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山上的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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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別走啊。怎麼就下回分解了呢。”古奇也站了起來,此事,堅山已經走出好遠,古奇立即追了上。
“啊哈哈哈……”堅山無比豪邁地笑道,腳步卻越來越快。古奇眼睜睜地看著堅山的背影越來越小。
“你等等嘛,幹嘛走那麼快。”古奇也加快腳步,目光卻瞥見路邊的一團白絨絨的東西,走近了才發現,好大一團,簡直有半個人那麼大,堅山驚呆了,隨之腳步也放慢了下來,最終停在白絨絨的東西旁邊。他俯下身觀察,這白球球是什麼東西。突然白球球動了起來,古奇嚇得尖叫道“媽呀!”並且跑出十米遠,再回頭看了一下,是一隻白色的兔子,真的如堅山所說,有半個人那麼大。雪白雪白的絨毛,寶石紅的圓溜溜的雙眼,長耳朵上還別著一朵粉色的不知名野花,非常美麗。古奇悄悄走近她,兔子隻顧捧著他的巨型胡蘿卜,小口地啃著,眼神迷離撲朔,不知目光停留在何方。古奇長噓一口氣,裂開嘴,露出微笑,朝它招招手,“你好!”兔子見到如此,反而轉身而去,很快消失在樹林裏。古奇打了一個寒戰,四周環顧了一下,才發現堅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堅山,堅山。”古奇一路叫喊,一路走。怎麼也不見回應,終於大步跑起來,怎麼回事,路程似乎變長了,還是自己迷路了,總之就是找不到出發點,露台。古奇開始緊張,害怕,無助。其實這樹林雖然好看,也挺陰森的,東西都長得奇形怪狀,所有的樹木都大的近乎無邊際。
“嗚嗚……”古奇竟然忍不住蹲在原地,臉埋在臂彎裏,大哭起來。
“小兄弟,小兄弟……”
是人的聲音,好耳熟,有救了。古奇心裏想。他呼嚕地抬起頭一看,驚訝地發現那老頭,白花花的胡子和頭發,兩頰紅紅的,不看他手裏的那個葫蘆酒壺也知道,是喝酒喝出來的紅暈。他打了一個嗝,都是葷菜的餘味。果然是竹山大師。
“大師。”古奇立即起身,雙手合並,虔誠地鞠了一個躬,“阿彌陀佛。”
“嘿嘿。”竹山眯縫著雙眼,又綴了一口酒,笑嘻嘻地說道,“你怎麼在我禪屋的門口睡覺呢?擋住了我的去路知道嗎?”說著,便從古奇身邊繞了過去。
“嗯?”古奇環顧四周,果然是大師的屋子門口,他什麼時候就跑來這個院子裏了。堅山那家夥到哪裏去了。他又看了看竹山的背影,竹山正好也在回頭對他笑,笑得古奇渾身起雞皮疙瘩。
“堅山,堅山。”古奇在院子附近呐喊,“你快出來。”
“施主。”打掃院子的小師傅停下手中的活,對古奇行了一個禮,“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喊了,堅山兄弟正在藏經樓抄經書呢。”
“抄經書?為什麼?”古奇納悶道。
“大師傅命令他罰抄。堅山兄弟在寺院門口偷吃叫花雞,被大師傅帶了個正著。罪過罪過。”小師傅鞠了一個躬,便繼續掃著地麵上的落葉。
“哦?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跑去偷吃了?怎麼知道我藏在哪裏?嘶。”古奇百思不得其解,糾結得要死。
“你這混小子,怎麼跑這裏來了。害我瞎找一番,快跟我回去。”爺爺看了看四周,拽著古奇,吹胡子瞪眼,低聲嗬斥道,“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兩人一起走出寺院,天色已經晚了,天邊出現了橙黃的彩霞。
“哈哈,今天求了一張運氣簽,你猜怎麼著?”爺爺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路下山,一路滔滔不絕。“說我們今年會有好收成,運氣好啊。那稻苗之所以長那麼,都是天意,不必大驚小怪了。哈哈。”
古奇跟著爺爺的樣子,嘴巴一動一動的。爺爺看見了,也不生氣,長歎道,“哎呦,你這小混蛋。”古奇心想還不是他自己緊張兮兮的,跑來求什麼簽呢。
“哎呀,我原本害怕是有什麼陰森的髒東西。你還一副癡呆樣,我還真怕中了什麼邪。啊,呸呸呸。”爺爺故作吐口水狀,“大發大發,我們今年會豐收有餘,並且平平安安。”見離那寺院有一段距離,爺爺才鬆懈下來,說道,“我告訴你,以後少去那無花院。你看竹山那樣子,留著長發,整天酒肉不離,哪裏有個和尚的樣子,這種酒肉和尚,道行不深的,遲早要被佛門拋棄,罪過罪過。”爺爺念叨著。
回到家,爺爺就開始忙碌,做飯,洗衣服。家裏沒有女人,這些活爺爺都得一個人幹。這時,羅碧碧跑進來,笑嘻嘻喊道,“古奇奇。”
“碧碧姐,我在這呢!”古奇開心地朝羅碧碧招手。
羅碧碧興奮地叫道,“你怎麼爬到樹上去了?”
“我在抓天牛。”古奇伸出手,向羅碧碧示意手中的天牛,“是一隻公的,好大個。”古奇喊道。
“你怎麼知道是公的?”羅碧碧雙手做成一個喇叭狀,喊道。其實也不遠,兩人做的好像天上跟地下似的,山歌對喊。
“男人的第九感,很準的。等我抓一隻母的送給你。”古奇得意地揮手。
“啊哈哈,好啊,我也要上去,你在上麵等我。”羅碧碧手舞足蹈。
“別啊,危險。”古奇俯下頭叫道,可是羅碧碧已經開始往上爬了,古奇無奈地搖搖頭,心裏卻不無開心。女孩子身手比較遲鈍,爬到一半便停住了,“古奇奇,我怕不上去了。”
“那就別上來了,快下去。”古奇擔心地說道。
“不要,你來幫我吧。”羅碧碧執拗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