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兜兜轉轉愛方醒 第17章 三個人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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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蕭翊又把雪密接到了流雲閣。雪密一進門就看到他擰緊眉頭站在窗前,似有萬千愁緒:“皇上吉祥!”
“雪密,你老實告訴朕,你愛蕭珞嗎?”既然無法決定就讓她自己選擇吧,隻要他們是真心相愛的,那麼他就放手成全他們。
“不愛。”雪密沒有絲毫猶豫,她和蕭珞之間最多也就隻能算是朋友,要不是她無意之間窺聽到他和榮妃的事,他們也不會相識相知。
蕭翊幾乎是瞬間轉過身來,臉上全是喜悅,兩個箭步就走到雪密麵前,緊緊地把人擁在懷裏,口裏不停地叫著雪密的名字,像是拿到獎賞的小孩子一樣,歡欣雀躍,不一會唇就壓下來了,這次雪密沒有拒絕。
兩人仿佛不需要空氣一樣纏綿熱吻著,蕭翊靈動的長舌不斷地深入、挑逗,雙唇也不停地吸允著,粗糙的大手在雪密背後四處遊走,帶出點點欲火,讓雪密徹底地融化在他懷裏。
在雪密快要沒氣的時候,蕭翊終於停了下來,抱著雪密軟軟的身子低喃:“怎麼辦?雪密,你告訴朕該怎麼辦?朕想還三弟一段感情,卻不想把你給他,要怎麼做才是對的?”
“皇上,知道?”雪密氣還沒喘勻,舌頭和雙唇都麻麻的,可是蕭翊的話實在讓她太震驚了。
“看來三弟跟你說了。”蕭翊把雪密橫抱起來,又坐到了那張貴妃椅上,“他和榮妃的事,朕在榮妃進宮不久後就知道了,可是那時候榮妃已經冊封為貴人,一切都太晚了,這些年來,朕一直覺得虧欠了他,所以隻要是他能多看一眼的女人,都會盡可能的賜給他,可是,唯獨你,朕不想給!”
蕭翊圈著雪密的手越發緊了,這樣一段告白讓雪密的心暖暖的,接下來的一個下午,蕭翊都是這樣擁著雪密,他們誰也沒有打破這份寧靜。
等雪密回到花塢的時候,蕭珞已經等在了那裏,拿著剪刀隨意地剪著花,臉色黑得嚇人,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
“王爺吉祥!”
“回來了,一個下午去哪了?”蕭珞回去之後一直都覺得忐忑不安,輾轉反側的,一個晚上都沒睡著。下午終於決定來找她,誰知花塢的人卻說她被自己接出去了,整整等了一個下午都沒等到她回來。雪密沒有回答,心禾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可是她依然是沒反應。
“去他那裏了?”
“嗯。”
“不準去,以後都不準去!”蕭珞一刀剪下了整枝花,咬牙切齒地命令著。
“那奴婢可以問兩個問題嗎?王爺生氣是因為奴婢,還是因為對方是那位?王爺是真的想要雪密嗎?”這兩個問題問得蕭珞啞口無言,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本王的命令沒變。”
“可是那位的命令是不能離開。”
“王雪密!”蕭珞已經接近暴怒了,一隻手掐著雪密單薄的脖頸。心禾嚇了一大跳,趕緊過來勸導:“王爺息怒,您這樣會掐死雪密的!”
兩人對視了很久,還是初遇時的那雙偏執的眼睛,就在雪密快要窒息的時候,蕭珞終於放開手,落寞地離開了。
他們這樣一段對話,聽得其他人一頭霧水,大家都在討論雪密口中的‘那位’到底是誰。
自從那天之後,雪密就一直哭喪著一張臉,能不開口的話絕不多說一個字。蕭珞沒再踏足花塢,雪密也沒出去,兩次來接雪密的那位公公也沒再出現,日子過得非常的平靜。
常年在出雲寺參佛的皇太後終於回宮了,慈寧宮裏高朋滿座。
“纓婷你看,小家夥剛睡醒,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多可愛!”太後抱著還不滿一歲的三阿哥笑得合不攏嘴。
“是啊!簡直就跟皇兄一個模子一樣,長大了肯定很漂亮!”
