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每一個美好的初遇 第八章,賴上孟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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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鈺雖然是這樣回答了長公主,心裏卻是另有思量。她覺得,如果就這樣由著那不外傳的公主一直這樣。不僅皇帝爹爹會一直受到怨恨,她的內心也會越來越黑暗,到了最後還可能一發不可收拾。所以,葉鈺找了個機會,撇了所有人,偷偷地去見那公主。
初見時,那公主穿了一套豔紅的衣服坐在亭子裏,她緊閉這雙目,並沒有在欣賞院中的花木。白淨的瓜子臉,小巧的嘴和鼻子,睫毛很長,彎彎的,眉毛很細,不過緊皺著。葉鈺慢慢地靠近她,但還是把她驚醒了。她驀然睜開一雙丹鳳眼,裏麵充滿防備。
“您好,我叫葉鈺,咱們做個朋友吧!”葉鈺眯起彎彎的眼睛笑著說。
“我不需要朋友。”公主漠然回答,這小孩怎麼回事,明明就五六歲的樣子,居然跟一個大他十歲的人說什麼做朋友。(因為她今年十五歲)
事實證明,不是你靠近了,別人就會接受你。葉鈺雖然是去見了那公主,也天真無邪地跟她說了話。但人家公主就是鳥也不鳥他,就差沒有把他給扔出秋之寮了。葉鈺卻是完全無視公主的厭煩,一有機會就往秋之寮裏跑。
功夫不負有心人,葉鈺是這樣想的,因為公主已經從原來的厭煩變成了現在的隨他怎麼樣了。事實上是,公主隻是無視他而已。畢竟一個人要是每天厚臉皮的來煩你,你還對他置氣,那就有多少條命也得氣死。
“呐,你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葉鈺大概去了十天之後問她,秋之寮的丫鬟姑姑他都熟了,偏就這主子,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孟梓君。”見識過葉鈺那死纏爛打的功夫的公主回答說。隻希望,他快點厭煩了,趕緊走人。不過,好像得到的是反效果。葉鈺像是受到鼓勵了一般,到秋之寮報到更加地勤快了。(因為葉鈺經常突然失蹤,終於有一次被逮住了。隻是,之後他就光明正大地去秋之寮,偶爾還會帶上子萱和婉憐)
然後,又過了一個月,葉鈺回了一趟家。
孟梓君把書放下,出了房門。她總覺得好像很久沒有感受過這院子裏的秋意了,好像是從葉鈺突然出現的那天起吧。滿眼的樹木卻沒有一點的綠意,有的隻是一片枯黃。也不知是從哪找來的菊花,竟是一年四季都在開花。可孟梓君就喜歡這樣的景色,那種無以言喻的蒼涼。不過,這回,她總覺得好像缺少了什麼似的。
“小藺。放假幾天了?”她問跟在身邊的丫鬟,因為她從來不在意放假不放假,所以她也沒注意到放假幾天了。(因為在她心裏已經沒有家可回了,所以放假或者不放假都一樣的)
“已經三天了。”小藺回答,“昌平公主明天也該回來了。”她多餘地說了句。這個公主雖然一直很冷漠,但對那可愛的昌平公主卻是很溫柔,雖然她總會偶爾地潑他的冷水。所以,她就猜想,從來不去理會假期的公主是想知道昌平公主什麼時候回來吧。
“她回不回來與我無關。”她有些氣惱地說,那麼一個小屁孩,管她什麼事?她想。,我還不錯帶那讓人煩的小孩。
“梓君!”次日,孟梓君看書累了,在中庭的小亭裏休憩,就聞到葉鈺那響亮的叫喚,不一會兒,他已經進了大門。“梓君。”他歡快地跑來,飛撲向孟梓君。
孟梓君見葉鈺撲了過來,迅速地往旁邊一閃,不過手卻輕輕地扶了他一下,讓他不至於跌倒。“怎麼就總是這般風風火火的,明明身體很虛弱的。這精神到底是從哪來的?”她不禁皺眉想。
“嘻嘻。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發現,院長的香蕉熟了好幾個。”他好像發現新大陸般驚喜地對孟梓君說。
“那有怎樣?”孟梓君把葉鈺扶正站好,然後問。
“晚上的時候,我們去摘兩個嚐嚐吧。”葉鈺睜著閃亮的眼睛看著梓君說。
“晚上不許出去女學生寮舍。”她果斷地潑冷水。
“那明天下午等所有人都去上課了,再去?”他繼續想法子。
“明天下午你不用去上課?”再潑冷水。
“反正明天下午,你在這等我就是了。”葉鈺說完就跑了出去,沒給梓君拒絕的機會。
孟梓君也隻能無語了,這葉鈺明明就是那皇帝親封的昌平公主,摘個香蕉有必要偷偷摸摸嗎?
