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愛,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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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路燈下,寂靜的校園小道上,一男一女靜靜走著,不是有低低的交談聲。燈光把兩個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到最後黏在一起,比他們連手都沒牽的主人要親密得不知多少倍。“時老師,今晚大家真的很瘋狂哦,各個都在飆歌。到最後,校長還抱著沙發不想走呢。太搞笑了。”說著用手掩著嘴,低低的笑了。因為喝了一點酒,白皙無暇的臉頰染上了緋紅,在薄薄的燈光籠罩下,像個月亮下來的仙子。時文宇也被他的愉悅感染,走起路來腳步輕快了很多,不想開始那麼拘謹,畢竟孤男寡女的,又在無人校道。“是啊,想不到校長平時這麼嚴謹的一個人,也有這麼開放的一麵。”“嗯。對了,星期六為什麼會想到約我看電影?”“這……呃……”被她期待的眼神盯著,有些不知所措。“我懂的。”順勢把手放在時文宇寬厚的手掌中,然後伸開手掌,與他十指相扣。“走吧。”不給機會時文宇做任何異議。牽著她,繼續向前走。她知道,對於這個優質男,她要主動,否則不知道什麼才是岸。時文宇,其實很不習慣,這素手跟小孩的很不一樣。素手是微涼柔軟有些微骨感,小孩的則是小小的,溫溫的,軟軟的,似乎牽著的感覺更舒服。不自覺地又想起了小孩,自嘲的笑了。看來還是要更加投入眼前才行。聽到了笑聲,李丹青以為時文宇高興兩人的進展,於是更靠近時文宇。深情地望著俊朗的側臉。感受到身旁的熱情,時文宇也微笑地回應著。
不知不覺的回到宿舍樓下,他們的宿舍是在相對的兩棟樓。李老師依依不舍的看著時文宇,手還是牽著他的手,“你……”女的先開口,欲言又止,像是等待著什麼?時文宇茫然,一片柔軟碰上自己的臉頰,李老師微垂著頭,眼睛卻是往上看著時文宇,明亮的眼睛大放光彩。知道他不好意思,決定不再逼他,“明天見,晚安。”轉身,輕快地踏著步走了。時文宇才反應過來,人已走遠。手撫上被吻的地方,剛才有點嚇到了,想不到李老師那麼主動,不知道該怎麼做,於是愣了一會。其實他也想回吻過去,這樣會讓他們的關係一日千裏,可是沒那種欲望。小孩親自己的時候則不同,他會親回去,而且是親不夠,那個時候是多麼的甜蜜,很幸福。想起了小孩,腳步自覺地加快了。
宿舍裏一片漆黑,也是,都十二點了,小孩都睡了。想起跟他說晚上不能和他一起吃飯而且會很晚回來,他露出的失望表情,滿心愧疚。然,這樣做才對他好,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傷害小孩,他不想把這張白紙染黑。知道小孩在自己的房間,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到床邊,坐下。微弱的月光從窗戶浸入房裏,柔柔的披在熟睡小人兒的身上。他呼吸很輕很淺,單薄的小胸膛微微地一起一伏。今晚自己一個人吃飯是不是很孤單?對不起啦。手愛憐的撫上安靜稚嫩的睡臉,“你要快樂的長大啊,我會在你身邊守護你。無論你在哪兒,我都會做你一輩子的守護者。”低低的訴說著自己的承諾,語氣有很多的無奈與不舍。他不能讓小孩知道他的齷齪欲望,否則他會討厭而遠離他。他不想小孩離開他。這陣子相處下來他發現真的很喜歡小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應該是一見麵的時候吧,這麼可愛又乖巧的孩子誰不喜歡,簡直喜歡到心坎裏了。他喜歡他的笑,喜歡他的叫他表哥時所包含的依賴和信任。時間越久越是喜歡,不可控製的是喜歡也變質了,從那一吻後變質了,從哥哥對弟弟疼愛變成帶欲望的喜歡。他知道這是錯的,是對丁小滿的傷害,他要製止這樣的傷害,所以他要努力追求李老師。這樣是最好的。隻要小孩不討厭他,以表哥身份在他身邊看著他一天天成長,他就滿足了。“晚安。”在小孩額上落下一吻後推出了房間。不能再抱著他睡了。洗了個囫圇澡,來到小孩房間。幸虧小孩的床大小還湊合。躺在床上,“眼光光,等天光”。
以為會像往常那樣早上醒來睜開眼就會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然而張開眼的時候,卻看到旁邊空空如也。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又馬上打起精神。表哥應該在做早餐呢。興匆匆的跑出房間,來到廚房。咦?沒人?“嘎達”開門的聲音,丁小滿來到客廳,看見時文宇打著哈欠走出來,眼下泛青。“表哥,你沒有回房間睡?”“啊?”聽到小孩的問話,睡眼朦朧的時文宇馬上清醒過來。“哦,是這樣的,我昨晚喝了酒,喝多了,怕熏著你,所以我就在你的房間睡了。而且……而且”舔舔了幹燥的嘴唇繼續說道,“小滿也長大了,是男子漢了,應該可以一個人睡了。最近也不打雷了。你也應該要克服怕打雷的障礙,是不是?我也會幫你的,你可以的,因為小滿長大了。”還是那溫柔地微笑,但是丁小滿覺得今天的時文宇有點不一樣,沒有以前那麼親近。打雷也不能跟他一起睡?可是之前表哥說打雷的時候會陪著我的,怎麼他今天跟媽媽說的話幾乎一樣?表哥是不是討厭我了?怎麼辦?對了!他要我做個男子汗,要獨立。嗯嗯,沒錯,這樣表哥又會喜歡我的了。他還記得那天他們嘴對嘴,好想表哥再這樣親自己一次,就一下,一下下就好了。“表哥,我知道啦,我會好好做個男子漢。”提起了胸膛,堅定地望著時文宇,向他承諾。看著這樣的小孩,苦笑著,搖搖頭,還真是單純。“好。不過現在男子漢是不是應該先去洗刷,等一下就吃早餐了。快去。”“是。我這就去。”一改之前軟糯的聲音,刻意把聲音壓低,顯得粗一點,以為這樣會男子漢一點。時文宇哭笑不得,“這小傻子。”眼裏滿是寵溺。大步走向廚房,做早餐,似乎想開了,就這樣吧,讓我守護你一輩子,直到你找到你的幸福為止。自己也要為自己的幸福努力,看來要主動出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