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每一個美好的初遇 第十六章,初遇趙邦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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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給雙倍的錢如何?”葉鈺想先息事寧人先,這家夥不是一時衝動可以對付的,得慢慢來。而且,他不想讓他把女孩帶走,否則肯定會害了她的。
“哦?倒是個不錯的提議,不過除了這個,你們是不是先算算打傷本少爺的手下該賠多少錢?”董少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你一起算好報個數就好。”葉鈺雖然心裏已經一把火了,表麵還是表現得一臉平靜。
“喂,鈺兒,這家夥分明是欠揍。”葉子萱激動得想要再次舉鞭。
“看吧,小妹妹,你的這位姐姐可並不想賠償啊。”那多少一副自在的燕子說,“而且,老實說了吧,這女人,我看上,還真不打算放手呢。”他得意地說,“唉,要是你這姐姐溫柔一點,換的話,還可以談談。”他一邊色眯眯地看著葉子萱一邊一臉遺憾地說。
“混蛋,我要宰了你!”葉子萱自是受不了他的輕佻,一鞭子揮了過去。
那董少居然把懷裏的那女孩迎著鞭子推了出去,還好,因為葉子萱的武功學得很好,收鞭收得及時才沒傷著她。但由於反作用,葉子萱被鞭子抽到了。
“啊,嘶!”她免不了痛呼,“禽獸!”她罵道。
趙邦燕才剛中探花就被分配到太和縣當知縣,而且是立即上任。他本來是有所抱怨的,沒想到就在路上遇見了強搶民女的橋段。當準備出去阻止的時候,就聽到那些所謂的手下痛苦呻吟的聲音。他在轉彎處遠遠地看著,然後,一個女孩從第一頂轎子下來,雖然之前也看到她從轎裏探出頭來,卻也隻是看見了臉而已。現在,她下來了才發現,原來是個很嬌小的小姐。雖然臉是看得不大清楚,但從她的氣息來看,是個病弱的小姐。而且,現在都還是秋天,她居然就已經穿著毛皮衣了。
“二姐!”她叫了一聲,那打抱不平的女中豪傑就被她的聲音阻止了。
接下來的發展,讓趙邦燕不得不佩服她的聰慧,明明隻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卻能一眼看出,那惡霸不是那麼好招惹的。她在談判中一再讓步,但你叫董少的卻完全沒有讓步的意思,而且還咄咄逼人說得頭頭是道,還出語不馴。
“老爺,不出去幫忙嗎?”跟趙邦燕身邊的餘海輕聲說,“那個身穿白色皮毛衣的大概就是昌平公主了。”
“嗯?昌平公主?”
“嗯。據說,她現在在太學念書,這裏是回京的必經之路。而且,您看,她現在的天時就已經穿著皮毛衣了,和傳說的一樣,身體病弱,應該不會錯的。”餘海很認真地解釋說。
“你知道得還真清楚。”趙邦燕狠狠地說,“昌平公主啊,怎麼就不會早說。”他直接地走向葉鈺他們。
“臣下見過昌平公主。”他先向葉鈺行了個禮。
“嗯?”葉鈺有些莫名其妙,一般是沒有人會這麼正經地向他行禮的,更何況,聽他剛才的自稱,應該是個官員才對,那就更加地奇怪了。
“哦?原來是傳說中的昌平公主啊。我說,這該不會想以官欺民吧?小民雖然出身鄉野,倒也熟知一些律法。這就算是公主也不能撇開律法,任意妄為吧?”董少自信滿滿地說。
“怎麼會?”趙邦燕故作威嚴的說,“這一事貴一事,不過,我既然是太和縣的縣令,這事還是得管的。她不是傷了你的手下麼?那就全部跟我會衙門吧。”
“縣老爺說笑了,我並沒打算要告她們,我怎麼可能跟兩個柔弱女子計較?”董少顯然是不想進衙門。
“這位公子可是有功名在身?”趙邦燕完全不理會他說的話,問道。
“不曾有功名。”董少覺得很奇怪,幹嘛突然問他這個。
“沒功名也敢在本官麵前自稱‘我’?來人呀,先押回衙門重打二十。”趙邦燕突然高聲而威嚴地說,“既然這位公子也不打算追究,那你們就先行回去吧。”他又對著葉鈺他們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
“你,你這是官官相護,以權謀私。憑什麼抓了我就放了她們!”那董少掙紮著說。
“誣陷朝廷命官,再加三十。”他目無表情地判刑。
“你混蛋!我要告你,本少爺要告你!我舅舅不會放過你的。”他有些瘋狂地叫到。
“辱罵朝廷命官,再加三十。”他走過去抬起他的頭說,“你沒聽清楚嗎?這是昌平公主,你家舅舅是誰呀?不會是皇上吧?這冒認皇親國戚可是大罪,要被砍頭的。拉回去!”
