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司馬淳怒了，前提是他知道司馬瑾不會問罪於他。
    “好。”司馬瑾依舊淡笑盈盈，這樣的司馬淳更加鮮活，他，喜歡。
    福祿在聽見司馬淳那聲出去的時候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而之後皇上的那聲好，更是讓他瞬間驟停的心髒差點沒有直接蹦出來，一定是他在做夢，一定是的！隻有在夢裏，他家王爺才可以在皇上麵前張牙舞爪，而皇上才會流露出那樣的神情，對，他是在做夢，是在做夢。福祿就這麼不停地催眠著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在想夢中的門檻是不是不用邁就可以跨過去。於是，某小太監華麗麗的在他每天進出的那道門檻摔了個狗吃屎，房中的那兩位罪魁禍首很不給麵子的大笑出聲，一早的鬧劇在這一幕中被輕輕揭過。
    一盞茶過後，司馬淳梳洗完畢，換了一身淺藍色的衣裳，高高梳起的四方髻，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如果忽略某人的哈欠連天。
    “皇兄，早。”這話今早司馬淳已經說了第二遍了。
    “不早了，朕都已經下朝了。”的確是已經下朝了，不過他不會告訴司馬淳今日早朝極其簡短，他一收到康壽宮傳來的消息就如坐針氈，恨不得立時飛奔到淳親王府。
    “哦。”五更天早朝，就是三點到五點，而且官員們還要提前進宮，從朱雀大街這邊到皇宮坐轎子也要半個時辰，有汽車的話其實也就十來分鍾的事兒，可惜古代交通不便，乘馬車還算是快的。住在長安大街的就更不用說了，不到四更天就要起了，司馬淳表示很慶幸，還好他這個閑散王爺不用早朝，不然就這作息時間他非崩潰了不可。
    “怎麼不見你府上的其他人？”司馬瑾意有所指，差不多辰時一刻，再怎麼貪睡也該醒了，司馬淳除外，就算他睡到午時，司馬瑾也隻會笑著笑一聲越發貪睡了。
    “我府上？蘇先生還是福祿？”司馬淳不知道他想問什麼，一大早巴巴地跑他府上，難道是心血來潮想陪他吃早飯？別介啊，後宮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都望穿秋水呢，他不想再分一杯羹遭人記恨。
    “淳弟可是在跟愚兄裝傻？”司馬瑾曖昧地衝司馬淳擠擠眼，昨夜司馬淳是自己一個人睡得，這一點讓他很滿意，想來是他母後一廂情願了，如此也不枉他跑這一遭，心情一下子大好。
    “裝傻？裝什麼傻？”這個皇帝是不是太平易近人了一些，眨眼？這貨是想賣萌呢？咕嚕咕嚕，司馬淳肚子餓了，“福祿。”
    “諾！”福祿候在廳外。
    “早膳。”省氣力才是硬道理。
    “諾！”
    “愚兄也沒吃呢，正好嚐嚐淳弟府上的手藝。”司馬瑾一雙星星眼略顯哀怨的看著司馬淳，當皇帝可辛苦了，還沒五更天就要起身，要是起得吃了些，連東西也來不及吃，冬天的時候更是要命，皇帝就不用賴床了麼？皇帝就不會冷了麼？皇帝也是人好吧！
    “皇兄這麼早就是為了讓臣弟府上蹭飯的？”司馬淳沒好氣道，就為了這將他從床上給拽起來？他招誰惹誰啦！要知道他昨晚一個人在床上滾到大半夜才睡著的，額，問題黑燈瞎火的自己一個人在幹嘛，做活塞運動？去去去，想歪的全部自己靠牆貼壁矯正身姿去。他就是亢奮，就是失眠，至於為嘛亢奮為嘛失眠，我幹嘛要告訴你？告訴你我就不亢奮不失眠了麼？切……
    “恩。”某人很淡定的點了點頭，他可以告訴司馬淳他一早聽聞太後賜婚未果居然直接將人送來王府而感到氣憤不已，所以無心早朝，於是就這麼直接來了麼？他不能，司馬淳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從前就是這樣，隻要他懷疑了，司馬淳就會生氣，會傷心，而他，不願意見到司馬淳生氣，更舍不得司馬淳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