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傷痕累累的蚩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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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醫院?”大空翼趴在車窗上呆愣的瞪著眼前的金碧輝煌得不像醫院的醫院。若說這裏是暴發戶的大本營,甚至是夜總會他都相信的。隻是醫院……媽呀,那金光亮得讓他想自戳雙目。
忍足指了指一邊的巨型掛牌,上麵正寫著“禽獸醫院”四個亮晶晶的大字。
小孩默然片刻,倏地轉過身一把扯著忍足的衣領咆哮:“丫的少爺我哪裏像禽獸了,怎麼滴也應該是凶禽吧……不對……”咆哮到一半突然發現重點偏離,停頓了一下後繼續咆哮,“丫的我要的不是醫院,是要蚩尤懂不?是蚩尤蚩尤蚩尤……”簡直就一咆哮教主再現。
“啪!”毫不留力的爆栗狠狠砸在小孩的頭頂,暫停他猶如獅子吼一樣讓人耳鳴暈眩的咆哮。“給本大爺安靜!”作為近距離的受害的跡部大爺怒了。
“嗷嗚!”小孩鬆手,抱頭,低嚎。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不二揉了揉有點耳鳴的耳朵,心裏無比羨慕在另一部車上的幸村、真田、柳和手塚四人。
最慘還要數忍足,不僅衣服被扯得淩亂,還要前後被搖晃,外加正麵對上獅子吼,全身上下整一個狼狽樣。
從不輕易變臉的忍足第一次忍不住沉下臉,優雅的笑容頓時變得陰沉恐怖,略帶冰冷的手從小孩的臉頰滑落到達白皙的頸間,此時藏於無度數眼鏡後的灰紫色眼眸除了慣有的精明之外,更多的是不悅和淩厲。
“忍忍足……”小孩被忍足摸得直抖索,突變的危險氣息讓小孩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小翼兒。”忍足輕聲低喚,仿佛在呢喃親密之人的名字般,溫柔而輕緩。可小孩卻情不自禁的寒毛豎立,大腦裏亮起紅燈,發出危險的警報聲。
而事實也正如小孩腦中的警報般發展——
“小翼兒,我的衣服被你弄髒了怎麼辦?”
“我洗。”小孩不假思索的回答,眼角瞟了一眼微亂的衣服,心想:應該很容易洗,最多也就是噴了點口水罷了。再說,洗衣機用來幹嘛的?用來洗的!
“可是我的衣服都需要手洗的嘢。”言下之意,你小子別妄想拿洗衣機來過關。
“保證手洗。”小孩嚴肅打保證,心裏卻默默的留下兩條寬麵淚,丫的混蛋,大不了小爺再去買件新的給你!
“既然小翼兒這麼有誠意,那麼就拜托你啦。”忍足目光閃了閃,“對了,小翼兒在洗的時候可要小心點哦,要知道這件衣服可是限量版的,全球也就這麼一件。”
“我、會、好、好、的、待、它。”小孩咬牙切齒地說,心中的小人悲憤地猛捶地,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果然,腹黑神馬的,最討厭了!
“小翼兒真乖。”笑意越濃,忍足輕拍小孩的頭頂,心裏的陰鬱一掃而空。
不敢反抗的小孩沒精神的聳下腦袋,可憐巴巴的模樣看在忍足、跡部和不二眼中卻是可愛非常,他們不禁勾唇淺笑,不約而同的得出一結論:果然快樂是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一踏進醫院的正廳,大空翼便明白過來為什麼跡部要帶自己來這裏,這是一家動物醫院。隻是……
“靠之,這雕像不會真的是金做的吧?”大空翼瞪大眼盯著眼前至少有一米半高的金色獅子雕像。
“嗯。”跡部給予肯定的答複,隨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實心的。”
小孩膛目結舌大半會才吐出一句:“醫院就不怕被人偷嗎?”
“小笨蛋。”忍足莞爾,“那也要小偷能搬得動才行啊。”幾百公斤的重量可不是那麼容易偷的。“再說,看到沒有?”忍足指了指雕像四周地板上一點點細微光亮的紅點,“那可是最新型的紅外線防護裝置,不僅有錄像和報警的作用,聽說還能在一瞬間發射能致人暈倒的電壓。”
小孩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小不點,你真是可愛!”幸村笑媚如花,不自覺的帶著親昵感揉了揉小孩的頭發,卻被小孩一把揮開。
聽到自己最不喜歡的單詞,小孩炸毛了。“不許喊那三個字,也不準說我可愛。”
已經被揮開手習慣了,幸村一點也不惱,反而笑得更歡,還故意說出小孩最不喜歡的字眼來逗他。“啊拉?那三個字啊?小不點?是不是這三個字啊,小不點。”
不能氣,大空翼,你一氣就正中這丫的圈套了,冷靜,你要冷靜。大空翼一連深呼吸幾次,繃著臉,側過頭看向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一群人,冷聲問:“蚩尤?”
