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落花時節初逢君 51.老子要當“房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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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相的蘇錦瑟被司馬淳雷的外焦裏嫩,他好不容易覺得司馬淳長了幾分親王該有的威嚴,可是,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他為什麼威嚴背後的內情居然是這樣的?什麼鬼殺氣的在司馬淳接二連三的如廁中土崩瓦解。蘇錦瑟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青黃不接,姹紫嫣紅,心情也是同樣的五彩斑斕。
估計是一大早司馬淳貪涼多喝了兩碗綠豆湯的緣故,嘴角不自覺勾起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雖然現實很煞風景。
“你要是敢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去,本王一定殺你滅口!”司馬淳沉著張臉放狠話,前提是要忽略他捂著肚子的那雙手,還有因為拉肚子而嚴重脫水,還真是,沒有煞氣。
“諾。”
蘇錦瑟回答的越是畢恭畢敬,司馬淳就越是覺得他在譏諷自己,奈何他現在實在是有心無力,嗷,天,肚子又疼了,不行,他又要去了,都已經隻有沫沫了還不放過他麼?(木木:小淳子,你惡心了哦!司馬淳:惡心你全家,這樣的劇情還不是你寫的!)
司馬淳太捉急了,以至於他沒有看見蘇錦瑟那張麵癱臉上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就隻是微微上揚的弧度,不過,蘇錦瑟的確是笑了。不光是他沒有看見,蘇錦瑟自己也不曾發覺。
腿軟發麻,司馬淳隻覺得頭昏眼花,才知道原來清理腸胃也是個體力活。
“不行了,不行了,本王不需要保持苗條身材,更不需要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咳咳,司馬淳是覺得直白的大喊拉死老子了太過粗魯,於是他略微加工修飾了一下。
“王爺,可要宣大夫來看看?”
蘇錦瑟絕對是故意要刺激他的,絕對是!
司馬淳原就難看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蘇先生認為呢?”不就是拉個肚子而已麼?真當他身嬌肉貴啊!蘇錦瑟現在是在譏諷他呢,還是在譏諷他呢,還是在譏諷他呢?
“但憑王爺做主。”
做主?做毛做!司馬淳氣得牙癢癢的,“蘇先生確定要本王做主?”不就是做主麼?本王就做給你看。
“但憑王爺做主。”語氣聲調,說話的節奏完全一致,不知道的還以為複讀機呢。
“那本王就做主了。”司馬淳說話間刻意停頓了一下,上下打量著蘇錦瑟,緩緩道:“如此,本王便做主將廚房的陳玉娘許配給你為妻可好?”
陳玉娘,人稱陳大娘,已過豆腐渣的年齡,腰寬臉大,腿肥脖子粗,皮膚倒還算油膩有光澤,估計是常年待廚房熏得油垢,喪母,帶有兩子一女。恩,人倒是還不錯,煮的麵條還挺好吃的,洗的碗很幹淨。
司馬淳自認評價很公允。
蘇錦瑟站在原地不說話,隻是靜默地看著司馬淳,做主個毛線,這件事和他們之前說的話有半毛錢關係?從前司馬淳倒是也曾動過給蘇錦瑟賜婚的念頭,不過,那段記憶實在不太美好,蘇錦瑟不願再去回憶。今日司馬淳又故技重施,蘇錦瑟對他的厭惡之情再度達到一個頂峰。
蘇錦瑟略略自嘲,他這段時間真是昏了頭了,竟讓覺得司馬淳和從前不一樣了。
那個啥,以前司馬淳的確提出過給蘇錦瑟賜婚,至於賜婚的對象,不是倒夜香的老太監就是什麼瘸腿的老花匠,再不然就是什麼口斜流沫的傻子,總之個個都是“頂好”的,總之都是為了羞辱折磨蘇錦瑟。
但,那些都是過去,現在的司馬淳表示完全不知情,他不就是說了句玩笑話麼?蘇錦瑟至於表演川劇變臉給他看麼?可憐的某人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蘇錦瑟在他印象中也不是小氣的人。
“若王爺無事,蘇某不奉陪。”這是赤果果地甩臉子給司馬淳看啊。
“蘇先生。。。”蘇錦瑟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司馬淳是這麼認為的。好吧,是他忘了古人都是食古不化的,信奉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看樣子自己的玩笑對蘇錦瑟而言太過嚴重了,“蘇先生,本王隻是戲言,蘇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司馬淳自認自己認錯態度很誠懇了,依著他現在的身份,就算是禮遇,也全然是沒有同蘇錦瑟解釋的必要。
偏偏某人還不領情,“不必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書房。
司馬淳那叫一個委屈啊,他堂堂親王向一個教引先生賠禮道歉,那人居然還給他擺臉色看!這叫什麼事嘛!司馬淳不知道蘇錦瑟到底在氣什麼,暗自猜測著,難道蘇錦瑟與陳大娘有什麼過節?所以才會一說到陳大娘就氣成這樣?蘇錦瑟可是麵癱黨啊,能讓他動怒,嘖嘖,這個陳大娘真是不一般。難道,其實陳大娘年輕的時候為了別的男人拋夫棄子遠走天涯,而蘇錦瑟就是那個棄子?
