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權向海走進科室，看見連生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阿生，你怎麼在這裏？出什麼事了？”
    衛蘭在一邊道，“隊長，你別急，他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目擊者。”
    事實上說是目擊者也並不正確，報警之時受害者已經死去，醫生也是親眼看到連生帶著一個血人來了醫院，而在此之前發生了什麼事，除了連生和受害者誰也不知道，連生的嫌疑無法洗脫。
    “口供錄了沒有？”
    衛蘭點點頭，拿出記錄本給權向海。
    “阿生，你先坐著，等會一塊走吧。”
    說著帶著衛蘭走了出去。
    連生點點頭，心想這事兒還真沒個準兒了，不由得歎了口氣，怎麼就這麼倒黴啊……看到桌上的電話，心想是不是該先打個電話跟老爹說一下，免得到時又雞飛狗跳的。
    “你怎麼在這裏？”
    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來，連生呆呆看著走進來的秦尚未，嘴巴張合，“你怎麼在這裏？”
    秦尚未不在意挑挑眉，“工作。”
    連生抓抓自己頭發，訕訕道，“有點麻煩。哎。”但是看到秦尚未多少讓他心情好點，振奮了起來，“我找你好幾天了，怎麼不聯係呢？！好歹你也是我師傅啊，哪有放著徒弟不管的師傅啊！”
    秦尚未古怪地看他一眼，然後掀唇，頗有幾分諷刺意味，“幾天不見，你倒是沒少惹麻煩。”
    什麼麻煩？
    連生一頭霧水，隻好坐到秦尚未旁邊，心裏總有種跟著這人就萬事大吉的感覺。
    “你在辦案子？”
    看著秦尚未手裏拿著資料，連生湊過去一看，“咦，是前兩天那個……”
    說起來，他又想起當時看到新聞的感覺，實在有些詭異，便一五一十地跟秦尚未說了，包括今天晚上不明不白攤上那個垂死的女人的事情。
    秦尚未聽到前麵的時候，起了興趣，“你覺得那是在求救？”
    連生抿著嘴，“不知道，總之很奇怪。”
    “不奇怪，”秦尚未笑了笑，“因為她就是被虐殺的，現在還離不開。”
    連生聽明白了秦尚未的意思，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又往秦尚未身上靠近，“那怎麼辦啊？萬一來找我……”
    秦尚未摸摸下巴，事實上，那女人對連生放出精神影響也不過是巧合，大致是死得太冤屈，怨念太深，而連生又極其容易受到影響，才會有那些感覺。要說找上連生，那是不太可能的。但是今天晚上被連生送到醫院那位，可就不一定了。聽起來就不是自殺或者意外，分明也是虐殺。嘖，這小子怎麼別的不會，惹麻煩的等級卻是竄得飛快呢。
    兩人待了一個多小時，午夜2點多的時候，權向海才回來了。衛蘭被叫回家去休息了，連著熬了兩天，一個女人也真夠強悍的了。
    權向海看著辦公室裏睡得挺香的兩個人，麵無表情地叫醒了他們。
    秦尚未抹抹臉，“大隊長，忙完了？”
    “你怎麼還沒走？”
    連生是他留下來的，但是這神棍還在這裏是怎麼回事？
    秦尚未不在意他話裏的不待見，拍拍手裏的資料，“關於案子的事情，我想大隊長應該有興趣吧。”
    當然，如果不是他對這件案子有了興趣，特地跑去驗了一遍屍，發現了有些奇怪的地方，想必對破案很是關鍵，否則自然是不會留在這裏討嫌。啊，不可不否認的是，他對於讓權向海這種蔑視鬼神之說的人切切實實感受一下靈異事件有著莫大的興奮感。
    連生貼著秦尚未坐著，認真地對權向海說道，“權叔，你就聽聽師——秦先生講吧。”
    權向海揉揉額角，“那煩請你快點，我還要送阿生回去。”
    連生默默撇嘴，他才不想回去。
    秦尚未攤開屍體照片，上麵是女人青白麵孔的特寫照，雖然臉上斑駁傷口血肉外翻看起來有些可怖，但是除去這些，隱約還是可以看出那張臉還是長得很不錯的。隻是，女人雙眼雖然緊閉著，但眼皮卻是往下凹著，看起來莫名的詭異。
    秦尚未又拿出第二張照片，這回女人的眼睛已經用器具撐開了來，連生隻看了一眼照片，就覺得心髒都要抽搐起來了，那眼皮下麵根本就隻是空洞洞的血孔，幽深得駭人，明明沒有眼球，連生卻覺得那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
    權向海是看到過屍體的，因此也沒有太驚訝，隻道，“這些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
    秦尚未笑笑，“大隊長，相信你們已經知道了這女人的身份，我想知道你們訊問的資料。我想，之後我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