你也說了是現在,不是永遠。”夏元貔的眼睛裏帶著冰寒的理性,接著夏元獶的話題說道“你可是不要太看得起我們夏侯家的人之間的所謂親情,畢竟大哥和四哥對唯一是真心對我們幾兄弟好的三哥做了那樣不可以原諒的事,還有就是二哥的通敵賣國,甚至想要致我們於死地的作為。”
“可是我倒是覺得大哥和四哥是愛慘了三哥才那樣做的,過火是過火了,但是相信他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夏元獶托著下巴說。
“但是我就是原諒不了。”夏元貔剛直的臉部線條又繃緊了一點“如果喜歡他就不要這樣做。”
“你是想起自己曾經怎樣對瑞清了吧?”夏元獶一臉好笑的說“要不是虧得我和瑞斂提點,不然你還真的會繞了一個大彎子最後還變成大哥和四哥那種狀況。”
“這個。。。”夏元貔忽然轉過頭,臉上的線條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似笑非笑的說道“那是因為瑞斂本來也是喜歡他的哥哥不是嗎?你可是單戀了他好一陣子的說,不過你最後還是把瑞斂給占了。”
“這叫先下手為強。”夏元獶用同樣的表情說道,隻是風格完全不一樣“我可是早早的看清了自己的心,而且和你不一樣,我可是很疼瑞斂的。”
“這個我倒是承認,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去管管外麵偷聽的人呢?”夏元貔閉上眼睛,嘴角帶著一個有點奸詐的笑容。
夏元獶臉色一淩,站起來,快步走到帳門,一把掀起那一片薄薄的布料,對上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瑞清一看到夏元獶,隻是紅著臉,然後低下頭小聲的說“六公子,讓一下,我要去扶主人。”說完等了一會也不見夏元獶讓步,隻得從門邊擠了進去。留下夏元獶和瑞斂大眼對小眼。
瑞斂最先抵不住,臉一紅,轉身跑了出去。
“真是熱鬧呢。”夏元貔幸災樂禍的說道“瑞清,你說是不是?”
瑞清張了一下嘴,最後說道“主人真是壞心眼。”
“我要是不壞心眼,能把你從你弟弟那裏討過來嗎?”夏元貔笑著看瑞清泛紅的耳朵,摸了摸下巴“你倒是說說。”
瑞清眨了一下眼睛,表情有幾分小時候的無辜。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你就用‘嘴’說清楚。”夏元貔的眼神黯淡下來,帶著濃濃的顏色。
“額。。。”瑞清點點頭,紅色蔓延到脖子上去。
“好痛。”夏元林在夢中皺起了眉頭,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沾濕了腦袋下的枕頭。
“公子,你還好嗎?”沉苓看見夏元林有醒過來的跡象,趕緊走過來,用濕毛巾擦去夏元林的汗,並且持續不斷的輕聲呼喚“公子。公子。快醒過來。”
“額。。。”夏元林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在一陣模糊過去後,眼前出現的是沉苓帶著幾分疲憊的臉孔。
“沉聖手。”他淡淡地小聲說了一句話,可是喉嚨就傳來一陣火燒似的疼痛,夏元林不禁皺起眉頭來。
“公子,先喝點水。”沉苓從旁邊的茶壺裏倒出一杯水,將水杯湊到夏元林嘴邊,夏元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是還是就著沉苓遞來的水杯,喝了幾口。
夏元林喝完水,開口就問道“營裏有什麼事情沒有?”
“公子,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你的身體還不能操勞,最好還是休息一下。”沉苓說罷就要夏元林躺回床上去。隻是夏元林阻止了他的舉動。頓時沉苓的臉色有點崩塌。
“我隻能再睡一炷香時間。”夏元林凹下的臉頰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勢“去把申公叫過來,我要知道這幾天發生過什麼事。”
沉苓看著夏元林的眼神,定了一會,最後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有禮又緩慢地走了出去。不一會,申公就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公子,你總算是醒了。”申公相走過來,上下看了夏元林幾眼,眼裏帶著高興“你可知道你睡了差不多一個月了。”
“一個月?”夏元林聽到這句話,眼神一瞬間淩厲起來,他伸手一把抓住申公相的手臂,目光深深地說道“這一個月有發生過什麼是沒有?我的五哥六哥是不是還在這裏?”
“五公子和六公子一直在這裏幫你處理軍務,一切都井然有序。”申公相笑起來,忽略了手臂上的疼痛“夏小公子你可是有一幫好兄弟呢。”
“那帶我去看看。”夏元林的臉色陰沉下來。
“沉聖手說過你還要臥床休養一段時間的,你不要著急。”申公相還是笑著說,沒有察覺到夏元林的臉色不對勁。
“不行!”夏元林激動的說“我要過去!”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一點都不像是剛剛睡了一個月的人的手勁。
申公相被夏元林的語氣嚇了一跳,怔怔的看著夏元林,任他抓住自己的手臂。
夏元林見到申公相呆掉的樣子,定了定心神,放開自己的手,說道“申公,讓人準備一些吃的還有熱水。我要去看一下五哥六哥,免得他們辛苦。”
申公相點點頭,走了出去,隻是眼神裏帶了一分落寞。
說到底,你不就是信不過自己的兄弟嗎?他自嘲的想到,摸摸還在疼痛的手臂,一定淤青了吧。當初自己跟著夏元林是因為他的仁義胸襟,但是如今卻看到他也不過如此,可是都已經十多年了,自己早就已經套牢了自己,就算自己想要離開,但是過期的情誼並不是說沒有就會沒有的。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想到這裏,申公相搖搖頭,無奈地往夥房的方向走去,為夏元林準備。
夏元林走在自己的軍營裏,臉色有點發青,但是依然帶著和藹溫文的笑容。
“候爺,你怎麼來了?身子已經好了嗎?”一個年輕的士兵看見夏元林便走過來,主動扶住了夏元林。夏元林眼中的陰霾一閃而過,但卻沒有逃過申公相的眼睛,看到這樣,申公相的內心又是一陣失落。
“已經好多了,讓你們擔心了。”夏元林不著痕跡地掙脫士兵的手,笑著說道“我生病這幾天一直是五哥六哥照顧你們吧,他們現在在哪裏呢?”
“哦,他們在訓練場吧。”士兵說著,頓了一下。
“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嗎?”夏元林察覺到士兵的停頓,試探著問道。
士兵抬起頭,咬了一下嘴唇,仿佛下定決心地說道“侯爺,你和他們說一說吧。”他又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語言“就是他們有時候不太負責呢,有時候我們有事他們都沒有及時處理。”
“什麼事?”夏元林皺起眉頭,畢竟他的五哥六哥不是這樣的人。
“就是,不太搭理我們。說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來管一管我們的。,不然我們是生是死他們都不會理會。”士兵壓低聲音說道。
夏元林表情嚴肅起來,想了想,才回答“我知道了,我會和他們說說的。”
“謝謝侯爺。”士兵高興的離開夏元林的視線,沒有看見他眼裏的冰冷。
“真是沒有規矩。”夏元林拍了拍被抓過的衣袖說道,便向訓練場的方向走了過去。申公相跟在後麵,臉色有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