“別急,跟我們來。”
小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王子們,無語的跟著他們走,心裏憤憤的腹誹:丫的腹黑太上皇一臉遺憾也就算了,你們這群家夥有啥遺憾的,又在可惜什麼啊,魂淡……
“禽獸醫院”不愧是豪華型的動物醫院,不僅風景迷人,就連來就診的動物級別也特別高,而且種類繁多,絕對是隻有你想不到的,在這裏沒有找不到的。
一路上的奇珍異獸讓小孩看呆了眼。
哇,象石啊!家裏要多大才能養得起這樣的寵物啊!
靠之,長頸鹿都有,那丫家裏絕對三層樓當一層用!
嘢?那隻莫不是……犀牛?!
好……大的一條亞洲岩蟒啊!
……
大空翼就像是劉姥姥初入大觀園一樣,左顧右盼,呼吸頻率隨著他的心情不斷的變化,讓看著他的眾人真怕他不小心岔氣。
走了幾十分鍾終於到達了目的,關押蚩尤的房屋是一棟帶有前院的一層木屋,而且是一棟極容易可以觀察得到屋內情況的房子,就連守衛的保鏢也沒之前那些房屋那樣多,隻有寥寥數人集中在門口而已。
大空翼熟練的貓著身子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避開門口的守衛,警惕緩慢的靠近全開的木窗邊。
見小孩一係列熟練的動作,王子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不約而同的在心想:這要做多少次偷偷摸摸的事才能練就這般熟練啊。
隨著眾人越來越靠近,屋內傳來的聲響也越來越清晰,眾人的表情隨著聲響變得越來越森寒,特別是小孩。
小孩麵無表情地看著屋裏,美麗的黑眸中此刻盛滿了憤怒,周身的氣息冰冷且染上了令人駭懼的殺意。
最靠近小孩的真田心一驚,手下意識的拉住小孩。“大空君。”
大空翼木然的低下頭,垂下的眼簾將暗沉幽深的眼眸中數不盡的驚濤駭浪壓製下,不讓驚駭的氣息驚擾到屋裏的人。他知道自己現在衝進去不僅救不了蚩尤還會連累身邊的這群人和他的舅舅、叔叔。
他嗜戰,卻不代表他不懂得審視適度。他沒耐性,也不代表他隻會衝動的往前衝。
小孩忍耐著,聽著刺耳的聲音,握緊的雙拳指甲深深的刺進發白的掌中,也毫無所覺。
“……不是很厲害嗎,起來咬我啊,起來啊,該死的豹子,我讓你咬我,讓你咬我……”
“……要不是你是什麼珍貴的雪豹,本王子一定把你的牙齒一隻隻的拔出來……”
“……切,怎麼這麼醜?薩斯,就這病怏怏的樣子我要怎麼拿去給他看啊,快,在最快的時間裏把它弄好……”
……
一聲聲不屑嫌棄的話語伴隨著一陣陣物體相撞的聲響讓原本悅耳的聲音變得讓人厭惡。
所有人都在忍耐,壓製著心裏的滔天的憤怒,可縱使心裏閃過無數個能讓裏麵的人後悔出生的教訓辦法,卻因各種原因導致無法實行,這讓向來順風順水慣了的眾王子第一次感到不忿憋屈。
幸村幾人看著麵無表情的小孩,眼裏都帶著濃濃的心疼和擔憂。真田由拉住改成握住,強勢的將小孩握緊的雙手一根根的掰開,不讓他繼續傷害自己。
又過了好一會兒,裏麵的暴行終於停止了,裏麵的人又說了幾句話,隻留下一個像是獸醫的人和門外兩個保鏢,其餘的人都盡數離開。
小孩瞄準獸醫不注意的時候,立即揮開真田的手,矯捷的從窗口爬進去,利落的將獸醫劈暈。
“蚩尤,蚩尤,蚩尤……”小孩慌忙的跪在鐵欄邊,彎著腰,仿佛怕驚嚇到籠中的蚩尤一樣,輕聲的喚著蚩尤,伸出去想要撫摸蚩尤的手竟在顫抖。
籠中的蚩尤一身美麗的毛發早已黯淡無光,甚至有些都被扯掉,露出皮肉。原本健碩的身軀也瘦弱不堪,全身上下布滿深淺不一的傷痕,有的還滲著血,有的已經開始在結痂。
這一幕,不僅刺痛了所有人的眼,更是狠狠的在小孩心裏刺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