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果貞德可以重生，她還會這樣選擇嗎？”吉爾看著弗朗索瓦，眼中居然浮現出一抹留戀的光。
    就是這樣的光，就是這道光，讓弗朗索瓦深深留戀，無可自拔。
    不要對著我露出那樣的目光……就是這個目光，就是它，讓我無可自拔。
    明明知道他是看向另一個人的，卻還可悲得動了心，弗朗索瓦，你真是個大傻瓜。
    “會吧，因為她是那樣深愛著這片土地。”弗朗索瓦看著吉爾的眼睛，說出違心的話。
    巫師突然產生一個相法，他突然希望，魔法永遠不要奏效，貞德永遠不要醒過來。
    “她不是該去怨恨嗎？”沒有獲得預想的答案，吉爾追問。
    “她是那樣無暇的人啊。”弗朗索瓦說著，閉上了眼睛。
    可惜他沒看到，吉爾的臉上，綻放出一朵陽關般的笑容，就像是深夜裏轉瞬即逝的曇花，刹那芳華。
    “如果我說，我喜歡殿下，殿下會怎麼樣？”弗朗索瓦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極其平淡的口氣說，如果不是他眼中的認真，極為可能認為他是在開玩笑。
    “如果那樣的話，請離開我的城堡。”男爵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嚴肅起來，頗有當年在戰場上的感覺。
    “我知道了。”巫師吞下了自己所有的心緒，“我會盡我的全力的。”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的很好。”
    但是，自從巫師說完那句話之後，兩個人的關係的確要親近了許多。
    總是有人相信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可以聯係住一切。
    巫師的話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吉爾完全的信任。
    從威尼斯來的東西收到了。
    “羅潔愛爾之書？”吉爾拿著書，前後打量。
    這是一本羊皮書，看來曆經不少年歲了，書頁是手抄的，各個擁有者記了太多的筆記，空白的地方不夠，裏麵還夾了紙。
    能在中世紀的浩劫中保存下來，真是一件不易的事。
    “用活祭跟名叫巴隆的魔王進行交易，能使死人複活”書的第一頁是上麵有一行暗綠色的話。
    這和弗朗索瓦的意見一模一樣。
    吉爾細細翻閱，似乎將所有閱讀過它的人的所有心思，都融入腦海中。
    有一頁插圖，上麵是一個黑色的羊頭人，身著盔甲，手執一柄大斧。
    “太美妙了，太美妙了。”他甚至熱淚盈眶。
    弗朗索瓦複雜地看著他。他能說什麼？他又好意思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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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更：《夜之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