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進宮·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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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逸樓這個太子不知是不是當的很空閑,常常帶著戚千眠出去遊玩,如什麼遊湖,花會,品酒,吟詩等等……或許是冷逸樓不該如此溫柔的對待戚千眠,他溫柔地差點讓戚千眠自己都忘記了自己原有不變的身份,和那夜夜纏綿都抵不消的恨。
今夜,皇宮裏正在辦一場盛宴,貴權皇室中人無一不至。
而此時的戚千眠依舊在太子府邸,陪伴著太子閱覽書籍。
戚千眠知道今夜皇宮裏的盛宴,故冷冷地透過窗看那北苑之外的遙遙天際,不自覺得脫口道:“怎麼辦,皇宮裏頭的盛景讓千眠有了興致呢?”
垂頭閱書的冷逸樓聞言抬起了頭,道:“既然千眠如此有雅興,那本殿就帶你去瞧瞧,千眠你說,可好。”
戚千眠伸出玉手將那探進窗內的一截桃花,折下,反手複撚閉目道:“好是好,隻怕去了,有人會瞧不起千眠,那還不如……”
不去二字在他口中遲遲說不出口,難道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男寵身份。
冷逸樓知道戚千眠所想,站起身擁其入懷,溫柔道:“誰敢瞧不起我的人?”
後關了那繡花窗,霸道地抱起戚千眠,放於榻上,隨後叫了侍奉戚千眠的內侍,“還不快給本殿速度點,好好地伺候戚公子梳洗,如有不妥之處,本殿拿你們試問。”
話一落地,內侍們皆似驚弓之鳥忙活起來,冷逸樓轉過頭來,薄唇附在了戚千眠的耳邊輕道:“稍後,我便帶你去賞盡這盛世浮華,讓他們看看我的人,是何等的芳姿。”
耳邊的那口熱氣未消,人已不知了去向,隻留秀臉微紅的戚千眠與一眾侍從。
皇宮內朝陽宮外
“太子殿下,這位是——”一個守宮門口的小太監細細得打量了一番太子殿下旁邊的一位白衣男子,才問道。
“怎麼,本殿的人,你這奴才敢有疑問?”冷逸樓怒道,不許任何人對千眠的打量。
這個小太監不知是好命還是壞命,好端端地得了這麼一個好差事,卻遇到了太子殿下,遇到了太子殿下不打緊,太子殿下是何人,誰敢質疑太子殿下說的話,他倒好,膽子不小。可憐的小太監被太子殿下的氣勢嚇得去了半條命,牙齒不禁打顫連帶搖頭道:“自然不是,奴才哪敢啊。隻是……隻是國君說了,閑雜人等不能入內……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啊。”
“原來如此,那本殿亦是你口中的閑雜人等?”
冷逸樓眯著眼,冷笑著問著那可憐的小太監。這不識相的東西,要你何用,忍不住動了殺機。
小太監已是滿頭是汗,卻是不傻,見太子殿下的眼光冷冽,還是保住性命要緊,可要死不死的還強裝鎮定地道:“太子殿下請。”
冷逸樓見他還算懂得事故,不然宮門口隻不過是多了一具屍體罷了。戚千眠冷眼地看著一切,蓮步輕移,跟在了他的後麵,進了朝陽宮內。
此時的朝陽宮內,流朱台旁不少皇權皇室,見太子殿下來了,皆一一行禮。而其身旁的男子,各各在心裏打鼓,這個是誰。而那台上,太子殿下冷逸樓正在給冷國的國君——冷翼放,請安。
“兒臣見過父君。”
冷翼放在虎皮榻上假寐,見自己的皇兒來了,遂睜眼道:“皇兒近來……可好?”
“兒臣讓父君掛心了,兒臣一切安好。”
“那便好。”說話間冷翼放眼睛瞧了一眼一旁的白衣男子,視線忽然止住,蒼老的眼定定地瞧著他道:“你,你叫什麼?過來,讓本君好好看看你。”
“平民是戚千眠。”戚千眠邊說邊向那虎皮榻上走去,終於止步在了榻前。
“快,把頭給本君抬起來。”戚千眠聞言,便輕輕地將頭抬起。冷翼放一驚,“你……你與本君的一個故人……長的甚為相似,本君還以為是他又回來了……哈哈哈哈……”
戚千眠笑道:“國君怕是甚喜那人,才會如此牢記。不如讓千眠為國君唱上一曲,國君聽後莫要感懷才是。”
流朱台旁圍坐的那些皇權皇室個個皆是看好戲,而冷逸樓的手不禁中握緊了。
冷翼放頓時感覺很有趣,便讓他在台上唱上一曲,便讓太子去首座坐下,一同聽曲。
“田野閑來慣,睡起初驚曉燕。
樵青走掛小簾鉤,南園昨夜,細雨紅芳遍。
平蕪一帶煙花淺,過盡南歸雁。
江雲渭樹俱遠,憑闌送目空腸斷。
好景難常占,過眼韶華如箭。
莫教鵜鴂送韶華,多情楊柳,為把長條絆。
清樽滿酌誰為伴?
花下提壺勸:何妨醉臥花底,愁容不上春風麵。”㈠
一曲作罷,冷翼放的眼神迷離了,是他回來了嗎?待盛宴結束,突如其來的聖旨一下,戚千眠今夜便被留在了乾元宮,美其名曰是與國君促膝長談。
冷逸樓步履沉重,不知怎麼回到的太子府,隻是覺得有一種無形不好的預感。
千眠,你定要無事才好。
注:㈠這個曲子詞是選用晁補之《晁氏琴趣外篇》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