葉鈺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的寮舍(他已經完全適應了小孩子的生活了),他記得以前住院的時候,隔床的男孩曾告訴過他,要和一個人更加親密,最好就是拉他一起幹壞事。梓君一直對他都是要理不理的,這關係有必要改進!看來老頭也在幫他,就在這個時候,院長的香蕉居然熟了。(院長,其實是叫他們曆史的老師,至於為什麼叫院長,葉鈺也不知道。隻是他總是很無聊,很頑固,很讓人討厭,所以葉鈺不喜歡他。)所以,他很興奮地在謀劃明天下午的事。
其實,因為頑疾的關係,以前曾在一個村子裏呆過。那時候,他寄居在一個農民伯伯的家裏,那伯伯一家對他都很好,他兒子常會給他說些新奇的事物。當然,有時還會很八卦地說說別人的壞話。不過,那時,葉鈺卻是很快樂的,因為那男孩把他當朋友。那時,在他寄居的那家附近有個香蕉園,手園的是尖酸刻薄的阿姨,不知怎麼的,向來不會討厭別人的葉鈺卻是很討厭她。所以,當聽說香蕉被偷時,他很高興。後來,當他知道那是那男孩的傑作時,他還跟他同流合汙地去幹了一次。雖然事實上,他並沒有進那香蕉園。(不要誤會,那男孩其實是個心地很不錯的男孩,隻是為了泄憤才有些衝動地幹了壞事。雖然每次都偷一兩個而已,但那也確實讓守園的阿姨挨罵了。)
“你說,鈺兒他在那傻樂什麼呢?在梓君公主那邊回來之後就一直在那時而思考十二傻笑的。”婉憐和葉鈺相處時間長了,已經可以很自然很親切地呼葉鈺為鈺兒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在梓君公主那拿到什麼好東西了?”子萱很不屑地說,“說不定是人家早上沒吃完的豆沙餅。”她的這個傻瓜妹妹,有時候,她還真不知怎麼說她好。你冰山公主有什麼好的,偏偏就那麼喜歡粘著她,平時自己親近一下,他還不樂意。
“不可能的吧?”婉憐暴汗。這兩姐妹很平易近人,平易近人得來有很讓人傷腦筋,她們的想法都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次日,葉鈺甩開子萱和婉憐,自個兒逃課去找了梓君。讓他高興的是,梓君還真的在等他。他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亭子裏的梓君。今天,她居然穿了見綠衣,與以往的大紅不同,穿了綠衣的她顯得很清新。
“哇,還真好看。”葉鈺發自心底的讚歎,“你真應該多換一下其他顏色的衣服,想乳黃呀,素白呀,桃紅呀,水藍呀,黛青呀,等等。反正,你長得那麼漂亮,就該好好打扮打扮。”
“廢話少說,不是說要去偷香蕉嗎?”梓君很不耐煩地說到。
“咦?梓君該不會怕紅衣太顯眼了,才換成了綠衣的吧?哇,我太愛你了。”他說著就撲向梓君,“呃,不對。我們不是去偷,我們隻是去摘!”葉鈺聲明道。
“怎麼樣都好,快走吧。你不會想要等到下課吧?”