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到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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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翼抬手將椅子砸向他的腦袋,這一下下去,保證某人不傻也癡了。
廢物放聲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椅子差一毫米便碰著廢物的腦袋時,一隻大手抓住了椅子,緩了一下力,雖然椅子還是直直打到廢物的腦袋,人也昏了過去,但是,最多也是腦震蕩一下,絕對不會很嚴重。
大空翼冷氣迸散,刮骨的寒光不留情的射向某個礙他事的人。
抓著椅子的男子朝他笑了笑,“雖然我也很不想阻止你,但是職責所在,還請給點麵子,算了。”
大空翼與他對望好一會,直到遠處廣播傳出:“JL730航班的乘客請盡快辦理登機手續,飛機十分鍾後即將出發……”大空翼才冷哼一聲猛然放手,男子稍微踉蹌了一下。
大空翼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發一言的轉身走向吧台,看著比他高的吧台,心裏更加鬱結,整張小臉都緊繃著。
紫灰發少年輕笑,引來小孩不滿的瞪視,他拿起咖啡師一早準備好的咖啡遞給小孩,“小孩,你還蠻華麗的,你叫什麼名字呀?”
嗯?華麗?小孩接過咖啡,突然被這一個似曾相識的詞給怔愣住,他突然心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應該不會那麼巧的?不會真的那麼狗血吧……他抬起頭仔細打量起一直都不曾注意看的人。
紫灰發,深藍眼……淚痣……華麗……這這這這這根本就是……
紫灰發少年先是被小孩像在打量什麼商品似的眼神弄得很不自在,後又被少年那一臉深受打擊的表情弄到充滿疑惑,最後在小孩像是看到傳染細菌似的猛退了幾步後,旋身跑離了咖啡廳的舉動中感到錯愕。高傲的心被重重的打擊到了,導致他居然很不華麗的問了一個問題:“呐,樺地,我長得很恐怖嗎?”怎麼小孩一臉害怕的跑了呢?
站在他身邊的少年第一次沒有如往常一樣回答“Uths”而是也跟著一臉困惑。
站在吧台後麵的咖啡師苦著一張臉,他眼睜睜的看著小孩跑了,張著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再看看那滿地的傷員,他暗自吞了吞口水,那隻向前挪了半步的腳收了回來。最後,他淚流滿麵在心裏呐喊:“小朋友,你還沒給錢呢。那可是最好的咖啡豆磨製出來的咖啡啊……”
十七個小時後的日本東京成田國際機場迎來了一架從英國倫敦而來的飛機。
在曆經了一係列事件後,大空翼終於踏在日本的國土上了。他踏出飛機看著黑夜,聽著周圍的日語聲音,頓時心中湧起一股想要對天呐喊“我胡漢三來啦……”的衝動。
他深呼吸,壓下那股犯傻的衝動,心情放鬆的跟隨人群往外走。
剛走出通道的時候,身邊越過一群人,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著一個網球袋,嘴裏激烈的談論著有關網球的話題。
大空翼剛開始還笑著心想:不愧是網王的世界,到哪都能聽到看到跟網球有關的東西,可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腳步停下。心裏很不淡定的鬼吼著:OH!MYGOD!他怎麼給忘了,日本是某些人的大本營呀。
怎麼辦?他自問。
之前也不是沒有想到過他們的存在,但還是選擇來,是因為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這一世界的主角,但是事實向來是你越不想來什麼,它偏偏就越來什麼,即狗血又雷人。想想美國的龍馬,再想想在英國遇到的紫灰發少年,他便覺得在這日本,說不定小配角巧遇各路王子的機率也是很高很高的。
大空翼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心裏越發的不安,臉色越發的沉重,背影越發的陰暗。怎麼辦?雖然接受了這個世界,也跟龍馬成為好友,但是……但是並不代表他就能接納所有王子,有些人還好說點,唯獨什麼手塚不二跡部忍足幸村真田柳這幾大巨頭是絕對絕對接受不了的。要知道他前世見得最多就這幾個人的贗品,搞得他現在不需要看到人,隻要一聽到他們的名字,他就想逃。
後遺症呀,這是被迫害過度的後遺症啊。
眼神不自覺的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櫃台,眼裏出現了掙紮,要不先離開?等劇情過了再來?他再一次自問。腦中父母憂傷的臉一閃而過,想要離開的念頭頓時淡了下去,最後化為了一聲歎。
