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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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就是真相,那麼一切都錯的太離譜了。
“叮咚,叮咚。”
“啪啪啪!程成誠!程成誠!”
“快點給我開門!”
“誰啊?一大早嚷嚷什麼啊!”程成誠不情願地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已經是12月份的S市早晨來的特別晚,寒氣一下子湧到身邊。
看著門口站著的男人,他疑惑地問道:“肖君欽,你怎麼一大早在我家門口。還有啊,林濰說昨天打你手機電話都不接,按你家門鈴也沒人應,你公司也說你昨天請假了。你是幹什麼去了?”
肖君欽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捏著鼻子。“拜托你先去刷牙下吧。”
“切!”微紅著臉的成誠窘迫地走進屋子裏的洗手間。“記得把門關好。”
其實肖君欽他在昨天淩晨四五點的時候去了墓地見過蘇和的父母和自己的父親後就一直呆在自己和蘇和同居三年的公寓裏。他翻出所有蘇和的照片,他的筆記……一一地看過去。難過也好,痛苦也罷。他就是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他沒有去找林濰問事情的來龍去脈,當初告訴他蘇和事情的是他,如今他要來問另一個朋友,程成誠知道蘇和出事的經過。
“肖君欽,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啊?無事不登三寶殿。”
“成誠,蘇和他……”
“蘇和、蘇和不是去了美國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來問我啊!哎呀,沒事你就回去啦,我可是很忙啦!”還未待肖君欽把事情問出來,程成誠就慌忙地打斷了他,一連串話語反倒讓他更加堅定了蘇和這件事有蹊蹺。
“程成誠,你在緊張什麼?”一針見血的說出了程成誠的心虛緊張。
“我、我哪有什麼緊張!你多想了吧。”
“你不要隱瞞了,我查過了,蘇和的飛機失事了。”冷靜地說出了蘇和失事的肖君欽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原來,一切冷靜下來也沒什麼啊。
“你知道了?”成誠眼眶有點濕潤,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他對麵的男人。蘇和死了,他還可以那麼冷靜?!“你怎麼一點也不難受!蘇和死啦!你有沒有良心啊!蘇和那麼愛你!你居然那麼冷靜!”
緊緊地握住雙全,肖君欽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但是語氣中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蘇和死了能怪誰?怪我嗎?又不是我讓他去美國!隻能怪他自己!怪他要去找他那麼親愛的高學長!他根本就不愛我!一切都是假的!”
“啪!”清脆地響聲在客廳裏響起。
肖君欽的左臉頰感覺到火辣辣的痛。
“肖君欽,我告訴你我不後悔打了你這一巴掌。這巴掌可是為了蘇和打的!”成誠一臉憤恨地對肖君欽說。“我不知道你說的高學長是誰。但是,你一點兒也不知道蘇和是為了誰而去了美國!你肖君欽懂什麼?你說你愛蘇和,可是你卻不了解蘇和!”
成誠不看一眼有點目瞪口呆的肖君欽,轉過身去一個櫃子裏抽出一個黃色的文件袋遞給他。
“你自己看看!”
他打開文件袋,抽出裏麵A4大小的紙。紙的頂端寫著“遺囑”兩個字。他按捺住心中的疑問繼續看下去。直到他看完,手中的文件也掉落在地板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肖君欽已經迷茫了。蘇和立下的遺囑,時間是在他說去美國之前。
“本來,我答應了他這件事絕對不告訴你。既然你也看到了這份遺囑,我也不隱瞞了。”
成誠慢慢地回憶起整件事情的經過。
在蘇和要去美國的前一個月左右。蘇和告訴肖君欽他要去M市實習一陣子。
而那時,程成誠恰好陪父親去M市探望一位多年的好友。到了M市才知道父親的好友前陣子不小心從樓梯摔下來,現在骨折住院。原本,他是不想陪父親去醫院的。但想想M市人生地不熟的,於是和父親去了M市第一醫院。
突然趁著父親和好友談天說地的時候從病房裏偷溜出來,到了外邊透氣。眼角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蘇和嗎?
等到他走近一看,確實是蘇和。隻不過蘇和正在哭,手裏拿著一本病曆。
“小和,你怎麼在這裏?你手裏拿著什麼啊?”蘇和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突然遇到成誠。他急忙的把手裏的東西放到身後。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啊!成誠,你怎麼在這裏啊?我沒有哭啊,隻不過沙子進了眼。嗬嗬。”勉強扯出的笑臉讓蘇和看起來有點可笑。
他感覺到蘇和有事情瞞著自己,“蘇和,你不告訴我我就打電話問肖君欽了。”
“不要!”蘇和的聲音突然變大,“不要告訴君!”
“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和神情突然變得慎重了,“成誠,我求你一定不可以把我告訴你的這一切告訴君。”
“好好好!你先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蘇和拿出藏在本後的病曆表,打開,之處一行字給成誠看。
“怎麼會?不行!這一定要讓肖君欽知道!”他感到驚訝。
“不行!成誠你答應我的絕對不能告訴君的!”
“這是關乎性命的!”程成誠也有點激動了。
撲通,成誠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跪在地下的蘇和。
“你這是在幹什麼?小和,快給我起來!”
“成誠,我一直把你視為自己的哥哥,在我那痛苦難過的日子裏也有你的陪伴,我真的很開心。你也可以看到我有多愛君,我不要他再為我痛苦了!過去我的痛苦已經讓他夠受了!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跪著一直不肯起來的蘇和繼續說道,“成誠,這次你就讓我自己去承擔吧!我會好的,我會騙君去美國學習,在那裏做治療,一定會好的!我求求你了,成誠!”
看著跪在地下的蘇和,成誠自己的心裏也不好受。最後,他還是答應了蘇和任性的要求。
“然後,蘇和就準備去美國。可誰也沒想到,那班飛機會出事!”說道這裏成誠的聲音又有點哽咽了。
“胃癌嗎?”聽到這裏的肖君欽已經癱倒在沙發上,全身無力地思考著。在認識蘇和之前,蘇和確實是飲食很不規律。父母死亡的真相、親人的背叛,這些都打擊政何君而莫與蘇和敏感而又脆弱的心靈。為什麼?為什麼我自己沒有早點發現,早點帶他去醫院檢查!一切都怪我!怪我!是我的錯!可我卻把一切錯都怪在小和身上。原來,自己的愛還是這麼的膚淺啊!
看著心靈經過大起伏的肖君欽,成誠心裏不禁感歎,一切都是因為太愛對方而造成的。罷了,也怪他。如果一開始就沒有答應小和這個無理的要求,把一切都告訴肖君欽,也許現在也會有所不同,也許小和也不會命喪於飛機上。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肖君欽不禁想到,如果這就是真相,那麼一切都錯的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