“皇上駕到!”門外傳來了太監的吆喝聲,隨即走進了三個身影,除了蕭翊、蕭珞兩兄弟外,還有一個健碩勇猛,穿著一身盔甲的將軍,正是今日和太後一起回宮的澤親王,蕭翊的五弟蕭祁。
“兒子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三人齊聲請安,眾人也紛紛行禮:“皇上吉祥!”
“快起來,讓皇額娘好好看一看!”太後把三阿哥交回給榮妃,摸了摸蕭翊,又摸了摸蕭珞,眉頭微皺:“怎麼好像都瘦了?”
“哪有?兒子好得很,皇額娘憂心了。”蕭翊回握住母親的手,親昵地說道,蕭珞緊接著把母親扶到了椅子上:“皇額娘長途跋涉也累了,怎麼不先休息一下?”
“我已經跟皇額娘說過了,可是皇額娘抱著三阿哥都不肯放手,纓婷還在煩惱著呢,三位皇兄就來了。”纓婷的祖父是太皇太後的哥哥,先皇後宮空缺,幾位公主都早殤了,故收其為養女,自幼在宮裏養著,賜封和碩纓婷格格。
“皇額娘一路上就已經念叨著了,現在見著了怎麼可能肯放手,依我看,皇嫂就幹脆把三阿哥留在這裏陪皇額娘幾天吧!”蕭祁自小在邊疆磨練,現在已經是統領一方軍事的名將,班師回朝的時候,順便到出雲寺接了太後和纓婷。
“那自然是好,有太後疼著,是三阿哥的福氣,就怕會打擾太後清修而已。”
“有孫子陪著,哀家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能說是打擾?”太後又把三阿哥抱了過來,小家夥輕輕地動了動,又睡著了。
“那三阿哥就留下吧!”蕭翊微笑著看向榮妃,四個人站在一起,好一幅幸福美滿的情景。
“是,臣妾回去就讓奶娘過來打點。”
看著榮妃眉開眼笑的樣子,蕭珞心裏實在不痛快,當他氣衝衝地來到花塢的時候,又想起了雪密的話。
——王爺生氣是因為奴婢,還是因為對方是那位?王爺是真的想要雪密嗎?
這兩個問題他想了很久,始終得不出答案,有多少次來到這裏,卻提不起力氣踏進那道門,最後還是憤憤地離開了。
蕭珞的心越想越亂,傻傻地站在外麵。天慢慢下起雨來,蕭珞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偶爾走過幾個宮女太監,看見他那個樣子,都匆匆走開了。
水東流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他,心想著他可能來這裏了,一走近就看到主子站在雨中淋雨,嚇得他魂都散了:“王爺!您怎麼站在這裏淋雨啊?”
蕭珞還是呆站著,什麼話都不說。水東流看著不妥,把傘交到他手裏他也不接,就幹脆打著傘進去找雪密了。
沒多久,雪密就撐著傘急衝衝地出來了:“王爺,您這是做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不想離開,可是怎麼也抬不起腳進去。”
雪密看他全身都濕透了,拉了人就往屋裏走,吩咐水東流去找衣服後,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就往他身上擦,蕭珞一動不動地坐著,任由她擺弄。
“雪密,我想不明白。”蕭珞突然間冒出這句話,雪密一時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愣了一愣,蕭珞接著說道:“你之前問我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
雪密這才明白過來他在說那天的事:“想不明白就別再想了,很多事情本來就是沒有結果的,想來想去,不過是徒增煩惱。”
“那你呢?你愛他嗎?做了他的女人,就永遠都逃不掉了,你願意一輩子困在這裏做一隻金絲鳥嗎?”
雪密沒有回答,自從那天在流雲閣沒有推開蕭翊,反而迎合他,她就知道自己是愛那個男人的,回來之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是她也想不到答案。
蕭珞看到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是愛他的,心有點痛:“雪密,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很快你就會忘了他的,你要的我都能給你,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我可以讓你離開,讓你自由。”
雪密還是沒有回答。
“你不用現在回複我,等你想清楚了,我隨時都可以帶你走。”蕭珞頭也不回地走了,剛好找到衣服的水東流看見這個狀況也沒多說什麼,跟著主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