恩,從年齡上來說,陳大娘倒的確生的出來蘇錦瑟,於是,陳大娘的兩子一女就是蘇錦瑟的弟弟妹妹,哎呀,怎麼辦,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司馬淳為自己一不小心真相了而惶恐不安。怪不得怪不得啊!司馬淳越想越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性。
真相你妹,真相你全家,蘇錦瑟表示對於某王爺的想象力佩服的四仰八叉,他說什麼了麼?陳大娘怎麼就成了他娘了?所有中年老婦女都是他娘麼?他大爺的!
“福祿。。。”話一出口,司馬淳直感歎習慣誤人,算算,福祿也該頭七了,心下不免有幾分黯然,畢竟福祿是他來到這個時代第一個見到的人,這段時間自己的生活起居也全都是福祿在照顧著,這會子徹底閑下來,才發現心裏頭居然有些空蕩蕩的。
他隻是想知道蘇錦瑟在氣什麼,習慣性地想要問福祿,可那個人背叛了他。哦不,福祿從頭到尾都沒有忠於過他,何來的背叛呢?心,在這一刻微涼,福祿是太後安插在他身邊的棋子,那麼蘇錦瑟呢?
就算他沒有查過蘇錦瑟的底細,可這幾日蘇錦瑟的表現卻也讓他明白,蘇錦瑟絕對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但看這次的事情,最終阮文鴛不但沒能成功陷害他,反而還要自斷一臂,這當中所費的功夫,絕不是結果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這會兒冷靜下來看這個問題,司馬淳發現疑點甚多。這是一個非常粗糙的局,綠竹與福祿是阮文鴛的人,所有的供詞必然是對阮文鴛有益不假,可楚若溪呢?據他所知,太後一直有意拉攏楚家,但楚家的態度一直不甚明朗,難不成這次的事情楚家也參與其中,同時也是楚家在向太後一黨示好?
太後要置他於死地的方法有千千萬,何苦要挑選這樣一個費力不討好的,就像現在,有心人在當中周旋,最終被推出來頂罪的必然是在場的第三人——福祿。現在的結果想來不是太後所能預見的,不但賠上了一顆安插在司馬淳身邊多年的棋子,還搭上了婁氏。
婁修宜因妒生恨,昏了頭想加害太後嫁禍親王,這兩條罪名加起來可不單單是死罪這麼簡單,重則株連九族,滿門抄斬,最輕也是一死一抄家。這樣的賠本的生意,司馬淳不認為阮文鴛會做。就算她恨極了自己,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司馬淳不覺得阮文鴛會如此不明智。
可,現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剛封了充依的婁初夏也因其姐而受牽連被打入冷宮,至於婁家上下,抄家發配邊疆,男的為奴女的為婢,婁氏直係一脈更是被打入賤籍,世世代代不得再入燕京半步。婁氏一族,算是徹底的完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讓司馬淳覺得蹊蹺。要說是皇上雷厲風行開始鏟除太後一黨的勢力,這不是不可能,可絕不會這麼順利。那這當中到底有什麼關鍵問題被他忽略呢?
司馬淳越想越覺得頭疼,他原就不是心機深沉的人,能分析到這一層麵他自認已經是不錯了。他不是沒想過去問蘇錦瑟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讓自己出的重華殿,可他剛得罪人家不是?這會兒要他撇下臉去討好,他也做不來。
罷了罷了,想這麼多做什麼,爭權奪位之事他做不來,也沒興趣。還是讓太後黨和保皇黨慢慢爭去吧,他,隻想好好珍惜他來的莫名其妙的新生,再想一想有什麼法子多撈點錢,過過暴發戶的日子。
什麼?土暴發戶?你以為他不想當豪門,不想成為世家子弟啊,拜托,他有幾斤幾兩重自己清楚,沒有世家豪門的底蘊,就不要去裝那個西蘭花,好好的當他的花菜就好了。啊呸,是土暴發戶,天朝的房價他是買不起房了,回到古代當王爺了,總要滿足一下他指哪買哪的虛榮心吧!
嘖嘖,真真是理想遠大啊,感情,某人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是想回來當“房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