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怪異的羽
    “羽，我回來了。”習昔一路飛奔，對剛才在香樟林的事他打算緘口不言。
    羽正在收蒼盆裏曬著的菊花。對於菊花這種花，習昔向來是避而遠之的，它太苦了，而羽卻說它清香且美麗不可方物。
    他喜歡把菊花泡在水裏當茶喝，看著它從萎蔫到綻放的過程，說是什麼看的讓人心曠神怡，反正習昔是感受不到。（作者：阿門，請原諒我的惡趣味。）
    “習回來了？”秋子翼抬頭，輕輕的拭去了額上的汗漬，他還是和往常一樣，穿著粗糙的素色長衫，全身毫無裝飾，就連黑色的長發也隨意的攏在背後。
    他走到習昔的跟前，低頭，抽出隨身攜帶的汗巾，擦了擦習昔的臉。
    他寵溺的責怪道：“叫你好好去練功，結果，怎麼弄的跟個泥猴子的就回來了。”
    習昔狡黠的一笑，趁秋子翼沒注意猛的將野果塞進他的嘴裏，自己也掏出一個吧唧吧唧嘴，然後用清澈的眸子看著秋子翼，仿佛他的眼裏盛滿了溪水似得，明亮的發著波光。
    “怎麼樣好吃吧！”習昔得意的朝秋子翼道。
    秋子翼咬了一口道：“原來是偷懶去摘野果了！”秋子翼捏著習昔的鼻尖，佯裝生氣的語調，“下次再偷懶可要罰了哦！”
    習昔看到他眼含著笑意，自己忍不住也笑了出來，道：“才不會，羽才舍不得罰習呢！”
    然後飛速朝房內跑去：“羽，今晚做了什麼好吃的？”
    秋子翼看著向房內飛奔而去的習昔，含笑的眼眸不自覺的黯淡了下來，不知不覺，十五年已經過去了。習昔是愛慘了瑰紅色的衣服，隻可惜以後下山了就不得不改了。
    習昔前腳剛探進房內，就被秋子翼從後頭圈抱住，他將頭埋在習昔的脖頸處，貪戀著他的氣息。
    “羽，怎麼了嗎？”習昔隻是隱隱覺得秋子翼今天情緒有些低落，便把雙手覆到他的手背上。
    秋子翼側了側頭，將一個吻印在習昔的額頭：“沒怎麼，就是忽然想抱抱你。”
    習昔轉過身，環抱住秋子翼說：“這樣我們就可以互相聽到對方的心跳聲了。”
    秋子翼知道這樣已經超過了師徒之間的感情，但是他還是希望能這樣持續下去，自然的又收攏了手臂。
    “習，你會離開羽嗎？”秋子翼明白無論如何習昔都是要離開的。
    “隻要羽不趕習走，習就會一直陪在羽的身邊。”永生永世……
    “謝謝！”習昔以為他會說他永遠也不會趕他走，沒想到是說了句謝謝，但是……
    習昔把頭貼在秋子翼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這樣已經足夠。
    ……
    晚上，破天荒的頭一遭，秋子翼要求與習昔同床。
    果然，羽今天很有問題，習昔皺了皺眉頭，就像是臨別前夕，羽把他從來都沒做過事，說過的話都做了一遍，說了一遍。
    他疑惑的躺進床。隨即，秋子翼也鑽進了被子。
    他把習昔拉近自己，把他圈在自己懷裏。
    “羽，你想說什麼嗎？”習昔覺得現在的氣氛實在是奇怪，耳邊是自己的頭發夾雜著羽的頭發，有些癢。
    時間像是滯留了許久，久到習昔以為秋子翼睡著了，他才開口道：
    “習昔，你要記住景亦昀這個名字，以後他會成為你最親近的人。”
    習昔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後感到秋子翼的顫抖，抬起頭，用手背觸了觸他的眼，是一片濕潤，他說：“在習心裏羽是唯一，誰也替代不了羽。”
    “他會的。”秋子翼說完，翻身下了床，“今晚還是你自己睡吧，明早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桃酥。”
    習昔沒有時間來反駁他的話，腦子是昏昏沉沉的，眼前也越來越迷糊……
    恍惚中，他看到一個身著紅衫的小男孩拉著羽的手，漸行漸遠……
    道路兩旁的是綻放的曼陀羅，不住的閃爍著妖媚的深紫。它們瘋長著，很快便填滿了他的視線……
    空中吹的是金黃色的風，習昔知道那是秋子翼鍾愛的菊花的顏色……
    翌日
    秋子翼果真給習昔做了桃酥，滿滿三大盤。
    院子裏鋪滿的是秋子翼曬著的菊花，如今已快成型，幹癟的找不出一絲美感。習昔不否認的是，菊的那種淡到幾乎可忽略不計的清香，秋子翼身上便有這些味道，是他出生以來聞過的最好聞的香味。
    就連桃酥，也沾上了那種味道。
    習昔對著三大盤桃酥狼吞虎咽，以往秋子翼隻會做半盤，防止他像今天一樣吃得不顧形象。
    秋子翼把一杯水遞到習昔麵前：“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趁著習昔喝水順氣的檔兒，秋子翼撈起他吃剩的半塊桃酥放到自己嘴裏，咀嚼了幾下，稱讚這塊酥的美味。
    習昔什麼也沒說，隻是覺得秋子翼的怪異。
    接下來的幾天，秋子翼還陪著他去香樟林裏捕兔子，去隔壁山摘山果，去山頂那塊天然巨石上看星星……做了很多習昔想和秋子翼一起做但從沒做過的事。
    那天，秋子翼給習昔重新做了一把石質匕首，上麵刻了個“習”字，他說：“你那把匕首丟了吧，現在正好可以換新的。”他在這把匕首上還漆上了銀。
    習昔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那把匕首丟了的事，隻是秋子翼變得越來越奇怪了，以前他是溫柔的，可也不乏嚴厲。但現在卻隻顧一味的寵著自己。
    他想問他，他到底怎麼了，但最終還是沒問出口，從屋裏拿了件外衣替秋子翼披上，他相信第二天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隻是他沒想到第二天，一切才開始變得讓他真正的無法預料。
    那瘋長的曼羅蘭似乎離他越來越近，快要糾纏上他了……
    風中的金黃色也變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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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的第一個文，也不知寫的如何，各位親留個言吧，這樣我才有動力寫下去！*^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