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落花時節初逢君 21.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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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淳三人還沒進門,管家張全早已經候在門口,同他一起的還有阮文鴛身邊的大太監蘇德海。司馬淳心下咯噔一跳,無事不登三寶殿,阮文鴛不會又召他進宮閑話家常吧?他今天才剛下床,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他身邊的那些眼睛手腳還真快啊!司馬淳第一次動了要整頓王府的心思,他不想自己每天都被這麼多人肉針孔監視著,沒有一點隱私權。
“參見王爺。”蘇德海與張全異口同聲道。
“免禮。”司馬淳幾步上前虛扶了蘇德海一把,“蘇公公怎麼得空來本王府上?可是皇額娘有什麼懿旨?”蘇德海是阮文鴛的心腹,宰相門前三品官,蘇德海的地位自然不一般,一時的低頭是為了更長久地走下去,傲骨這種東西是需要實力來奠基。
“王爺這實在是折殺奴才了,”話是怎麼說,蘇德海的臉上卻沒有相應的誠惶誠恐,反倒是一臉的坦然,仿若本該如此,張全看得心中一肚子火,卻敢怒不敢言。蘇德海視若不見,繼續道:“奴才奉太後娘娘口諭,特為王爺送禮來了。”蘇德海邊說邊衝司馬淳擠眉弄眼,曖昧兮兮的表情,那叫一個賤啊!
上次的賞賜直接要了白蘇的命,這次呢?司馬淳心中鄙夷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板起臉怒斥一旁的張全:“張管家,本王就是教你如此待客的麼,還傻站著幹嘛,還不快把蘇公公請進去,上茶,上好茶!”
張全被司馬淳這麼一喝,心中委屈,哪裏是他要讓蘇德海在門口站著的!誰讓他家王爺出府也不說聲去哪兒,害的他們想要找人都不知道上哪兒找,這不,蘇德海等了一會兒還見不到人,以為是司馬淳純心刁難,正發著火說是要回宮呢。他還在暗暗叫著倒黴,宮裏的人早不來晚不來,非要挑王爺不在的時候來。他好話說著,小禮塞著,留神伺候著,這才哄得蘇德海消了幾分氣,卻又被罰要他在門口大日頭下曬著,瞧著王爺什麼時候回來,本來就憋屈,現在居然還挨王爺的罵!張全實在是委屈。
“不了,不了,太後娘娘還等著奴才回去伺候呢,這一趟出宮,可真是耽擱了不少時候啊。”蘇德海華麗行間的暗示著司馬淳讓他好等。
“公公在路上可是遇見了什麼麻煩事?可惜小王人微言輕,實在是無能為力,不過公公放心,改日尋得機會,小王一定將公公今日所受委屈轉達給皇額娘,一定請皇額娘為公公做主!”司馬淳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蘇德海的輕狂樣他又不是第一次見,幾次三番的來他府上耍威風,怎麼的,難道還要他賠禮道歉不成?做夢!
“哼,王爺一番美意奴才心領了,告辭!”蘇德海知道司馬淳在裝傻,可是那又怎樣?尊卑有別,就算他隻是一個空架子王爺,但他終究是王爺。
“公公慢走!”司馬淳沒有挽留的意思這個瘟神早走早了。
眼見蘇德海上了馬車,除了蘇錦瑟三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還不等司馬淳轉身進府,就聽得蘇德海的鴨公嗓在他身後響起,“王爺,莫不要辜負了太後娘娘一番美意。”說完,又鑽回了馬車裏,不給司馬淳任何問詢的機會乘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