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過去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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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太虛渺,所以我不許諾你永遠。
與此同時,表白失敗的林濰在家裏收到一封同第一次一樣的EMS,隻不過這次是本市寄來的。
林濰拆封拿出裏麵的東西,依舊是一張A4紙。
林濰不可置信的看著紙上的內容。他感覺到渾身發抖。那不是害怕,是不甘和恨意。
蘇和,蘇和……你怎麼可能沒死!為什麼你會那麼好運,空難都沒死!!
滑落的A4紙張寫著一行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蘇和。
畫麵轉到肖君欽家……
“蘇和,是你嗎?”
“嗯。”陸登抱住肖君欽,輕聲應道。
“蘇和、蘇和……”
“我現在叫陸登了。”真是吵鬧的家夥。
“我不管你叫蘇和還是陸登。你就是我的……”不由自主的加大力氣。
“肖君欽,你放開我,唔,太緊了……”
“不放、我不放,我永遠都不要再放開你的手了。”我一放手你就得不見了,這一不見就是三年了。我不敢再放開你了,我害怕再次的放手會讓自己遺憾終生。
陸登愣住了,看來那次的離開給了他很大的打擊。哎,該怎麼安慰安慰他。以前怎麼都沒有發現肖君欽是個這麼可愛的人呢?嘻嘻,以後要好好“調教調教”他……
“你就一直抱著我,不想知道我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嗎?”
唔,好吧。肖君欽放開了陸登,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陸登一點一滴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敘述出來。
時間很快在陸登的敘述中流逝。肖君欽聽著陸登的三年經曆,有喜有悲,這一切都讓他感到難受。他曾經對自己說過,無論世事如何變化,都要陪在他身邊。陪他喜,陪他憂。可這三年他的喜他的憂都和自己擦肩而過。
他感謝上蒼再次把他的愛人帶回他的身邊,他感謝那隻久了蘇和的海豚,他感謝那對善良的夫婦,他感謝……
“小和,那你之前的病曆表是怎麼回事?”這個疑問一直在他心裏。自從從程成誠那裏知道蘇和有癌症,自己埋怨痛恨自己的不細心等種種。
“哦,那是醫生好像搞錯了病人。”說謊不花錢,偶爾說謊也沒事吧。
“什麼怎麼會有這麼不負責的醫生小和你告訴我是哪家醫生我馬上去投訴他……”
唔。肖君欽錯愕的看著對方貼上來的嘴。唇上有點冰涼,有蘇和的味道。他愣了一下就馬上掌握了主權,他的舌頭描繪著對方的唇齒的輪廓,吮吸著對方的汁液,呼吸也變得稀薄了。
直到陸登氣喘籲籲,他推開肖君欽,帶著笑腔說道:“肖君欽,你嘴巴不腫不痛了,不用換氣啦?”
後知後覺的肖君欽這才感覺到嘴上的痛,“嘶~痛……”
陸登無語的看著這個男人,總覺得比以前更“幼稚”了。他熟悉的找到家庭醫藥箱,找到消腫藥和棉簽。
陸登細心輕柔的用棉簽蘸著消腫藥往肖君欽紅腫的雙唇塗上。看著紅腫的雙唇,他還是笑了出了,這真的很好笑啊。肖君欽的嘴已經腫的和香腸一樣了。
“你這該得請幾天假啊?”陸登帶著笑意問道,“不會吃辣還敢吃的那麼歡。”
“唔,怪你了。”他帶著怪怪的腔調說。
哈,陸登真的覺得現在肖君欽比以前更加可愛了,可愛到自己又多愛他幾分了。可現在的自己卻……想到這裏的陸登突然有點害怕,有點悲傷。
“君,”擦完藥的陸登突然說:“如果、如果現在的我變得和以前不一樣怎麼辦?如果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美好怎麼辦?”他是在怕,在怕肖君欽發現現在的自己不是三年前毫無心機的蘇和後不再愛他。深深地恐懼。
男人輕輕抱過陸登,表情是很嚴肅的,可是那紅腫的雙唇真的讓陸登嚴肅不起來。
看著又突然發笑的陸登,肖君欽也無語了。他知道現在的自己看起來不是特別的“正經”(?)
但是他還是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小和,一開始我以為你真的和人私奔(?)了,我難受痛苦甚至恨你。可當我知道你遇到了空難可能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了,我真的覺得一切都灰暗了,沒有希望了。我寧願你幸福的好好的待在自己愛的人身邊,我寧願祝福你也不願意你消失。我想,那樣也許我們會偶然相遇,然後相視一笑。可如果你消失了,我就不知道去哪裏找你了。你問我會不會因為你的改變就不在愛你了,我的回答是不會。小和,我知道三年不同的閱曆勢必改變了你一點性格,就像現在的我也和以前的我也不同。不是有位哲學家說過‘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是不一樣的。所以,過去的蘇和也好現在的陸登也好,我隻知道我愛你內在的靈魂。如果現在的你沒有了原本的靈魂,那麼我也不會愛的。但是小和,我知道陸登是你,我認得你的靈魂。”
這一字一句如同落珠灑落在地上般清脆地敲打在陸登的心上。他窩在肖君欽的懷裏,放聲大哭。眼淚毫不保留的宣泄出來。這些表明情感已經讓他感動到不行了。
就這樣,就這樣一直寵著我,愛著我吧。
抱著懷中哭泣的人,肖君欽感覺一切想夢,但他明白這不是夢。
他的愛,終於尋回了。
蘇和也好陸登也罷,你是我的愛人。就讓我這樣寵著你愛著你。
永遠太虛渺,所以我不許諾你永遠。親愛的,我隻知道現在的我很愛你。這樣就足夠了。
……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對方的懷抱裏。沒有任何話語,隻是靜靜的享受這一刻的靜謐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