要是平常,遇到這樣的事,葉鈺肯定是很生氣的,但現在人家是幫了自己的大忙,他雖然還是很想生氣,卻也氣不起來了。
“昌平公主也不必在意,”明顯看出葉鈺心裏所想,趙邦燕安慰道,“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那董少明顯就是一個很會耍賴的惡霸,而且牙尖嘴利,光是說道理的話是治不了他的。反正進了衙門,我也不會讓他那麼容易就出來,公主的身份就暫且借來用一下吧?”他請求道。
“呃,沒,剛才你那樣,我還真以為你就是那種,那種……”
“那種趨炎附勢的人?嗬嗬,我演的還不錯吧?”他爽朗地笑著說,“雖然小小的,不過你很聰明。就是太老實了。”他說,“我叫趙邦燕,字少卿。”
“啊?我叫葉鈺,無字。”葉鈺有點跟不上他說道話,怎麼就突然自我介紹了呢?
“沒必要那麼緊張?”他摸摸葉鈺的頭說,“我今天開始就在太和縣當縣令了,有空來找我玩。唔,雖然小小的,到可以作為好朋友。”他再次打量他的個子說,“那麼,再見!”
“嗯,再,再見。”
看著趙邦燕走遠,葉鈺也坐上轎子,繼續回京。
“等,等等。”先前的老漢叫住他們,“大恩人。”他跪了下來。
葉鈺從轎裏探出頭來,“老人家,你先起來。”他示意旁邊的丫鬟去把他扶起來。
“大恩人,您就好人做到底,收留草民這可憐的閨女吧。她雖然是頭腦不好使,但手腳也足夠麻利,也不會多話,不會給您添麻煩的。”他沒起來,隻顧一股腦地說,“她頭腦不靈活,先別說,那董少會不會很快放出來,就算沒有放出來,也會很容易被別人盯上的。唉,為什麼就長了那麼一張臉呢?明明癡癡呆呆的,總是被騙。草民是真的無法保護到她了!”
聽著老漢的話,葉鈺不禁皺起了眉頭,總是說自己的女兒癡呆不說,還那麼簡單地把女兒托付給一個剛見過麵的人。雖然從剛才的情況看確實如他所說。但他還是很不爽。
“那就讓她跟著吧。”他這樣說,本來他想說‘以後,要是有空你就來看她吧’,然而,無意中,他卻看到了他眼中閃著邪惡的喜悅。他難道是想拿他的女兒做搖錢樹?葉鈺不由得這樣想。所以,他把將要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不過,你得畫押,從今往後,她便是我府上的人了,與你再無瓜葛。”他冷冷地說。
那老漢一愣,他沒想到葉鈺會這樣冷冷地跟他說話,明明剛才還很溫和的。而且,什麼叫‘與你再無瓜葛’,那不就表明這辛苦養大的女兒就要白白送人了?他偷看了一下葉鈺,隻見他一副冷冰冰的臉孔,本來想說反悔的話活生生地咽到肚子裏去了。
“隻要大恩人肯收留小女。”他很是肉痛地說。
“那就畫押吧。”葉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準備好了一紙契約,就等著那老漢畫押。
“這~”老漢有些猶豫。
“五十兩。”葉鈺麵無表情地說。
“啊?”老漢像是聽不明白,但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他立馬拿過契約看了一下,然後歡歡喜喜地按下了手指印。
“爹!”即便隻有七八歲的心智,但那女孩還是知道自己的爹不要自己了。她雙眼含著淚水,帶著哭腔叫道。
“閨女啊,聽爹的話,跟著大恩人,比在爹這好。”那老漢竟也安慰他的女兒。
這話說得還算正確,葉鈺在心裏想,跟著他說不定那一天就被賣了。
葉子萱和婉憐都不明白,鈺兒明明就不是這樣的,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怪怪的。幹嘛要對那個惡霸低聲下氣的,而且為什麼硬是要拆散人家父女倆,就在她們都準備提出抗議的時候,那老漢居然歡喜地拿著銀子把他的女兒賣給了鈺兒。
“原來不是好東西。”葉子萱恨恨地想,她現在有種想要殺了他的衝動。
“要是鈺兒沒有把她買下來,說不定會被她爹給哪個腦滿腸肥家夥做十九姨太也說不定。”婉憐想到這,竟打了個冷顫。鈺兒果然是很聰明的。
葉鈺沒想到的是,她就這麼收了個癡呆女孩,後來竟給他帶來許多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