罷了,誰讓他是他們的兒子。活該下地獄煎熬一番。大空翼揉了揉有點疼的太陽穴,腦中盤算著先把老爸老媽的問題解決了,一旦搞定立馬收拾東西走人。至於那群人嘛,遇不到最好,如果遇到了就立即跑路避開,避不開也絕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嗯!就這麼辦。
做事從不拖拉的大空翼一想通後,便不再糾結,疾步的離開了候機廳。
原本打算去住酒店,但後來想想以他現在這小孩子摸樣估計很難會有酒店肯給他住,於是決定去越前南次郎曾經跟他說過的寺院過一夜。
他招來計程車,路程並不是很遠,半個小時便到達了目的地。
於是,大空翼發現自己又悲劇了。
看著充盈的錢包,大空翼卻很想充當一下咆哮教主,悲嚎幾聲。
為毛他會忘了將美元換成日元啊……
司機等了好一會,透過後視鏡見小孩一直盯著自己的錢包,臉色悲戚(?),還以為他沒錢,於是秉著好心的念頭說:“小朋友你……”沒錢的話就算了。結果被小孩的動作給打斷了。
“我有錢。”說著,在錢包裏數了好幾張鈔票出來,匆忙的塞給司機後,急忙下車離開。其動作快得司機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中。
司機失笑一聲,隨手將有點厚的錢收起,一直等到他回家後才發現自己收的是美元而不是日元,頓時懵了。第二天還特意開車到寺院,想要把錢還回去,可是那時候小孩已經離開了。
夜幕之中,大空翼羞紅著耳朵爬著連接地麵和寺院的階梯,想著剛才一幕實在是丟人,忍不住又扯起頭發來。(熊(擔憂):娃你這樣扯法很容易變地中海的。翼(一記流星拳):滾!)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這麼丟臉過,居然沒錢給計程車費,也不對,他有錢,隻不過不是日元罷了,說到底他還虧了不少,嗚嗚嗚……日本坐計程車真貴,沒多遠路程,居然要上千塊,一下子他的錢包就扁下去,全財產就這麼華麗麗的去掉了一半。果然,日本就是討厭討厭……
階梯並不算很長,但是大空翼爬到一半時已經累得直踹氣,瞪著前麵剩下的路,咬牙繼續爬。
如果按平時的話,這階梯簡直就是小意思,可是放在現在的話,那簡直就是跟爬富士山有得拚。
該-死的,哪個混-蛋規定寺院一定要建在山上的啊……
如果大空翼骨子裏不是有那麼一股堅韌意誌在支撐著他,他早就趴下了。
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再加上跟人打了一架,最後還要再加上這百來階的階梯,都讓正處於發育狀況的弱小身體呈現極度疲憊的狀態。
“叮咚叮咚叮咚……”悅耳的門鈴響起。
今井輝放下報紙走去開門,心裏很疑惑,這麼晚了,會是誰?
門一開,隻見一小孩蹲在地上直喘著氣。
今井輝連忙走向前,蹲在他的麵前,關切的問:“小朋友,你還好吧?”
走近才發現,小孩長得很好看,小巧的臉,精致的五官,富有光澤的頭發,雖然此時被汗水沾濕,黏糊在一起,臉上也是一片疲憊,外表上更是風塵仆仆的樣子,但這絲毫不影響他雅然的氣質。
“你好,我是大空翼,是色老……嗯,南次郎叔叔的兒子的朋友。”
聲音也很好聽。今井輝暗忖。
“原來你就是大空翼呀。”
“大師知道我?”大空翼訝然看向他。
“別叫大師,感覺很老,叫我輝叔叔吧。”今井輝將小孩扶起來,解釋說:“前天南次郎打電話給我,說會有一個叫大空翼的小孩會來我這裏住,讓我注意點。結果我等了快兩天了,也不見你來,還以為,南次郎騙我呢。”
原來如此。大空翼點點頭,後退一步,朝今井輝躬身,“今晚就打擾了。”
今井輝爽朗的攬過小孩的肩,意識到小孩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眼中閃過一絲讚譽。“別這麼客氣,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就可以了。啊,我叫你小翼可好?”邊說著邊攬著人往屋裏走。
大空翼向來不喜與人太過親密的接觸,但知道自己的極限到了,如果沒人扶著,他很可能走不動。所以在今井輝攬過他的時候隻是僵住一下,隨後放鬆,將身體的重量大部分交給他。
“好。”反正每個人都是這樣叫他的。
“對了小翼,你吃飯了沒?”
“還沒有,我剛下飛機就過來了。”
“這樣呀,那你先去洗個澡,我去給你弄吃的,拉麵喜不喜歡吃?”
“可以。”
“好,那叔叔就給你弄碗即豐富又好吃的拉麵。啊,到了,這就是你的房,你等等啊。”今井輝放開小孩,暗中確定他能站穩後,才轉身打開門,走進裏麵打開燈。
房間裏的擺飾很簡單也很傳統,榻榻米,屏風,矮桌,掛燈……跟大空翼在電視看過的民居中的和室沒啥兩樣。
“怎麼樣?還滿意嗎?”
大空翼點頭。
今井輝笑著揉了揉小孩的頭發。小孩連忙撇過頭,想要避開,可惜動作有點遲鈍,還是被弄亂了頭發。
今井輝笑得更歡,就像剛做完壞事的小孩一樣。
小孩無語。
“好了,不鬧你了,去洗澡吧,於是就在這走廊的盡頭。”
小孩點頭表示了解,卻發現今井輝滿臉問號的上下打量起小孩。
小孩低頭掃視了自己一下,不解的問:“怎麼了?”
“小翼,我從剛才就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的行李呢?”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