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平白了他一眼，有些鄙視地說：“你能更加粗鄙一點麼，這分明是鳳凰，鳥來鳥去的，真難聽。”小沙素來愛憎分明，說話也毫不給人留麵子，不過這個小馬顯然是麵皮很厚的一個，聽到小沙的話沒有任何不良的感覺，反而越發得意：“哎呦喂，大少爺，我說鳥怎麼了，我還就喜歡說鳥了，我鳥鳥鳥鳥！”小馬邊說邊樂，也不曉得高興什麼，隻是擠著小眼睛，猥瑣地笑，“我就鳥了，你想怎麼樣，別跟我說你沒有鳥。”
    沙平怒，摁著小馬又是一頓痛打，大概是他實在嘴欠，得罪了不少人，所有的人都隻是冷眼旁觀，直到小馬快要沒命了，那郭老才不鹹不淡地嗬斥幾句，讓兩個人停了手。
    小馬縮到邊上很是委屈：“你們都是壞人，我不跟你們好了。”
    沙平衝他揮了揮拳頭。
    小馬趕緊閉嘴。
    眾人也懶得管這兩個活寶，郭老仔細研究一番：“倒是沒有發現什麼，不過，就是覺得似乎，這些鳳鳥的腦袋好像都在朝著一個方向。”這木棺上麵的圖案很是細致，鳳鳥的羽毛都刻畫的活靈活現的，當然了，鳳鳥的眼睛也是異常的有神，之前不過是錯落有致地分散在各個地方，不過經過了郭老這麼一說，其他人自然是發現了，然後不由得感慨這果然是能工巧匠，要不然也不能做得如此細致卻叫人乍一看還瞧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不說還好，一說，沙平就覺得渾身發毛，那些鳳鳥就好像是活了一般，一個個呼之欲出。他稍微退到胡禮琛的邊上。
    李二點點頭說道：“郭老說的極是，你們可以看他們無論是哪一隻都是朝著一個方向的，而這個方向用天幹地支的話……”
    餘老三接著他的話講：“在平麵上，這方向應當是這裏，”他指了指一個方向，可是如果放到這整個墓室來說的，那麼對應的則應該是，他說著退後兩步，在木棺的正前方成人兩步的距離處站住：“這個地方。”
    李二點頭：“不錯。”
    餘老三把羅盤拿了出來，隔了一會兒，才道：“是了，我一直覺得這地方實在有意思，凶地靈地居然彙集一處，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奇特的現象，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是因為原本這兒該是靈氣聚會，但卻被破壞了，可是又沒有完全破壞掉，隻是留下了一個陣眼。”他說完這話，郭老恍然大悟狀，一時百感交集：“我倒是不該錯的，不該做的，原來如此。”
    沙平順口問：“如此什麼？”
    郭老似乎是興奮過了，倒也開始專家一樣地科普起來：“原先進來之前，我曾觀察過這泥土的情況，年份絕對不該是清。可，為何會出現這個清朝的塚，實在費解，但是照餘老三所說就可以解釋了，那是因為，這墓被人動過。所以說……”他說到這裏，忽然戛然而止，似乎是不想透露什麼重要的信息，沙平心裏怒罵：這個奸猾的死老頭，怪到幹這偷雞摸狗的營生，品格如此低劣，實在叫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